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面前那个女孩子的脸,只看身材的话他断定这必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他打了个响指,修长的指间便凭空出现了一朵艳红的玫瑰花。
“送给这位美丽的小小姐。”黑发青年眯着灰蓝色的眼瞳微笑起来,微微鞠躬将那朵开得正好的玫瑰花递到少女跟前。
“哇哦。”佐久良柚月小小地惊叹了一下,“谢谢你呀。”
她松开扯着柳生比吕士衣摆的手,伸手接过那只玫瑰花,抿着唇笑得眉眼弯弯,连天光都明媚起来,唇边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而站在佐久良柚月身旁的柳生比吕士则异常不爽,他看这个举止轻佻的少年就是对她意图不轨有所企图,看那掏玫瑰花的熟练程度,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拐角的付丧神同样一脸不爽。
“那个家伙是在对主人示好么?”
“这种举止孟浪行为轻佻的家伙,我长谷部才不会允许啊!”
“哦哦,事情不是变得很有趣了嘛?”
“呜……主人……”
“大将应该不是会被轻易迷惑的人吧。”
同样属于跟踪行为的另一帮人就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了。
“哇哇哇,那个人在跟柳生抢妹子耶。”
“柳生前辈不会那么容易就输了吧?”
“噗哩。从这一点上看来搭档已经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呢。”
“哈哈,柳生看来也不容易呢。”
“太松懈了!”
柳生比吕士这时淡淡扫了一眼立海大那群八怪队友藏身的角落,各色头发一闪而逝,队友们立刻噤声。
他又不是什么蠢货,这种毫无技术性含量的所谓跟踪跟正大光明地偷看也差不离了。
“你是魔术师么?”佐久良柚月看了看那朵花,这确实是朵真花没错,并不是那种质感廉价的塑料假花……这人为什么要随身带玫瑰啊?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时候么?
佐久良柚月的思维开始发散了。
“我是个魔术师哦,”黑羽快斗开始套她的话,看似不经意地问他们,“我长得跟那位名侦探很像吗?你们俩都认识那位名侦探?”
黑羽快斗是怕这两人是工藤新一的熟人,那样的话就麻烦了,他迟早得被江户川柯南查水表;不是的话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不是,”这次是柳生比吕士回答了他,“我很喜欢工藤君的推理而已。你跟工藤君长得很像,认错人了,抱歉。”
柳生比吕士身上向来有种相当严谨的气质,就算是黑羽快斗这种堪比搞笑役的人物也下意识地收了声。
佐久良柚月站在一旁听他们两人讲话,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被什么人窥视着……那不是一个人的视线,是很多个人的。但她却信排队的人中是没人认出自己的,否则丸山书店这块地方肯定早就乱套了。
那会是什么人呢?狗仔?记者?
她迅速开始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能让自己上报纸和娱乐圈版块都拿她当作头条的举动,在确认自己最近真的是乖乖巧巧、什么也没干之后,暂时安了下心来。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佐久良柚月某些时候的思维光棍地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黑点可黑,她索性不再管了。
她摸出放在小口金包中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从10点跳到11点了。她转头对柳生比吕士提议道:“好久不见了,要不一起吃个饭你再回神奈川吧?”
柳生比吕士有些无奈:“小心被娱记拍到之后骂你身为偶像,却和别人交往了。”
“不存在的,”佐久良柚月迅速回答,“我说跟你一起吃饭当然是不会被拍到的地方啦。”
佐久良柚月小时候在神奈川县呆过,刚好在小学时和柳生比吕士做了同桌。
他们两个的关系居然一直以来都还保持的不错——就算佐久良柚月中途就转学去了东京,也很少再见面,但是通讯一直没有间断过,八年来好像已经成了老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晚要在线从评论里抽一个倒霉的小可爱带我吃鸡,如果没有
那我明晚继续:D
第12章
“还是不了,”柳生比吕士顿了顿,回答道,“我的队友也来东京了,我等一下会和他们一起回神奈川。”
“诶,”佐久良柚月惊奇,“是这样呀。”
柳生比吕士微微点头,眼镜下的目光斜向自家那群八卦队友。这群人都是满肚子坏水的主——除了真田弦一郎——真给他们一路看到底的话,他回去是别想安生了。
“那、再见啦?”佐久良柚月微微歪着头问他。
“下次见。”
佐久良柚月站在原地对他挥了挥手,注视着柳生比吕士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缓缓消失在拐角处。
奇怪……她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哭着喊“对不起柳生前辈我错了”?
