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礼(69)

这几日关于这位小郡王的事情他可是没少听说,今日若是不把这人伺候好了,说不准要怎么折腾他这地方呢。

盛南桥微微点头,跟在老板的后面,优哉游哉地走着,目光不时停留在路过的软香的女子身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前面带路的老板了然地笑了,想着打听一下这小郡王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找几个他喜欢的过来,把这小祖宗哄得开心了,他也能少遭些罪。

“哟,这不是太……”

盛南桥的话还没说完,眼前打开了门的华服男子撑着门呵斥道,“闭嘴!”

注意到旁边没有人看见之后,他才赏赐似地扫了眼盛南桥,问道,“你是谁啊?”

一旁的老板赶紧答了话,暗示着盛南桥赶紧离开,谁知道盛南桥不仅不走,甚至隐隐还想要和眼前的人交谈的架势,老板一时有些头疼。

而另一边的沈颂却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回京就闹得将军府上蹿下跳的小郡王啊,”他扶着门框,朝里抬了抬下巴,眉目含笑,“要不要进来,一起玩玩?”

自打他回京以来,虽也有不少人上门求见,但大多是冲着他爹老将军的名号,后来闹得多了,再加上那点忌惮,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来见他了。

如今这位太子殿下倒是似乎没什么介意的。

这么想着,盛南桥多观察了几眼这位太子殿下。

他进京之前,沈清就已经动了在京中手脚,一下子砍断了沈颂的一条臂膀,让他失了不少的势力,被禁足东宫,如今趁着皇帝寿宴之际被下令免了后面的禁足,可没想到,这命令刚下没两天,沈颂就悄悄地出了宫跑到了这种地方来。

宋许带他来恐怕只是想打发他,省得他总是给他找麻烦,却没想到,盛南桥本就是来这里等人的。

沈颂待得地方显然是精心布置的,不算大但却极为清净淡雅,屋中焚了香,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屋子的左侧摆了屏风,有女子坐在屏风后面抚琴,琴音和缓。

“殿下真的是太会享受了,”盛南桥笑着说,“不过,可惜啊……”

第75章

“可惜什么?”沈颂转头问他。

盛南桥哈哈一笑,“可惜我回来的太晚了,不然可以早点和殿下一起玩玩,沾沾您的光。”

沈颂笑了声,亲自给他倒了杯酒,盛南桥也不推拒,只是待沈颂低头之时,将酒全部都吐了出来。

等到沈颂去倒第二杯的时候,他才将他手里的酒壶接了过来,“要殿下给我倒酒,我真是担待不起。”

“第一杯怎么不见‘担待不起’?”

“是怕殿下觉得我不识好歹。”盛南桥笑呵呵地说。

沈颂隔空点了点他的头,笑着说,“你分明就是占便宜,还说的冠冕堂皇。”

两个人对着都笑了起来,一时间也算是欢颜笑语。别的不说,沈颂在吃喝玩乐上倒真是个无师自通的人,而在安南混了几年的盛南桥也算是个中老手,两个人聊得到一块,不知不觉中,沈颂便喝得有些多了,趴在桌子上面迷迷糊糊的。

“殿下?殿下?”

盛南桥弯腰叫了他几声,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抚琴的女子,隔着屏风对她说,“殿下喝多了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抚琴之人微微顿了下,然后站起身来从屏风后走出,盛南桥站在屏风边一动不动,只是被袖子遮掩住的手中一丝银光闪过。

女子迈着小步出来的那一刹那,银光乍泄,可还没等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就先被盛南桥自己收了回去。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怎么是你?!”

……

盛南桥去了软香楼的消息递到了沈钰的跟前。

沈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盛南桥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去找乐子了?这倒也无可厚非,男人嘛,这么想着,沈钰便打算不再关注此事。

然而,一刻钟后,太子偷溜出宫的消息便传到了他的耳中。

沈钰默了一瞬,问道,“太子去了哪里?”

