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
几个小弟:“我特么,怎么就成毒贩了?”
舒云扬:“收起你们小学生吵架式的干嚎,你声音再大也没有那边的音响大,喊得不过瘾就跟那边插电的比比,没准儿你们还是同一水平线的呢。”
众人:“……”
你特么脑子才带电!!
自打舒云扬开始说话,几个小弟眼睛越瞪越大,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就够浪费时间了,完了刚想还嘴就被人给堵着了?
几个小弟越想越窝火,撸了袖子就要打人了。
在他们即将动手的前一秒,看到面前这个两句话把他们怼成智障的男人,一声冷笑,薄唇轻抿,而后很是从容地理了理袖口。
他站在灯光下:“打架啊,我还挺擅长的。”
舒云扬不常生气,因为他倡导修身养性,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而当这个生气的临界点被触及以后,舒云扬,完全就是跃跃欲试。
盯着面前的几个小弟,就跟看着一盘菜似的。
小弟们脑子可能不好使,打架可能分不清局势,可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危机意识啊。当对面的男人脸上‘兴致勃勃’,动作跃跃欲试的时候,小弟们还没动手,就怂了啊!
你特么见过谁一说要打架,就撸起袖子眼睛跟狼似的么?我特么不疼啊?!
众人:“这是个劲敌。”
等了片刻,没见人动,舒云扬目光落在景安身上,收起眼里的笑意:“要不我打你一顿,再跟你道个歉?”
“我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景安:“但是我有问题。”
舒云扬:“嗯,你脑子有问题。”
窝草。
窝草。
……
景安要被气笑了,他收起身上懒散的作态,笑得越发轻佻:“哥哥我可是去年的荆棘奖最佳导演,说这话的时候你掂量清楚了吗?”
舒云扬心说:“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吗?老子又不拍你的戏。”
而后,他越看景安,越觉得这人像一只自做多情的花孔雀。再一看脸,长得本来就跟个女人似的,还这么浪荡,轻浮,生怕谁不了解他是个什么货色。
对其观感极差的舒云扬瞬时向对方投去了嫌弃的目光。
自曝身份,以为能得其另眼相待,起码要看到对方战战兢兢,表情不安,赔礼道歉,结果却收获到了极度嫌弃的景安:“这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不对劲。”
景安被打脸了,事情完全不按他想的方式进行,装逼都装得没有人吹捧,于是,他放弃了原先的策略。
将一杯酒推到阮音面前后,景安道:“喝了这瓶酒,我让你们走。”
社会人的冲突,自然要用社会人儿的方式解决,这种事又不好闹到局子里去。所以,当双方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喝酒赔礼是最起码的诚意,之后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不计。
然而,舒云扬只扫了眼景安推过来的瓶身,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这会儿的景安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清清冷冷,想要维持住自己‘主人’的姿态。
舒云扬:“这酒不喝,我们也要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从我接到电话赶到酒吧,到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把人堵在这儿不让走?限制人身自由?”
抬头注视着景安的眼睛,舒云扬说:“就是今天不碰这瓶酒,你让你手下这群小弟拦我们一下试试。”
站在场中的舒云扬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再有人说个‘不’字,他就能把人脑瓜子拧了,就是这份气势,唬得在场所有小弟直傻眼,屁都没敢往外放一个。
围观群众尚修明看着舒云扬的侧脸,宛如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他怎么觉得被帅的有点腿软?
眼见气势已经被他们占据,尚修明回过神来后,即刻补刀:“明明是你们非要逼他喝酒,我们才动手的!”
这句话一出,如惊雷一般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众人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脚下不由自住就往后退了步,眼里满满的都是‘惊恐’。
出来混了这么久,这会儿被人这么下面子,景安脸都丢完了,可却还要保住自己的姿态,对峙游戏正式以谈不拢结束,景安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动手。”
然后?第一个上来的小弟被舒云扬‘咔嚓’一声,反手拧断了手腕。第二个小弟被舒云扬‘一脚’踹断了腿骨。第三四个小弟颤颤巍巍上前后,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第五个小弟,腿一软,跪在了景安身后。
这眼神,特么明显是连自己老大都要打?他能上吗?他敢上吗??
装晕的最后一秒,小弟还在替自家老大祈祷:“老大你自求多福!”
景安:“……”
端起面前的酒喝完杯底的最后一口:“你很有本……”
他话还没说话,只见面前站着的男人弯腰拿起他‘点’的那瓶酒,‘砰’的一声开盖后,面无表情站到了他跟前。
二话不说,舒云扬直接上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就往里灌:“70度的伏特加还得是你的品味。”
眼见舒云扬‘哐哐’灌了小半瓶,尚修明:“云扬,酒喝多了会死人的!阮音,你赶紧拦着啊!!”
由此可见,惯常好脾气的人真发起怒来,那怒火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舒云扬在生气,而以阮音的变态思维方式:“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他不想见到的人,我都可以随便弄死。”
所以他会劝阻吗?
一手握住酒瓶,阮音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认真替他擦手:“脏了。”
今天的事,本来就是场意外,他来这里谈事情,不慎遇到几个不长眼的,纠纠缠缠,麻烦是麻烦了些,倒是也不难解决。
在舒云扬来的前一刻,阮音已经发消息叫了人,不过……倒是没想到,尚修明会把这人叫来。
丝毫不在意舒云扬手上的酒渍沾染了自己的衣服,阮音替人擦干净后,对望着他的眼睛:“不生气。”
这会儿,舒云扬扫了眼沙发上被呛得咳嗽不止的景安,转头对着阮音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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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咳嗽怎么办?”
“隔离。”
第65章
景安被小弟们送进医院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呈现出一幅虚脱的状态, 旁边几个小弟的状况跟他比起来只有更‘惨’的份儿。
“老大。”
这些人平常跟着景安, 都是因为景安家世好, 出手大方, 而景安自诩小团体的头目, 兄弟被打了,不可能不出头。
可要说他不知道前因后果, 那还真不见得。知道了还要不顾缘由强出头,目前的状况,就是他们自作自受的结果。
“先去看看伤吧, 别杵在这儿了。”
挥手让围在四周的几个小弟都散去, 景安泛白的脸上, 一丝生气的情绪都无。
等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外面进来, 靠在床头的景安抬了下眼睛:“你特么什么品味?”
进来的人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单子,目光扫过‘酒精中毒’四个字。
“他怎么了?”
怎么了?景安这会儿看着面前的人,简直快要气炸了。那个阮音和那个舒云扬,俩人他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这货还让自己出去挑事儿, 是看他死得不够快是吧!
景安这会儿真是服了:“你对那个阮音和舒云扬究竟是什么目的, 什么事儿值得你出卖我这个好友?”
他一向是风流浪荡, 什么事儿得过且过的性子。头一次看到有人把景安气成这个样子, 容勋放下手里的诊疗单,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招惹舒云扬了?”
以容勋对阮音的了解,对方就是要报复, 也绝不会自己动手。而有能力在一众小弟中,把景安弄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舒云扬。
景安说:“他特么的弄骨折了我好几个兄弟!”
容勋:“……”
目光在景安身上扫了扫,确认对方除了‘酒精中毒’没有别的外伤后,心内不由有点遗憾。
像炫耀似的,容勋朝景安伸出了手:“第一次见面,他就弄骨折了我右手。”
伸伸脚:“还用刀扎了我这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