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息否(穿越)(89)

“把宁公子给的药拿给我。”

银葵和伶秀皆吃了一惊,银葵将旁边包裹拿起,翻出了那日宁澜给药瓶递给了夏念。

夏念记得,上次寒毒发作是三月底,如今已经快到四月底,约莫再过两三日便是寒毒发作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吃应当正好。她打开了瓶子,正要将那药往嘴里送去,却被一声“姑娘”打断了。

回头一望,竟是故人——那日同慕息泽去寺院见到的住持和小僧。

“住持,你们怎么在此处?”夏念语气中带着惊讶,见着前面两人,住持正含笑望着自己,而那小僧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这两人装饰皆和那日无异,因此很容易便认了出来。

“去见一位朋友,”住持行了一礼,看了看银葵旁边的包裹,转而问道:“姑娘可是要远行?”

“是,也要去见一位朋友。”

住持看着夏念笃定的表情,微笑点了点头,似是了然一般,又说道:“看来姑娘果真不是信命之人,那姑娘保重,来日再见。”

夏念看着住持那莫测的神情,只是无奈笑了笑,“命自然由己。住持也保重,只是恐怕难以再见了……”

“会的,姑娘且行且看便是。”

住持说完这句话再行一礼便带着那小僧一同走了,只留下两人闲然而去的背影。

夏念看了看放在手中的药,便一仰头将那药放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小姐——,”伶秀担心看着夏念,问道:“您怎么突然要服这药?”

“因为这半个月内,我不能犯病,”夏念坚定看向眼前的银葵和伶秀,道:“我们要日夜兼程,去南召国见一个人,国师付易安。”

伶秀和银葵皆张大了嘴,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两人随即想起刚刚茶铺老板的话,眼里露出更为惊诧之色。

“小姐,这是要……去求国师退兵?”

伶秀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刚刚说的话,到后面说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看到夏念肯定点点头,才明白自己的揣测竟是对的。

离了茶铺,主仆三人点了点身上所带的银子,差不多正好够雇佣一辆马车从北翟到南召,只是毕竟此时两国战事紧张,从北翟到南召的官道此时根本无法通行,因此只能走一条颠簸小路,虽是难走了些,但是却比官道更近一些。

那驾马车的车夫见是三个弱女子,本想着路途颠簸驶的慢一些,却不想其中那最是貌美的女子一直催着他快一些。他心里也纳闷,这姑娘光路上就已经吐了三回,茶饭不进,怎的就偏要这般执着地到如今的敌国南召呢?

第八日,总算是到了南召与北翟的边境。

车夫停了下来,拉开车帘,让三位姑娘出来。

他见夏念让伶秀将包里所有的银子皆拿出来给了自己,犹豫一番,才留下几颗碎银子还给了夏念道:“姑娘,南召与北翟如今局势不好。这几个碎银子姑娘还是留着,只是如何能进南召帝都,铧陵城城门实在是个问题。”

“咳咳——”夏念被一阵尘土呛着,猛烈咳嗽了几声,伶秀拍了拍夏念的背,她才觉得似乎是好了一些,又问道:“怎么,不让外人进?”

“姑娘也知道,这国境一边寒岭打着仗,那一边就是南召的衔木溪地区,铧陵城倒是不远,可是想来和我们池铎一样,出入严格。”

夏念循着远处望去,只见几个小小的村落,还有几棵稀稀拉拉排在路边的老树,不时飞过几只雀鸟,显得荒凉,她喃喃道:“这里便是寒岭,那都兆山在何处?”

车夫指着西边还要再远的一个地方,叹息道:“在那个方向十几里外,想要望是望不到了,那里现在最是乱。”

他见夏念遥望着西边出了神,似乎是不准备跟他再说话,便也上了马车,一抽鞭便走了,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咳咳——”夏念被自己这咳嗽弄得回了神过来,刚刚自己的脚步似乎就要踏出,往那西边走去,那个刻在自己心头的人此刻正在那里,只不过看着飞扬的尘土一片片落下,沉到地上后,她便定了定心,“伶秀,银葵,我们马上去铧陵城。”

作者有话要说:这五天更新量比较大,过年也不知道看文的人多不多的,反正明天开始恢复正常字数更新了~依旧日更,晚10点左右更!

