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你：“你不也会？”
好像是，你有点心虚。你说：“为了救你，我要补考哇。”
“加油，我对你有信心。”他吃得头也不抬。
你把筷子一拍，上去就抢他的饭。启明星大喊：“喂！丧尽天良啊！”但他的双手双脚铐着手铐封着智脑【智脑只有基本通讯功能了】呢，抢不动你。你说：“潜水俱乐部在水里，回收站也在水里。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A 还挺巧的。
B 你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C 潜水俱乐部的目的是回收站？
第51章
C 潜水俱乐部的目的是回收站？
你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巧。要是找共同点，回收站在水里，潜水俱乐部也在水里，你之前并不知道，亚特兰蒂斯区离回收站那么近——一千公里算近吧，应该。
你盯着启明星的眼睛说：“所以潜水俱乐部的目的是回收站吗？”
“你一个人还挺会瞎想，”启明星看着你：“你就不怕主脑听见啊？”
你巴不得主脑听见呢。你早说什么来着，潜水俱乐部有问题，主脑还给你发俱乐部回函。说实话，就是因为你看完了那份回函。这个世界的潜水俱乐部和你过去知道的那种并不一样，科技已经进步太多，人们可以仅借助简单的工具，独身潜入水底近千米深度——当然，还是不能太久，而且要在主脑规划好，没有大型捕猎鱼类的安全区。但是，这就是潜水俱乐部得意宣传的点之一：海上漂流，海底冒险。
那不仅仅只是在浅水浮潜而已。你说：“你去完回收站就来Z城，还跟我说是来找我玩，带我去潜水俱乐部。”你吐槽：“你根本就是因为要去那里而已吧。”
启明星嘴角歪出一个笑：“我是去找你玩啊。”他的笑容明白地承认，就是这样，你揍我啊。
你上去就揍他。
其实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揍的，启明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你想起来因为你，启明星没能进入俱乐部核心。你又想起来因为你，启明星还被关在这里择日审判，缓刑期满之日是看你什么时候能考及格。嗯，你没敢问主脑，如果你没考过会怎么样。你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挺过分的。启明星说：“你就是这样来请我帮你补习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补习？”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探监问候吗？”
当然是探监问候啊——如果你有本事把这句话甩给他就好了。启明星擦擦脸上的红肿，不计前嫌地揉揉你的头：“下次记得别打脸，你怎么这么爱打你老公的脸。”现在都升级成老公了，你伸出腿继续踹他。启明星跳来跳去地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给你补习？”“反正你也不介意挨揍完再给我补习！”
你们重新坐下来吃饭时，饭都凉了，启明星又喊了一条鱼，说两个人分一条不够吃。他的开场白是：“你要是没晕倒，现在你大概已经在中枢室见到路行了。”
“路行也在这里？！”
“他一直在啊，幼儿区现在是夏令营，2个月要在这里。我去Z城找你之前不是拍过视频？”
“Z城不是俱乐部？！……”难道你看见的是鬼，啊，机器人。启明星哼了一声说：“是机器人，他操纵的。”还真是机器人。
你觉得启明星在打什么哑谜，他每句话似乎都含有深意，只是你猜不透。他以前讲话没这么云山雾罩的，你猜测是因为他不想被人，主要是主脑听懂。你说：“所以路行在这里……”启明星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看，你也不是自己突发奇想要去自然区的，主脑之前告诉过你，去自然区和幼儿区，就能来回收站吧。”
你觉得他脸上那个笑容贱得要命。这事儿之前你愣是不承认，现在明摆着要知道下文就要承认。其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听启明星讲，可能……如果有什么事，你兴许可以和主脑沟通。这才不是告密，这是为民除害。你就说路行那个人整天神神秘秘怪奇怪的。你忍气吞声：“嗯，它说攒社会贡献度。”
启明星看了你一会儿，直到确认你没有底下的话。
他撇了撇嘴才说：“路行也是。”鱼来了，他住了嘴，你们面面相觑，启明星扬了扬手上的锁链。机器人敲了门，发出滴滴声催促，甭管之前没有你在它怎么进门送菜的了，你走过去，帮它把盘子拿进来，乖巧地放在启明星面前。启明星满意地看着。你又拿起筷子，把鱼肚子边上最肥的肉夹给他。“请吃启明星大人。”
启明星眯着眼看了眼你，你坦然回看他。他放过了，继续低头唏哩呼噜吃鱼。这里的鱼经过处理，不用担心鱼刺。启明星一边吃一边怜悯地看着你：“我真的同情我自己，怎么找了个这么个傻货。我都说到这里了，都把答案糊你脸上了，你还不懂？”
你突然明白过来。你说：“你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A、路行也要攒社会贡献度？
B、路行是为了来回收站才去幼儿区工作？
C、路行是偷车的人？
第52章
B 路行是为了来回收站才去幼儿区工作？
你觉得不能想象，怎么会有人这样，但事实就是有人这样。主脑告诉过你，可以在自然区和幼儿区工作来积攒资历，换取进入回收站的资格，你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你只要知道，有人居然敢这么做就行了。太过分了！你义愤填膺：“路行是为了来回收站才去幼儿区工作？！”
启明星端着碗和筷子看着你的姿势定格了几秒钟。看那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在琢磨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你义愤填膺完有点惴惴不安。
“……我说错了？”万一你错怪了路行那不是，启明星低下头吃鱼：“没有，你说的很对。”
看他样子大概是不打算解释，你疑惑地上智脑百度了一番。你之前没关注过这个问题，现在发现这原来事出有因。现在大家都很自由任性，小孩靠主脑养，大部分人解放天职后不再乐意领养小孩，这明显不利于人类发展和幼儿品质培养。所以所以主脑设定这个前提，去幼儿区工作会增加很多征信点数，同时，很多像回收站这样权限极高的工作地点都会向幼儿区开放参观课程和相关培训。——幼儿区和回收站关联的，是夏令营。两年一次，夏季两个月。
顺便一提你领养和做动物区义工的话得到的加成是相同的，在主脑眼里，养宠物和养小孩没有区别。不，可能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小孩的成长期长，所以从幼儿区那里得到的点数还是会多一点。然后，去宠物区就别想参观回收站了，去参观生物基因库吧。
你看着智脑沉吟，启明星吃完了饭，按铃叫机器人把东西拿出去了，然后自己躺下，再掏出被子盖好，显然准备午睡，你看着他手上的智脑流水刷刷往下滑，好像在做什么智力题——题库的名字是这样子没错，但是他做题的速度一点都不像那是智力题。这是挺奇怪的，启明星不是这个个性。……等一下他怎么躺在你大腿上。你搬他的头，没搬动。他使劲躺着，不打算从你大腿上挪下来。你放弃了。
你说：“你是不是和路行签订了什么协议。”他的眼睛朝上看了看你，思考一会，伸手指了指地下。
不管指地下是想给你说什么绝对是签订了协议了。你想地下有什么？有水。有海底。还有潜水俱乐部。
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冷静。你又想起启明星说：“俱乐部的路行是机器人。”你完全没发现。人形机器人为了给人辨识，外表上是需要有非人的特征的。不可能没有。如果没有，那就是私装。你不寒而栗，你觉得自己可能跟着启明星看到一个阴谋，险恶的人心，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做，这样算计主脑。“路行是来偷车的。每两年一次来。”
你从前并不相信启明星的提醒，尽管他多次明示暗示你，你就是不相信。火炬那么厉害，它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偷车呢？启明星说：“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你应该报告主脑！”启明星说：“对啊，你怎么还不去？”
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幸灾乐祸。你不相信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自己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