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护夫(59)

只有如此,林绵绵配她才不会委屈了。

林绵绵抿唇笑,看向路长歌的眸子温柔带光,默默收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那边尚府下人已经在敲锣催促考生上船,说莫要耽误了时辰。

路长歌往那边瞥了一眼,赵义已经选好了房间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等她了。

林绵绵不舍的看着路长歌,另只手不由自主的攥着她垂下来的宽大衣袖,眼睛巴巴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像会说话似的,诉说着他的不舍。

路长歌垂眸对上这双眼睛,不由心口发紧满腔别离伤感,她深吸口气,伸手撩开林绵绵额前碎发,垂眸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热气拂面,额头的触感湿润柔软,林绵绵唰的下红了脸。路长歌半蹲下来,抬手捏着路盏茶白.嫩的小脸,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莫要偷懒不看书。”

她皱皱眉,又补充道,“不许淘气,不许多吃糖,不许惹绵绵生气。”

路长歌一连好多个不许,跟个喋喋不休的中年男子一般。路盏茶想不通,为何对着绵绵哥哥时神色飞扬温柔干脆的阿姐,对着自己时就跟个唠叨精一样。

路盏茶心里不平衡,微微扁扁嘴,可到底是舍不得路长歌,没忍住伸手踮脚抱住她的脖子,脸蛋蹭蹭她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茶茶都听阿姐的。”

他一撒娇,路长歌心一下子就软了,诸多交代只化为一声叹息,抬手抚抚他后背,低声说,“乖。”

她借着这个姿势,趁林绵绵听不见,眸光闪动,连忙抓紧时间跟路盏茶交代,“我不在的时候,府里不许有别的女人进来。凡是有人趁我不在时刻意讨好绵绵的,统统让人给我往死里打。出事了回来我担着。”

路长歌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在来撬她墙角。

“……”路盏茶偷偷抬头看了眼站在路长歌身后的林绵绵,跟他对视时脸上一派温顺乖巧,甚至扬起大大的笑脸,随后低声跟路长歌说,“阿姐放心,茶茶都懂。”

“回来给你带吃的。”路长歌站起来,掌心揉揉路盏茶的脑袋,看了林绵绵一眼,没再耽误时间,抬脚往船上走去。

路长歌走到半路福至心临突然扭头往后看时,林绵绵牵着路盏茶还站在原处,见她回头,原本跟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两颗小脑袋立马扬起笑脸,双双跟她挥手再见。

路长歌笑,再无顾忌的往前走,府里她都交代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路长歌想,等这次秋闱回来,那件拖了许久的事情,也该尘埃落定了。

见路长歌跳上甲板,赵义朝她招手,“我以为你会带上他俩呢。”

路长歌笑着摇头。两人往船舱里走的时候,迎面碰上尚安以及跟在她身侧的尚管家。

尚安看见路长歌,眉头皱了皱,差点脱口而出问她怎么在这儿?路长歌在林府当了大半年的管家,尚安险些都忘了这位曾是易峰书院“金”字学堂里的禀生。

既然她在,那绵绵刚才是不是在码头上?

尚安心里微动,顿时颇为后悔自己上船上早了。

她跟路长歌没什么好说的,两人见面连头都没点,直接忽略了彼此擦肩而过。

尚安目不斜视,反倒是她身旁的管家多看了路长歌几眼,随后将下人叫来低声叮嘱几句,“留意路长歌的动静,莫要让她接近货仓。”

下人点头退下,隐在船舱暗处,时刻盯着路长歌的房门。

尚管家以为路长歌路上可能不老实,谁知道她进了房间后就没怎么出来过,据下人回报,说路长歌跟赵义一直在屋里看书。

尚管家目露不屑,觉得路长歌是临时抱佛脚。不过她老老实实的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商船载着考生一路通行无阻,但凡碰到想要巡查的水军,尚府便会把那面“奉旨赶考”的旗子拿出来。