来人有些惭愧,“一路甩掉了各路人马,不过后来被小人追到了,去了馥香楼。”

沈钰气笑了。

他们这位殿下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享乐,如今父皇刚刚解除他的禁令,他就跑到外面来了,现在正值寿宴之时,来来往往的多得是不知底细的人,若此事被父皇知晓,少不得又要大发雷霆。

“你下去吧。”沈钰对他摆摆手,等到人消失以后,又叫了其他人来。

“殿下可是要进宫?”

“进宫?”沈钰笑了笑,“不,去馥香楼。去见见我那位大哥。”

……

盛南桥不知道在爬子上面撒了什么东西,在沈颂的鼻下放了会儿,听到他呼吸渐渐安稳悠长以后才收了回来。

他转身瞪着已经取下面上薄纱的顾知,开口有些气愤,“你的琴弹得倒还不错?”

顾知笑笑,仿佛没看见盛南桥的脸色一般,认真地回答,“早年学过一点。”

盛南桥一噎,不再管她,快速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我现在没空管你,你在这里守着他,不要让别人进来,”然后顿了顿,说,“等我回来。”

顾知微微点头,看了眼桌上还晕着的沈颂,问,“靠谱吗?”

盛南桥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就是生气,不愿意回答她,只是说,“再不靠谱还能有你不靠谱?”

顾知知道盛南桥犯了脾气,也不说话,就乖乖地在桌边坐着,“那你去吧。”

盛南桥一时无言。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说她莽撞,偏偏她还很冷静,说她理智,她还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

盛南桥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跳窗离去了。

顾知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将房间中焚着的香灭了,又走过去靠着窗子坐着,歪头盯着趴在桌子上的沈颂。

盛南桥走得快,回来的稍微慢了些,快一个时辰才从窗口,期间顾知挡了两次外面的人来,期间沈颂一直也没有醒过。

夜色深沉,等到盛南桥回来的时候,带了外面的寒气,虽说他的身上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气味,但顾知就是觉得他身上带了股杀伐之气,就像是……杀完人才回来的样子。

盛南桥干脆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扒了,顺着窗口扔了下去——下面有人接应,他没急着换衣服,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走到桌边轻轻拍了拍沈颂的肩膀,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就折返回窗边,一把抓住了顾知的手腕,将她抵在窗边。

直到此时此刻,盛南桥才显示出了那股深沉的怒意,“谁让你来得?沈清?是他说服你来的,还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顾知微微皱了眉,没急着回答,而是先示弱似地说,“你先松手,”见盛南桥没什么反应,又轻飘飘地加了句,“疼。”

盛南桥面色一怔,瞪了她一会儿,还是咬着牙先松了手,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顾知低垂着眼睛说道。

“你?!”盛南桥气笑了。

他顾念这人家就松手了,谁知道她得了便宜就卖乖,竟然想就这么揭过了?!

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盛南桥瞪着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气呼呼地转身,把桌上的酒撒了些在身上,浓重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他随手扯了扯衣襟,然后对顾知说,“你过来。”

顾知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还没停下,就被盛南桥一手拽进怀里,抬着下颌吻了过去。

顾知先是一愣,紧接着伸手想要环了盛南桥的脖子,可他偏偏不让她动,就这么一手揽着她,一手压住她的胳膊,直吻得两人都有些气喘,才松了手。

盛南桥低头看着她花了的口脂,伸手擦了擦——擦得更花了,手指也沾了殷红,然后又想要伸手解了她的腰带。

顾知大抵知道盛南桥要做什么,所以是你前面没解释,她也没动,反倒是盛南桥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有些顶不住地红了脸。

“你看什么看?!”他有些气恼地说了句,随即停下了动作。

顾知笑笑,歪头靠在他肩上。

来京中这段时间,顾知一直觉得自己确实想要见他,而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非常非常想要见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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