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反脚踢上门,把人丢到床上,欺身而上。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周为理盯着身下的人,悠悠道:“我明天就走了,你说干嘛?”
盛辛脸蹭一下就红了个透:“………………”
外头客厅里,徒留沙发上的小全跟大黄,一猫一狗,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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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为理是一早的车去机场,他走的时候盛辛还睡得迷迷糊糊地。
盛辛醒的时候,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爪子从被窝里钻出来,摸索了一阵才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抓进被窝,眼睛都没睁开呢就闷声闷气地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哪位你个大头鬼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快起来开门!还要不要去医院复诊了!”连易的声音几乎穿透盛辛家大门、客厅、卧室门、以及他的被子。
盛辛被吓得一机灵,脑袋探出被子看了一圈,确定周为理的确已经走了,有点忧愁地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坐起来,扒拉了几下头发,又顺道打了个哈欠,这才下床慢慢悠悠地下床挪去开门。
连易来的时候就猜到他肯定没起,顺道还给他带了早饭。
“周老师走的时候没喊你吗?你怎么睡这么晚还没起,我在门口敲了好一阵门了。要不是你们这楼层一层就两户,估计我得让人投诉了。”
盛辛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睡过头了,他走的早吧,我都没听见他什么时候走的。”
连易瞅了他一眼,催他赶紧去刷牙洗脸,“对了,阿芽呢?你不是说连狗都搬到你家了吗?”
盛辛一边往卫生间挪,回身指了指阳台,言语间颇有几分骄傲,“现在还多了只猫,我现在可是猫狗双全的人。”
“哦吼。”连易赶紧跑去阳台,果然看见了一只猫一只狗。
只不过——“辛辛,你家猫跟狗关系也太好了吧?这怎么都好到睡一窝了?”
盛辛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怎么可能,前两天还打架呢。”
连易拿手机拍了张照,跑过去给盛辛看。
画面上,长毛绒的猫窝里,大黄摊着肚皮仰面躺着,小全小小的一只缩在他旁边,下巴搁在大黄肚子上,睡得正香。
一猫一狗睡了一个窝不算,还睡得特别和谐。
盛辛眨眨眼,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俩前两天真的还打架来着……别看小全小,打起架来奶凶奶凶的。”
“小全?”
“嗯,那只猫的名字,周为理起的。”
连易:“…………”
这名字起的,怎么看怎么随便。
实在不敢恭维。
盛辛在洗手池前刷牙洗脸,身上还穿的睡衣,领口开着,连易眼尖地看到点什么,冲他指了指,“看上去,战况很激烈啊?”
盛辛也是被他一指才看到脖子和锁骨上的星星点点,脸一红,转头反驳,“说的好像你没有一样!”
连易:“………………”
这尴尬的言论是怎么回事?
俩受互啄?
“你说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我是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你了,你呢?你跟你们家嵇医生的事,要不是我聪明机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盛辛开始跟他翻旧账。
连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之前也没确定,我就没跟你说……我哪知道他跟个大喇叭似的……”
盛辛气焰嚣张地戳他,“所以啊,赶紧老实交代!”
连易被他逼着交代了一路,最后盛辛眨着眼,有点震惊又有点羡慕地看着他。
连易:“你这什么眼神?”
盛辛抿着唇问他:“你俩都已经……那个了?”
连易脸色微红,眨了眨眼,又似乎感觉自己抓到了点别的信息,“这意思你跟周老师还没那什么?”
盛辛不禁叹气:“………………”
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没事的时候□□两刀,顺便扎个心。
连易盯着他上下打量,根据早上瞅见的小草莓来看:“嘶——周老师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怎么这么……嗯?”
盛辛一脸的一言难尽,“球到门边,还差临门一脚,然后球场上人都走光了,就剩那颗球孤独无助地望着近在咫尺地球门。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连易:“………………不是很能。”
这是什么鬼比喻啊!
能理解才怪吧!
盛辛不由叹气,“遗憾啊。”
连易:“………………”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忘了昨天是平安夜(捂脸),今天补个圣诞节快乐叭~~~
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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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的,等我!为了不进小黑屋,我会努力赶在零点前发出来!(握拳)
PS:(划重点)辛辛跟大爷还没那什么……(无良作者抱头遁走)
第36章 第36颗糖
跟之前一样,盛辛今天的号也是周为理前两天帮他预约好的。
盛辛跟连易到的时候,褚越诊室里还有人在。
“你们先坐一会,等我看好这个。”
连易扶着盛辛在旁边坐下,关于这位褚医生,嵇维多多少少跟他说过一些。
毕竟盛辛是他死党,连易对褚越本来也不熟,因为嵇维给他灌输了不少褚越的恶劣事迹,他没敢告诉盛辛,但确实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位褚医生,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更别说盛辛了,对象的前任,害他对象受委屈,还企图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要不是褚越是他主治医生,盛辛都不想看见他。
而且,他其实不太敢自己一个人面对褚越。
就像周为理说的,他太怂也太笨,怼不过人家。况且本身他就有点自卑心理,尽管他知道周为理现在喜欢的人是他。
可在外部条件如此优秀的周为理前任褚越面前,盛辛还是会忍不住质疑自己。
连易在,他至少还能壮壮胆。
可偏偏连易接了个电话找急忙慌地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褚越这边上一个病人还没忙完。
虽然连易说一会就回来,但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轮到盛辛了。
“我听说,为理出差去了?”
盛辛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是很喜欢褚越对周为理的称呼,侧着头视线转向了另一边,脸色有点沉。
褚越一边帮他检查腿上的伤,抬头时目光掠过盛辛领口的位置,神色一滞。
只片刻,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原来那副表情,闲聊似的淡淡道:“我看你黑眼圈挺重,为理没少闹你吧?他以前也这样。”
盛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褚越嘴角微扬,指了指他领口没遮住的一点红,“下手没轻没重的……别看他平时无趣没情调,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很粘人的。特别那方面……”
褚越说一半遮一半,盛辛听得就更不舒坦了。
“好了,你这伤没什么事了,只要自己注意点,短时间内大幅度的运动肯定是不行的。走路什么的不成问题,也要小心不要二次受伤,毕竟才刚好。”褚越松开他,坐回去写病历。
盛辛垂着眼眸低声道了句谢,撑着诊疗床要下来的时候,又听见褚越状似无意地开口,“为理那方面……以前就不太温柔,花样多还闹腾。你们自己小心点,别伤着你腿了。”
一句话,看似是叮嘱的关心,实际上什么意思,盛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手上的疼痛感才他努力保持清醒,脸上扬起一个笑,“谢谢关心,他对我,挺温柔的。”
褚越眼神明显一滞,下一秒就又扯了个虚伪地笑出来,“是嘛,那就好。”
“我先走了,麻烦褚医生,再见。”盛辛几乎等不及连易回来,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快步出了诊室,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气,直冲喉咙口,让他忍不住想口吐芬芳。
走到外面的时候才见连易匆匆赶回来,“辛辛,对不起,都怪嵇维话多。”
连易跑过去扶他,就见盛辛脸色不是一点点的难看,回头看了眼那边诊室的方向,“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褚医生又说什么刺激你了?”
盛辛咬着唇,手抓着连易的胳膊力道不自觉地紧了几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忍住了冲动,“先走,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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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盛辛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里仅剩的一罐雪花啤拿了出来,连易还没来得及拦他,他已经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