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78)

沈妙容的房间里严淑媛来回的走,焦虑的等待,而郎中在沈妙容床前诊脉,总是诊不出来什么病因,又说不敢对症下药,害怕孩子有什么闪失,严淑媛听了是又无措又惊慌。

在榻前紧紧咬着唇角,脸色十分惨白的临川王妃在严淑媛面前,不管什么时候,双目都是炯炯有神,神色灵动,她哪里见过沈妙容这样的狼狈样子。

沈妙容衣裙之下全部被鲜血染红,艳丽得可怕,带着死亡一般的诡异,她紧紧手指蜷缩,抓起被褥,十二分的痛苦,严淑媛看得心急,质问为沈妙容诊脉的大夫:“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腹中孩子如何?”

郎中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是吞吞吐吐:“小的实在不知。”

“实在不知?”严淑媛眸中一阵厉色闪过,“之前不是你为王妃诊的喜脉,不是你开的药,不是你一手打点,现在你给我说你不知道?”

“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这怀孕妇人本来就忌口,可能是王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才会……”严淑媛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把郎中剐了个遍,郎中越说声音越小,最终连连跪在地上磕头。

“没想到子华的二夫人温婉有礼,贤良淑静却还是个伶牙俐齿会威胁人的,真是不知道这样压过来,算不算是欺压百姓?”只见这人堂而皇之从房中大踏步走进来,浅画紧随其后,嘴上直直喊着这是王妃的房间,这样于理不合。

但他还是丝毫也不顾忌,看了一眼严淑媛,说出的话却是和刚才的话截然相反,“但这大夫若是庸医的话,所做事情泛乏可陈也是最令人痛恨的,临川王妃前几日可就是在你的医馆抓的药,其中到底有是怎么回事你能不知道?”

严淑媛听见这话,脸上虽然一红,但却微微蹙眉,没有人会承认她在王府中是王爷的夫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此人这样一说,引得人有些不快,抬头,撞见一双有神的眼眸。

那人看着严淑媛解释道:“在下柳霖,别误会,我不是来临川王府闹事的,我就是来找儿子的,看到这庸医误人心中气愤罢了。”

第一次来这找陈蒨的时候,临川王府和是层层包裹不让柳霖进去半步,再加上当时柳霖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这次自然正经了不少。

要是莫柔不提的话,柳霖还真的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还在友人家寄存着,用莫柔的话来说那就是没有比柳霖更二的爹了。

柳霖和莫柔一路游玩回到吴兴,许是疯的太过,莫柔受了些许伤寒,柳霖生生是把莫柔给禁了足,听说陈蒨调往南皖镇守,顺便和陈蒨告别,兼找儿子。

可是赶过来,没有见到陈蒨却是见到了躺在床上虚汗频频的沈妙容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质问郎中的严淑媛。

柳霖轻轻走过郎中,拍了拍岩书院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看到严淑媛紧张的神情就知道这恐怕又是一个莫柔,十分担心沈妙容的家伙,他暗自腹诽,真是不知道,这沈妙容有什么好的,只要是身边的人,都非常关心,陈蒨就更不用说。

坐在榻上,为沈妙容诊了脉,只是眉头紧锁,原本进来想要好好惩治郎中一番的心情全然不见,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实是喜脉无疑,脉象诡异之处也在这里,表面上并无大碍,但是内里却是阴寒交结,脉道受阻。

再看沈妙容额头上冒的虚汗和染红裙边的鲜血,柳霖猛地大叫一声,只觉不妙。

严淑媛问的十分小声,生害怕自己会打扰到柳霖的思绪一般:“柳公子……王妃……王妃可有事?”

诊治疾病,望闻问切,四者缺一不可,柳霖诊断之后看了一眼地上伏着的郎中,眸中阴沉十分明显,带着威慑:“你可要知道,这榻上的是临川王妃,当今皇上侄子的正妻,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重重有罚的。”

“小人怎敢?”那阆中被柳霖这样一说,吓的魂都没有了,只是唯唯诺诺,低着头,“大人若是不信,小人药方就在这箱中,大人大可以去查探,小人绝无谋害王妃之心。”

柳霖只是望向严淑媛,问道:“府中可有针灸治疗用的物品,否借我一用?”

