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47)

两个丫鬟还在小声说话,陈蒨只是看到严淑媛身下的触目惊心的红,脸上苍白至极的,没有一点血色,高耸的腹部有什么东西在不规律的蠕动着,而为严淑媛把脉的大夫更是眉头紧皱,连连叹气,情况不容乐观。

侯景上一瞬间还在严淑媛床前关心着自己义女的情况,下一瞬就蹲在那两个丫鬟面前,貌似风轻云淡但是却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质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那个丫鬟战战兢兢,十分胆怯:“大人……大人……奴婢没说什么……”

严淑媛在床上疼的迷糊起来,眼前昏花一片,高高耸起的腹部宛若一座小山压着,她进气多出气少,心中只想着,这孩子还未足月,却要面世,只害怕会生命垂危。

侯景看见那个丫鬟胆怯的样子,眼中怒火更甚,手狠狠捏住丫鬟的下颚,慢慢用力:“我要让你将刚才的话,在这里大声的说一遍!”

另一个丫鬟看到事态不妙,这严小姐是侯景大人的义女,两人本来不是父女感情却胜似父女,如今严小姐因为肚中的孩子,生命垂危,他怎么可能不着急,丫鬟眼珠一转,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回大人,大人和陈将军在书房商谈之时,小姐知道陈夫人,只是想给陈夫人送些吃食,没想到陈夫人以散步为由,将小姐约出去,反而是将小姐推下楼梯,这才让小姐早产,奴婢们照顾不周,还望大人责罚。”

严淑媛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了责罚两个字,暗号已到,她脑海中恍惚间看到了陈蒨对沈妙容关切至深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切,双手将自己的腹部向下推去,眼中的狠厉渐渐浮现,忍不住痛意。

“啊啊啊!”

侯景听见严淑媛的声音,唇角勾起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弧度,转过身来,眼神狠狠剐过陈蒨,定在沈妙容身上:“沈妙容,若是媛媛有什么危险,我要你偿命!”

沈妙容只是一怔,身后陈蒨的手顺着她垂在腰间的长发抚上来,掌心温暖的力量让人安心,她淡淡笑了笑,心中暗念,这个傻子,自己像是那种害怕侯景这种小人的人么?

沈妙容将陈蒨的手回握住,又缓缓放开:“候大人,我相信严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但若是候大人再不让大夫及时诊治的话,一尸两命非常有可能。”

确实是严淑媛送的吃食,也确实是自己让严淑媛出去走走。

原先以为严淑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陈蒨勾搭在一起,将严淑媛和沈妙月归为一个类型,那就是陈蒨的倾心者,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扩大一下自己的魅力,否则她和陈蒨之间,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吃他的醋。

可是在和严淑媛交谈过后才发现,她和沈妙月一样却又不一样,严淑媛是陈蒨在及冠之时倾心的姑娘,但那个时候陈蒨一心只为钻研军法,排列阵型,满脑子的守护南梁,她以为陈蒨意不在自己,犹犹豫豫中断绝了和陈蒨的关系。

在多年之后却又遇见沈妙月,沈妙月告诉严淑媛之前从未奢想过的未来,也告诉陈蒨已经有了夫人沈妙容,她就想看看沈妙容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偷偷见到沈妙容的时候,严淑媛觉得不甘心,那个时候曾经对自己好的陈蒨哥哥怎么会对其他人这样柔情似水,浓浓的不甘心让严淑媛和侯景同一阵营,只为回到陈蒨的身边。

不惜用一切肮脏龌龊的手段,她吐露了心事,就像是吐露了压抑自己多年的重负一般,当她抚着肚子,脸上闪着温柔的光告诉沈妙容自己已经满足,有了陈蒨的孩子,自己死而无憾,沈妙容觉得又可悲又可叹。

可就在下一瞬,严淑媛就一脚踏空,自己摔下楼梯,嘴角间勾起阴险的笑容时,自己才发现这不过是严淑媛的一个计谋罢了,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也不明白。

严淑媛在落下楼梯的时候,原形毕露,可自己一脚踩空只是一个计谋也太说不过去,她自己一个人倒是有可能,但她还有孩子,况且,她在给自己说那些往事的时候,那样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