水军见了旗子只得作罢,生怕冲撞了考生,被这些文人将事情捅到圣上面前。她们偶尔漏查几艘商船倒是无妨,可若是得罪了考生耽误了秋闱,到时候怕是官职不保。

也正是因为这么个原因,这些水军向来不愿意去触秋闱的霉头。平日里跟孙女似的商船,可劲的借着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

离省城码头越来越近,尚管家提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此行顺利无比,可谓是个肥差了。

同行的商船慢慢靠岸,考生从船舱里面钻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往前方看去。

已经到了省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目的地靠近而变得雀跃激动,感觉此刻胸腔内豪情万丈,随时都能进贡院下笔写文章。

可商船越接近码头,考生们便越发现有些不对劲。码头上有不少身着甲胄腰侧带刀的官兵在那儿守着。

按理来说就算是为了派兵保护考生,也不该这般严阵以待?这些官兵的打扮瞧起来不像是为了迎接考生,而像是等着缉拿罪犯。

这些自命不凡觉得身份高人一等的考生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当下就有激进之人高声询问,“我等是来乡试的,为何要留在此处接受盘查?”

此话一出,激起无数回应。

前方码头的动静过大,尚府这边的商船想听不到都难。

尚管家微微皱眉,让人去探听探听出了何事。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神色慌张的过来回话,说前头有官兵正在检查商船。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查出不少东西。

商人向来重利,这么有善心运送考生的举动多半是有所企图,几乎是一查一个准,就没几个干净的。

但是这些商船都不是走私,最多利用考生逃税而已,知州大人也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全都看在考生的面子上放行了。

下人越说尚管家越害怕,如果知州是来查税的还好,可怕就怕在她目标并非如此,看知州如此做派,像是在等大鱼。

而这次来省城的商船里,明显没有比尚府的商船更大的鱼了。

尚府的船迟迟不敢靠岸,已经引起学子们的不满了。她们聚集在甲板上闹,说若是再不停靠,她们可就“帮”她们靠岸了。

尚管家出去查看,见这群闹事的白眼狼学子里就数路长歌最是显眼,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用言语左右撩拨挑唆,鼓动学子们的情绪。

尚管家气的不轻,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差点让人把路长歌从船上扔下去!

这个糟心玩意,老老实实了一路,感情就憋着坏等着这时候呢!

尚安可不知道自家的商船有问题,见船迟迟不靠岸也是疑惑,不由询问起尚管家,“船不靠岸,可是有什么事情?”

尚管家哪里能跟她说实话,当下支支吾吾的,敷衍说马上就靠岸。

这边商船已经引起岸上知州的注意,她侧头询问身旁之人,得了回应后立马着人使船将尚府的那两艘商船逼着强行靠岸。

四艘官船驶来,明明是八月份的太阳,尚管家却吓的浑身冷汗淋漓双腿发软,好在她这些年跟着尚母经历了不少事,这才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官兵控制住躁动的考生,着人上船搜查,将那些麻袋搬出来,挨个用利刃划开。

白花花的大米从麻袋里露出来,尚安神色不悦,质问官兵这是什么意思?何时商人经商竟得不到丝毫尊重了?

尚管家也立马扬声说道,“今日考生都在,你们便利刃相见,若是惊吓了学子们,试问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挤在甲板上的考生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脸色早已吓的刷白,闻言不由小声议论,似乎也觉得官兵行事不妥。

更有脾气差些的,直接厉声责问,问官兵领的谁的令?竟如此粗暴行事!若是惊吓了她们耽误了乡试,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路长歌闻言不由扬声说道,“官兵查船实属例行公事,我们只管等着便好,若是有人连这些小场面都害怕,我看她也没必要进贡院了,我朝用不着这等无用无胆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此刻谁若是出声那就代表她怕了。众人彼此较着劲,硬是忍着怒气。

尚安看向路长歌,正要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就见蹲在地上在米粒里扒扒捡捡的官兵站了起来,冷硬如铁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事实,“米里有盐。”

简单的四个字,便让在场的不少人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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