严淑媛点点头:“我这就为公子取来,还望公子能将王妃治好。”

柳霖瞥了郎中一眼,颔首:“在下尽力而为,这位先生的药箱中王妃的药方还烦请姑娘去查探查探。”

他太过可疑,他在门外听见这个郎中说的药材非常的稀少,鲜为人知的的疗效,是大补的药方,但明明阴寒交结,气结不疏,按这样的方子抓下去,沈妙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更别说能不能保得住孩子。

严淑媛将那郎中的药箱子拉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郎中,不痛不痒的来了一句:“今日王妃所受之苦,他日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你绝对要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柳霖挑挑眉,只觉严淑媛是个双面人,他按了按沈妙容的腹部,已经有微微的凸起,看样子应该是在陈蒨受命在身,想着赶往京都入宫护驾,他们四个人分别之时,就已经有了。

柳霖为沈妙容掖上被子,只见沈妙容的手紧紧攥着腹部的被褥不松手,秀眉紧皱,冒出的虚汗非常多,无名指和中指间夹杂着非常微小的红色细线,大概是沈妙容耳坠上的流苏,针灸的物品呈上来之后,在沈妙容身上施了几针,才缓解了那么一点。

柳风珏从窗外看到自家老爹坐在榻前为人诊病,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惊讶:“爹,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父亲一般不太给人诊病,一来是觉得很麻烦,二来是他觉得有这时间还不如摆弄自己的花花草草来的实在,惊讶是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柳霖听到柳风珏的声音,愣了一下,答道:“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吗?”

但柳霖的声音很快被陈伯宗的声音盖过去,只听见陈伯宗喊着:“风珏哥哥,这局我肯定能赢!风珏哥哥!”

伏在地面上的郎中暗下眼神,眸中的杀机若隐若现,被盯着的严淑媛撞了个正着。

第72章 狠毒的手段

床前的帐幔遮住外面,沈妙容只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是火烧一般,腹中绞痛连连,疼得厉害,过来好一会才能好那么一点,即使不是很清醒,但还是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腹部,她竭尽全力睁开眼睛却还是看得不真切,细小的缝隙能看到的是模糊的身影。

“孩……孩子……”

沈妙容艰难的出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非常干涩,说话疼的厉害。

柳霖将沈妙容的手放在她的腹部,沈妙容感受到微微的凸起后,柳霖笑了笑说道:“孩子无事。”

救治多日也不见转醒,柳霖使尽浑身解数这才用针灸将沈妙容的病情稳住,这日转醒已经十分不易,她小腹绞痛,脉象十分可疑的原因也被柳霖了解的七七八八,□□,不是奇毒无比,但长期服用会要人的性命,不治身亡更是常见,柳霖见过很多□□,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的。

缓慢温吞,却在特定时间发作,毒性剧烈。

究竟是谁想要至沈妙容于死地?

柳霖为沈妙容喂了点水,算是清醒了一些,她虚弱的问:“子华可是已经走了?”

柳霖点点头,回答道:“他已经前往南皖。”

“如此便好。”沈妙容听完柳霖的回答,松懈了不少,带着在她身上扎着的银针也是颤了颤。

这时浅画从外面进来,脸上非常忧虑,刚一踏进门就说道:“柳公子,我们不就该将那郎中放回家的,既然查到了就不能让这种小人回去,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日若是此人再向王妃投毒,可该如何是好?”

柳霖淡淡地说:“那人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你若是要给临川王府按上一顶欺压百姓的帽子可就不好办了,再说了,那个郎中他不会再有他日了。”

浅画一惊:“柳公子你说什么?”

柳风珏从房间中进来,走到浅画身后,向柳霖禀报道:“如父亲所料,那位郎中已经自尽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柳风珏让浅画听罢更是惊讶,杏眸中含着不可置信:“什么?!”

那郎中十几天之前还在临川王府说着沈妙容的状况,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再说那郎中是本地最好的大夫正是因为如此,王妃怀孕以来,才让这郎中一手照料,家底因为王妃的照顾,更是殷实了不少,有吃有喝有活干,谁能想到一下子竟然会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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