侯景慌慌张张让大夫极力医治严淑媛,严淑媛的脸色极为苍白,陈蒨包住自己的手,像是在说,不管什么事情,我在你身边。

沈妙容心中一暖,看到侯景的背影,眯起眼睛,侯景的义女么……

第44章 事态在发展

一个月的时间,陈蒨尽全力搜集侯景内院和政变有关系的线索,初有眉目,而线索递给陈顼颇有效果,他的叔父带领的军队和侯景一决上下,南梁就此一战!一个月的时间,湘东王军队势如破竹,侯景渐渐不敌,而侯景将严淑媛和孩子看似以保护为由看守,实则软禁,目的不纯,

陈蒨和陈顼里应外合配合默契,这天侯景却意外地没有让沈妙容和陈蒨继续待在厢房被人监视,而是沈妙容和陈蒨两个人捆在一起弄到了一个地牢中,陈蒨看了一眼四周,还是刚开始来侯景府中的地方,四周阴暗一片,各种各样的刑具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在考验着人心里素质的极限,他将沈妙容的手紧了又紧,看见侯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的猜测十之八九是对的。

穷途末路。

侯景的末日快来了,最起码对于南梁来说,光明出现,尽在眼前。侯景居高临下看着陈蒨,丝毫不减慌乱之态,反倒是十淡定的的笑了笑:“陈将军,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女婿了。”

面对眼前这个情景,陈蒨知道迟早都会发生,侧首看见沈妙容蹭花的脸颊上渗出一两丝鲜红的血液,心中只是一阵愧疚涌上来,他的手掌紧紧握住沈妙容的,抬头冷冷地说:“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侯景笑了笑,将衣袖上的灰尘弹了下去:“媛媛诞下的是你的孩子,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女婿,也该叫一声义父了吧?”

陈蒨瞥了侯景一眼,眼神的中的倨傲让人无法忽视:“不知侯景大人的意思可是要我认贼作父?这未免也太不厚道,岂不是要将我陷于不仁不义之地?”

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不知道沈妙容是怎样想的,严淑媛的孩子,严淑媛和自己的孩子……

越想陈蒨就越想要攻破侯府,如今侯景内院左右的证据已经找齐,现在所差的只有一步,那就是等待陈顼带兵攻进侯府,那个时候,一切自有分晓!

只见侯景不气也不恼,严淑媛生产以来,他所有的怒气和消极情绪好像因为这个孩子而极力压制,即使是听了陈蒨这般侮辱的话,也是脸上没有丝毫起伏,反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陈蒨。

“你以为,你现在进入内院,拿到所谓的北朝的把柄,就能奈我怎么样么?”侯景呵呵一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也太能看得起南梁了吧?”

陈蒨脸色一白,看着侯景这样淡定,只怕证据有所偏差,他心中些许考量:“南梁的臣民,视死如归,英勇善战,你建立所谓的汉国,不会长久的。”

“哦?”侯景把玩着手上的棋子,眯着眼睛看着陈蒨,“所谓狡兔三窟,我有建立汉国的能力,自然也就有如果被人算计的逃脱之法,我知道你和陈顼的一些小动作,我也知道你们在我的内院在找什么东西。”

“陈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和媛媛一样,是有孩子了吧?”侯景阴险的笑了笑,眼神就像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在沈妙容腹部之间游弋盘旋,不安好心。

“侯景!”陈蒨挡在沈妙容面前,他抬起头,“你想做什么?!”

侯景眼睛眯成月牙状,说出的话无比恶毒:“我想,既然你能这样绝情,不顾严淑媛的生死,那么我就要从长计议,看看眼前这个女人肚子里的东西够不够你担心。”

严淑媛的出现究竟是好是坏,她不清楚,也不明白,但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严淑媛,她和陈蒨在这侯景府中找到的一些东西是重中之重,而等待和陈顼里应外合攻破侯景府的时光缩的短之又短。

在侯景之前,整日里待在厢房中,她和陈蒨因为侯景在房外守着的人整日做戏,现在看侯景的意图和猜测,估计是严淑媛给他们铺的一条路,是她的反戈么?

但是,做一场戏,又有何难?

沈妙容听见侯景这样说,赶紧攥住自己腹部的衣服,紧张的样子十分慌张,衣服上的褶皱清晰可见,足以看得出来她的担心,侯景看着沈妙容这般动作和陈蒨保护欲爆棚的眼神,心中的绝望和愤恨全部转化成堕落和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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