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原配可不是好惹的(116)

休、休想!

这些人只能得到他的人,别想得到他家的钱!

一分都别想!

婆子撇撇嘴儿:“行,你傲!”

接着她们便直接端了小凳子坐到了门口,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起来,日头偏沉,婆子们又端了晚食儿来,被饿了两顿的胡明一闻到那饭菜香肚子直叫。

他倒是想趁穿上衣裳,谁料方才衣裳被婆子给收了。

熬到了次日,胡明屈服了。

他还没忘了放狠话:“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我表叔可是这平城的知府大老爷,你们敢讹到我头上,我表叔不会绕过你们的!”

这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知府大老爷何平宴确实是他表叔,但胡家和何家可并不亲近,胡明说这话,也是想吓唬吓唬他们。

婆子们果然犹豫了起来,但随即她们却冷哼起来。

“假的,都是假的,知府大老爷家可没听说过这门亲。”

“哼,还想着骗我们呢。”

有人已经去胡家报信儿了,见他们不信,胡明一时也没了法子。

都怪他娘,也不知道端甚么端,整天端个架子,让她去何家也不去,甚至还不带他去,要是他时常登门,谁还敢瞧不起他胡明的?

胡明一夜未归,胡家人本就着急,如今听说他把人好好的大姑娘给……,刘月琴顿时晕了过去。

樊三夫人正跟着米仙仙说及前几日冯家那出事儿,樊家有人在京城,对冯家的事自是清楚,说起冯烈,她也是直摇头:“这回冯夫人可气得不轻,听说还拿了鸡毛掸子把人收拾了一顿,要我说他也是活该,咱们平城的公子哪有他这般张扬的,可不被人算计了?”

总的来说,目前也只有冯烈这桩事成了,余下的便是那些纨绔公子哥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那等。这衙门官们又不是傻子,若是那等故意倒下被接住想赖人的,除了闹一闹,真闹到衙门里,衙门是不会给他们做主的。

相反,那等讹人的还要被衙门给训斥一顿,得个没脸。

若非真做出失格的事,哪里能赖得了人?

三夫人近日也拘着自己几个儿子,生怕他们被人给盯上了。

“对了,那小姑娘你就准备给养着了?”

米仙仙点头:“是啊,小姑娘家家的添个碗筷的事儿。”

赵海棠能吃,但小姑娘也能干。

正说着话,玉竹急匆匆赶了来,一脸焦急。

三夫人一看,便说着先告辞了。

米仙仙也没留,只说让她过两日来走走。人一走,她便问道:“怎的了这是?”

玉竹:“是那胡家的娘子刘氏,在府门口闹呢,说是要大人给她做主,还说甚么都是咱们何家的错,让咱们赔甚么的,颠三倒四的,家丁们正拦着她呢,问夫人这该如何处置呢?”

米仙仙一扬嘴儿:“甚么如何不如何的,敢来我们知府府上闹事,把人给撵出去!”

第112章

刘月琴站在何家门口,只觉得心头一股股的火在烧。

她的儿子胡明被人堵在了床上,刘月琴夫妻两个被带过去时又气又怒的,尤其是胡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哭诉,这一切并非是他的错,他也是被勾引的!

没错,她的儿子岂会有错!

错的都是别人!

错的是那个勾引他儿子的小贱蹄子,还有那些妄想嫁进城里的人,这些小贱蹄子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夫人也是!

都是一丘之貉!

刘月琴当然不会同意让她儿子娶一个婆落户,还张口就八百俩的聘银,真当自己生的是天仙不成?

刘月琴跟人大吵一架。

当然,没吵赢。

儿子还被扣了。

人家放了话,刘月琴要是再不把聘银婚书准备好,那他们就把胡明压着,敲锣打鼓的在街上走,都让人看看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恐怕到时候胡家人没脸再出门了,别说胡家,胡家出嫁的闺女,刘月琴的娘家都得受指点。

刘月琴还委屈,谁不委屈?

还以为找到的是个富户人家的公子,他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的,现在才知道这胡明原来就是装蒜的,甚么大家公子,就是一街头的小混子!