不管如何,蠢作者与你们同在!

第六十八章 又见此人

同是一国帝都,此刻铧陵城内景象就与池铎城很是不同, 许是知道平瑞王战事连胜的消息, 南召帝都铧陵城内更是热闹欢快。

城内往来车辆频繁,街上张灯结彩似是过节一般,酒楼歌坊内时不时传出丝竹之声, 还有街上的小贩近来生意也异常热闹, 像是在提前庆祝平瑞王得胜归来。

其实南召国内人人皆知, 平瑞王章灼此行勇猛无比, 不到一个月便已经将昔日神话般的北翟国睿王逼到了都兆山进行防守。而此后顾沛瑶带了三万援军支援梵岭也是见效甚微。因此现在才五月初, 人人皆以为平瑞王凯旋之日不久矣,至多五月中旬必能见章灼携锦旗归来。

只是铧陵城的城门看守仍然甚是严格, 此刻有三名女子被拦在城门外。其中一位女子姿容清丽,穿着打扮很是素净, 只着了一件月白色素锦常服,头上梳着寻常的发髻, 身上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乌发上那枚白玉簪子。

她面上却分外焦急, 似乎正向城门看守的士兵解释着什么。

“我真的是你们国师的朋友, 你放我进去, ”夏念已经说得口干舌燥, 但还是继续恳切道:“或者你去通报一声, 便知我说的是真话。”

“国师是人人都能见的吗?若是来个人都要去通报,国师府门前恐怕早已水泄不通了。”守门士兵刚开始还见夏念容貌不凡因此客气些,只是夏念不休地求着他,他便也恼了, 语气生硬了许多。

“你凶什么?”银葵挡在了夏念面前,朝那士兵抱怨了一声,随即便向夏念道:“小姐,这样不行啊,我们连城门都进不去,如何见国师?”

夏念转头焦急想着,路上走了八日,从边境到这铧陵城又用了两日,还有五日,至多五日,自己今日是一定要进去的。她猛地抬头,似是忽然想起什么。

“银葵,那冰彻扇,就是国师送的那扇子带了没有?”

银葵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像是忽然懂了一般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翻着包裹,从最里面掏出了一把扇子交到夏念手里。

夏念看到那扇子似是看到了宝物一般,眼里有了光,急忙转头向刚刚那士兵走去。

“你仔细看着,这是何物?”

那士兵看了夏念手中的扇子,吃惊睁大了双眼。

这冰彻扇,寻常人连见也见不到。他从前有幸只见过一次,便是几年前皇上章铭带当时宠冠六宫的贞妃娘娘出来游玩经过城门,贞妃手中握着的扇子,便是这样的。他当时好奇,打听了才知道那叫冰彻扇。

而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有南召国这样宝贵的东西,就算不是国师的朋友,也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姑娘快请,在下刚刚冒犯了。”

夏念见着这士兵满脸堆笑的样子,心中暗喜,松了一口气,只不过面上还是严肃的紧,问道:“我问你,国师府离这儿多远,怎么走?”

“姑娘若是走去,大约要一个时辰。”守卫见到夏念皱起的眉,立马殷勤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为姑娘备马车,想必一炷香的时间应当能到。”

“好,那你赶紧准备。”夏念笑笑,微抬下巴,“放心,我会在国师面前替你说好话的。”

那士兵惊喜笑笑,急忙点头,立马招呼了一个底下小兵过来,让他为夏念赶快找一辆马车过来。

走了两日,三人的脚早已经觉得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夏念,之前那八日因为马车颠簸在路上就吐了两三次。到了南召国之后用那车夫留给自己的银子也只能找到一家寒碜的旅店勉强住了一晚,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次那守卫找的马车倒是好许多,铧陵城的路也宽敞平坦,因此三人坐在车里倒也觉得很舒适。一路南下,夏念早就觉得南召国比北翟暖了许多,却并不是热,似乎是个更宜居的地方。此刻她展开手中的扇子,扇面的图画如此遥远又如此清晰。

从去年十月中旬一别到现在,已经是半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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