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之长姐威武(167)

元宁瞟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表现!来来来,我跟你说说这些衣服都有什么妙用!”

衣服还能有什么妙用?

苏鹤亭带着疑问跟着元宁来到了外间的大炕边。炕上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炕单铺得平平展展。

元宁拿出一套衣裳铺在了炕上,“你瞧,领子里藏了一些急救用药,若是你受伤了,可以止痛;袖口这里有两个针筒,用来发射飞针的,也就是说遇到什么意外的时候,你可以用来防身。

“腰带上的东西就更多了,这些看起来是宝石,其实用处各不相同,我慢慢跟你说……”

原来这一套衣裳里面被她设计了三十个小机关,能够帮助苏鹤亭渡过难关。这里头甚至还包括了火石和盐巴,可以拆卸下来做成绳索的东西等等。

可以说,把各种各样能够想到的意外都想到了。

苏鹤亭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忍不住伸手把人抱在了怀里,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好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良久,他才在元宁头顶轻轻说道:“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元宁往后靠了靠,微微侧脸,“别说这些了,从这里去京城,山高水长,会遇到什么,谁也难以预料,你只要平平安安出去,顺顺利利回来就好。”

苏鹤亭没给什么承诺,但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他都会好好地回来与她相见。

天实在是不早了,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下,只是谁都没有睡意。

元宁悄声问道:“你的身世,还有多少人知道?”

“为数不多,”苏鹤亭认真思索了片刻才给出了慎重的回答,“但肯定也不在少数。那老贼老奸巨猾,为人心思缜密,有人这样查过去的事,以他众多的耳目,他不可能一无所觉。”

元宁不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只是有些不安,“有父亲在前面抵挡,那人应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吧?”

“你错了,”苏鹤亭微微摇头,“我和父亲的那层关系在京城里几乎是人人皆知的秘密,老贼又如何不知?

“以他的角度,我这样的出身,自然是不可能继承家业的,但父亲也完全可以把我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将来把所有人的人脉全都交给我。

“即便不能光明正大认祖归宗,终究也是苏家的骄傲,最要紧的是,一脉相承,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父亲深沐皇恩,圣眷正隆,他反而不好下手。对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便是大家预测将来前途无量,终归也还是预测。

“若是此时对我动手,那便是将无数可能性完全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这些朝堂上的大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培养的继承人,虽则老贼名义上已经远离朝堂,但是想要保证他的声望,保正后代子孙昌盛,便不可能放弃权柄。

“他侄子辈没有出挑的人才,孙辈却有几个着实不错,现如今也不过是想着力培养学生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将来好给自己的孙辈铺路。

“政敌的人,便是他的敌人,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元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也太复杂了。”

“是啊!”苏鹤亭也是无限感慨,“这些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如何能信?天下的读书人,哪个不是抱着功成名就,上报皇恩下泽百姓的初衷的?”

元宁咬了咬唇,想着,既然苏德昭也已经身居高位,且和那周城斗智斗勇多年,若说还是个心思单纯的书生,谁都不会信。他……会不会把苏鹤亭当成工具?或者是棋子?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是自己在脑子里过一过,不敢宣之于口,毕竟自己想事情复杂是经过大染缸浸染的,说不定是小人之心了呢?

“不管怎样吧,”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往后可要时时处处留着小心,别被人钻了空子。”

苏鹤亭翻了个身,面对着她,脸上染了几分笑意,“你就不叮嘱我,要拒绝别人给我送女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拜年

苏鹤亭年富力强火力壮,就跟个小火炉子似的,这样靠近,热气蒸腾,让元宁脸上都跟着发起热来。

她往后缩了缩,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能阻止他们?关键这不是还要看你?”

苏鹤亭低低的笑了起来,醇厚的笑声在床帐之中回旋。

元宁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发烫了,嗔了一句:“睡觉睡觉!笑什么笑!”干脆利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苏鹤亭卧倒,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来,“嗯,睡觉!”

好像只是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

元宁迷迷瞪瞪坐起来,觉得头晕眼花的。

苏鹤亭已经起来穿戴整齐,见她摇摇晃晃的,便迈步过来扶着她躺下,“行了,也没什么事,你再睡会儿。”

“不行不行,”元宁挣扎着起身,“还得给几个小的红包呢,等会儿铺子里也要来人,也得给发利市。”

苏鹤亭无奈,只得拿了衣服过来,帮她穿好。

洗了个冷水脸,才感觉好了点,不过却被苏鹤亭唠叨了好几句:“姑娘家,可不要在这种季节用冷水,会落下病根的。你过去怎样我不管,我也没那个权利,但现在你是我媳妇,我就必须得管!”

看到元宁不太服气的样子,他又说:“谁到那几天疼得死去活来的?那时候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元宁的小日子不太准,有时候提前有时候延后,有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有时候却疼的人恨不能一头撞死。

她知道,大约是跟过去经历的苦日子有关。

“邱神医给你开的方子还是要再吃起来,他老人家说了,三个月吃一次,每次七天,吃上两三年,保证你往后就再也不会痛了,日子也会更准。”

元宁眨眨眼,看着他,“你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还是面不改色的?”

“我有什么要改色的?”苏鹤亭反问,“难道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身为男人,我关心一下我娘子的身子难道还有错了?”

元宁只好举手投降,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是没法。

亲自盯着她用热水重新洗了一遍脸,苏鹤亭才放心出去了。

张婶那边准备了简单的早饭。

过年讲究,睡半夜起五更,天还没亮就陆陆续续有人出门去拜年了。

那些亲戚比较多或者亲戚家住得比较远的,自然是要早出发一点,不然一上午根本走不了几家。

临走的时候总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不然,去了别人家难道还能在人家家里混吃?谁家的日子都不是那么宽裕,摆出来的吃的也不过是为装点门面,谁若是当真把客气当做真诚,就太不上道儿了。

到了元宁家里,自然是不会有这些虚文,但总不能在待客的时候吃东西吧?不够讲究。

所以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尤其是大人能忍,孩子们却不能忍饿。

张婶早饭准备的是面条还有煎饺,另外就是搭配了几个佐餐的小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匆匆吃了早饭。

张婶把碗筷撤下去。

伯钟就领着弟弟妹妹来给姐姐姐夫拜年。

四个人真真切切跪了下去,伯钟抬头看着想要站起来的元宁,道:“长姐请坐!你听我说!”

元宁只得坐下,来实说,来自那个不讲究跪拜礼的时代,她被人这样跪了,还真是……浑身别扭!

“都说长姐如母,”伯钟郑重说道,“别人家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但在咱们家,若是没有你,我们……不说我们三个,怕是小妹都活不到今天。”

父母过世的时候,季秀还是个小奶娃娃,若是被别人家养着,哪里舍得淘换那么好的小米熬汤喂养?哪里会像长姐那样晚上贴身细心照顾?

头个冬天都未必熬得过来,哪能像如今这样圆团团的粉白可爱?

“我和叔毓可能还会好一些,毕竟是男娃子,等着继承香火的会把我们要了去,但若说精心养着,却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当他们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会拿我们当牛马使唤。更不要说念书识字了。

“如今我们的眼界见识,哪里是村子里这个年纪的男娃能有的?

“还有仲灵,她是个女娃,当初族里说要收养我们几个的时候,就没谁开口。女孩子在村子里过的日子是怎样的,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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