使了半天功夫,还以为能跟着吃口肉,如今怕是只能跟着喝口汤了。

刘月琴出嫁时,刘家不过刚刚在府城站稳脚跟儿,手头没几个银钱,只得让她嫁到了胡家,后随着刘家的铺子做大了,刘家便把刘月琴男人带到了铺子里帮忙做事。

对这个大女婿,刘家倒是信任,但在铺子里做事,一月也只有二三俩银子,加上刘家的补贴,胡家男人在铺子里换点银钱,夫妻两个攒了这些年也不过将将攒下千俩银子,谁知道如今出了这摊事,这是想把她手头的银钱掏空啊。

摆明了算计他们家,还口是心非的否认!

否则他们怎知晓胡家有多少银子的?

刘月琴夫妻被撵走,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屁股一抬就到何家来闹了。在刘月琴看来,这罪魁祸首就是何家的儿子,要是他不将那个乡下的泥腿子带回府,又如何让人有样学样,她儿子少不更事,便是如此被人盯上给祸害了!

“……叫他们出来,这事儿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她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突然见一个丫头匆匆走了出来,刘月琴来何家来过两回,认得她是米仙仙跟前儿的丫头,眼底闪过自己都没发现的嫉妒。

乡下女人,如今倒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她还要说,守门的家丁已经朝她走了来,一副不善的模样。

“做、做甚么!”刘月琴:“做甚么,反了天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不!你们的知府大人那可是我表弟,你……”

家丁一把捂了她的嘴,连拖带拽的往下。

“夫人吩咐了,再敢有人在府门闹事,一概不论,直接打出去!”

甚么!

刘月琴要开口,出口却是一阵呜咽。

家丁一直把人拖下台阶,一推,刘月琴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她摔得七昏八素的。

她爬起身要冲过去,身后,何平宴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他刚下衙,便急着赶了回来。

家丁见他一喜,行了礼忙要说,刘月琴先一步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险些抓住了何平宴的衣摆,被他侧甚闪过,黄芪抓了机会把人隔开。

刘月琴没抓着人,自个儿却先哭了:“表弟啊,咱们可是亲戚啊,如今这是连门都不让进了。”

她先来个倒打一耙。

家丁忙道:“回老爷,是她在门外闹事,夫人这才命我等把人撵走的。”

“胡说!”刘月琴有理得很:“我不过是嗓门大了些,说话直了些,哪里算得上闹事的,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人微言轻的,这是不受别人待见呢。”

这个别人她指的是谁在场都有数。

刘月琴还特别大方的同何平宴表示:“表弟,弟媳妇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跟她生气。”

何平宴颇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自是不会的。”

旁边几声轻笑传来。

刘月琴脸上一顿。又才恢复:“那就好那就好。”

她还想摆摆表姐的款儿呢,却见何平宴施施然的从她身边走过,微风带着他的衣角,不急不徐,身上还带着一缕清雅的气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给她。

眼见人已经走过,刘月琴急了:“表弟!”

她好歹也是表姐,是亲戚,怎的见了她便是这个反应的,不说给她做主,连问候一声儿都没有的。

何平宴微微侧身,他身姿挺拔,露出的侧脸温润如玉,让刘月琴一时有些恍惚。

她男人也是模样不错的,但跟何家表弟一对比,才知甚么是云泥之别,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见他如翠珠落盘的声音很是清冷:“还有事?”

“表、表弟……”

刘月琴忍不住后退两步,但想着儿子胡明,心里又生出来勇气一般,结结巴巴的开口:“表弟,你表外甥给人算计了啊……”

接下来,她不住说起胡明的不经事,把所有都推到那勾引了她儿子的小贱蹄子身上,又隐晦的表示:“虽、虽我家被人算计,但这事儿到底也是、是大饼引出来的,当然,我是半点没有怪他的意思,但表弟……”

她口口声声不怪,但却句句都在提这个事儿。

何平宴眼眸淡了下来,眼中已然带了几分不悦,打断她:“你说是别人勾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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