她收回目光回过头来打算回家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了一瞬间消失在墙角的一抹白色——一只有着虎纹的小猫。
等等……虎纹?
佐久良柚月心生怀疑,拿出手机找到联系人“五虎退”,然后打开定位。定位里机械的智能女声告诉她:“目标距您十米。”
这群刀,还挺能的啊?
她觉得好气又好笑。气在这群刀居然敢行跟踪之事,又觉得他们其实只是关心她而已。
佐久良柚月平息了一下情绪,气定神闲地朝着导航所提示的那个方向缓步走过去,一边拿着手机给【鹤丸国永】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知道你们在,别躲了。
她清楚地听见藏身处喧闹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安静了下来。佐久良柚月踏过铺地平平整整的水泥石板,鞋跟于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群听墙角的付丧神看来,这无异于宣告死亡的钟声。
佐久良柚月拐了个弯,果然看到了自家的几位刀剑付丧神,从左到右一水儿垂头丧气站的整整齐齐,只有一把刀例外。
佐久良柚月对鹤丸国永微笑了。
鹤丸国永哆嗦了一下,然后对她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
“鹤丸国永,”她语句慢条斯理,字字清晰,“你胆子肥了是吧?”
她知道始作俑者必然是鹤丸国永这家伙。这把刀自从被她锻了出来就从没安分过,佐久良柚月气的数次都想把他塞回锻刀炉回炉重造一遍。
“没有哦,我们只是很担心主人你嘛,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呀。”鹤丸国永开始忽悠她。
佐久良柚月完全不吃他这一套,闻言笑得更加温柔灿烂,只淡声说:“回家再跟你算帐。”
不让你进手入室一回,算我输好吧?
佐久良柚月又转头看向长谷部,神色显得十分无奈。她叹了口气:“长谷部你也是,要看着鹤丸一点呀,不要让他乱来。”
有着亚麻灰色头发的青年神色异常愧疚,恨不得下一秒就切腹自尽以表忠心。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痛:“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主,请您责罚我吧。”他最后的尾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倒是佐久良柚月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青年弯腰时跟她是差不多的高度,佐久良柚月走到长谷部面前,双手握住青年的手心。
“不是这样,我才没有怪你的意思呀。”她温柔地说着,“长谷部很关心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主……”压切长谷部抬起脸,一眼就撞进了少女含着蜜糖般的眼瞳之中。女孩子柔软的肌肤贴在他的手心里,他呆呆地感受着从手心传递、一直蔓延开来的温暖。
他的主公,太温柔了。
“你们也是。”佐久良柚月挨着摸了一把短刀的脑袋,最后对着几个外表是小孩子模样的刀说教起来,“小心我回家告诉一期,让他来骂你们。”
“对不起……”短刀们一致的蔫头蔫脑,一副乖乖认错的乖巧样子。
但佐久良柚月清楚地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是屡教不改的不安分刀:一把是能给她气死的鹤丸国永,另一把是乱藤四郎。
他看着认错了,其实内心想法是这个样子的——太倒霉了居然被发现了,那下次要更隐蔽一点呢。
佐久良柚月也觉得自己很倒霉,摊上了这么一群大龄问题儿童。她最后又叹了口气,带着这几把刀回家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庭院里的小池已经微微冒出了莲花的花苞,露珠滚到荷叶边上,在日光折射下显出晶莹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