这样看起来更可口了。
醉鬼沈棉顿时色心大起。
江一行转头瞧见她,一笑:“回来了?”
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再熟练不过的表情,仿佛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过千万遍,你有事晚归,而他在家里温柔地等你。
场景有点窝心。
沈棉最受不了他笑。
她觉得自己像个色鬼,美人一笑,她就发飘。
“嗯嗯,回来了。”她把一只试探的脚伸进来,然后扒着门框眼巴巴问江一行,“我这只脚可以进来吗?”
这幅样子,看起来可是醉得不轻。
江一行反问:“如果我说不可以,它会不进来吗?”
沈棉马上摇头,又是一阵头晕。
可能是怕江一行真的说不行,她当机立断把另一只脚也迈进来,迈完了扶着门框又问他:“这只脚也可以进来吗?”
江一行好笑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不可以……”
没等他说完,沈棉马上就松开门框走进来了。
不可以说不可以。
她的脚步略有几分虚,自己大概没察觉,走得非常有气势,走出了霸道总裁的感觉,像是要过去把她的小娇鸭抱起来扔到床上。
然而,还走没到江一行面前,她的拖鞋突然叛逆地脱了脚,然后把她一绊,她朝前栽去。
江一行及时伸手,沈棉顺理成章地倒进他怀里。
这一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怎么看怎么像有预谋的碰瓷儿。
但沈棉头晕得七荤八素,这么一摔自己站都站不稳,让人非常怀疑,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预谋。
江一行弯腰扶她,她干脆连努力站起来都不努力了,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给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说:“你真好看。”
她从来不掩饰对他的痴迷,江一行弯唇:“是吗?”
沈棉连点三下头。
江一行轻而易举地将烂泥一般的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他站在沈棉身前,手正在两侧的桌子上,刚好,将她圈在中间。
他略微低头,饶有兴致地问她:“哪里好看?”
“这里。”沈棉毫不犹豫地指着他的眼镜,手指特别小心地碰了一下金属镜框的边缘。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江一行轻轻挑眉,这个动作让他做得非常养眼:“只有眼镜好看?”
“眼睛也好看,眉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沈棉一连串地说一个指一个,由上而下,思路清晰,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
说到嘴巴的时候她停住了,目不转睛盯着江一行的嘴唇。
都怪灯光太热了,让她血液流动得很快,心砰砰地跳。
深夜很安静,她的心跳声,江一行清浅的呼吸声,都那么明显。
看了一会儿,沈棉舔舔嘴唇,想亲上去。
他的嘴唇偏薄,健康的淡粉色,看上去很软,她觊觎好久了。
江一行却在那一瞬间往后退了几分,她没能亲到。
沈棉愣了下,有点委屈:“我付了钱的。”
付了钱还不给亲,黑心商家,举报你。
这倒是她第一次露出委屈的样子来。
平时大大咧咧、喜气洋洋,还色眯眯的,开心得让人很难和“父母双亡”、“举目无亲”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
江一行查过她的身世,自幼失恃,十岁失怙,虽然有个哥哥,但在同年出国留学,之后便一直定居国外。对于十岁的小孩来说,那样的状态与孤儿无异。
很难想象她是如何长成这副天真的性子,还能拥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眸。
此刻她眼尾耷拉着,鼻子本就因为喝多泛着红,两只手绞着手指放在腿上,看起来颇为可怜。
一个被大人欺负了的小孩。
划车的原因还有待查证,但江一行发现,自己似乎无意与她计较这个问题。
一开始逗她是觉得有趣,现在,是真的蛮有趣。
“就这么喜欢我?”他垂眼看着沈棉。
他重新靠近,那股好闻的舒服的气息再次将沈棉笼罩起来。
沈棉吸了两下鼻子,奇了怪了,他洗完澡没喷香水,为什么还是这么好闻?
平时喷太多腌入味了吗?
她好爱江一行身上的味道,一闻到,就总想对他做点什么不正经的事情。譬如摸一摸复几,贴一贴肉肉。
她斩钉截铁地点头。
我就是馋你的身子。
“喜欢我什么?”江一行又问。
沈棉不假思索:“你长得好看。”
喜欢得肤浅,但理直气壮。
沉默几秒,江一行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哄小孩似的,嗓音压得低沉缱绻,酥到人心坎上。
“那给你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我亲!!!dbq有点激动……
写到现在只写了这么点,我先去睡了,白天再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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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非常时期尽量不要出门了,必须出的话一定记得戴口罩哦。
第19章 十九行
“亲一下”对沈棉有莫大的魔力,听到这句话马上双眼一亮,哪儿还见一丝委屈神色。
那她就不客气了!
喝多了也许脑袋迟钝,行动力却一级棒,江一行话音刚落,她便以咻地一下朝他亲了上去。
四唇贴合,温软触感。
空气在这一秒的流动变得迟缓。
沈棉贴上之后便不动了,也不离开,就只是嘴唇贴着嘴唇。
江一行也没有动,垂眼,看到她睁大的圆圆的眼睛,不仅不闭眼,还直勾勾瞅着他。
就这样安静地、莫名地对视几秒之后,沈棉退开,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原来亲亲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好像,没有想象中有趣呢……
正在她暗自怀疑的时候,江一行轻轻一挑眉梢,对她的吻技发出质疑:“这就是你学会的吻技?”
沈棉一下子醍醐灌顶,这才想起自己把那天室友传授的舌吻技巧给忘记了。
怪不得没趣,技巧都没用呢。
米雪的话她倒背如流,但理论知识学得那么好,不会运用不是白搭?
“哎呀,我忘记用了,”她懊恼,赶忙说,“刚才那次不算,我重新来。”
她怕江一行只肯给“一次”机会,不给他拒绝的时间,说完就攀住他肩膀,再次把嘴唇贴了上去。
这次她记得使用技巧,回忆着课堂知识,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来。
先是舔,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一行的嘴唇,在上面画个圆圈。
接着是咬,她咬住江一行的下唇,牙齿轻轻啮合。
最后是吸,她含住他唇瓣,吸一口。
这场教学成果验收表演,似乎并没能打动江一行,他全程无动于衷,丝毫看不出被撩到的波动。
把学到的知识都照做一遍之后,沈棉是很自信的,期待地问他:“这次怎么样?”
首席体验官江一行口吻客观地给出评价:
“不合格。”
“她们教的我都做到了呀。”
怎么会这么差,沈棉不明白,她都照着米雪教的一步不漏地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一行拇指从沈棉嘴唇上擦过,力道很轻,像按摩一样地轻轻抚摸。摸得她有点舒服,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他不露声色地问:“他们是谁?”
“我室友啊。”沈棉说。
原来是室友。
“室友生日那天,和她们去哪儿玩了?”江一行像个不择手段的审讯官,把人灌醉趁机套话。
“酒店。”沈棉浑然不知地乖乖交代,“打牌,聊天。”
沈棉的思路还绕在吻技不合格这件事上,明明自己一字不落地都记得,为什么会不合格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米雪她们教的不对!
“她们是不是教错了?”她问。
“错了。”江一行道。
错就错在,教错人了。
跟一个没有经验的人传授技巧,等于对牛弹琴。
“还有其他人教过你吗?”他问。
声音很低,不晓得是夜晚□□静,还是他真的太温柔,这个声线叫人沉溺。
沈棉没骨气地被蛊惑:“没有。”
江一行越压越低,越拉越近,只差点点,就要碰到她的嘴唇。
沈棉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