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息否(穿越)(135)

“念念,你别害怕,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

“息泽,你是不是仍然不信我?”

夏念抬头,泪眼望向那藏了几分隐隐悲哀的眸子。

她终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只不过实在不需要为了自己让他陷入这两难境地了。只是为何,两人竟想到了同一个人。

“念念,我信你现在心里装着我。”他低头吻上女子的双唇,温柔缱绻,似是感到泪水的咸度,才离了她的唇瓣,用手轻轻拂去那脸上肆意留下的泪,“怎么总是这么能哭?”

夏念不语,只是紧紧抱着身边的人,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他的声音,要好好记着。

还有二十几天时间,绰绰有余了。这二十见天,要用全力去爱这个人,二十几天后,这个人就会用全力,甚至用一辈子来恨自己,这种恨,应当足够让他下手杀了自己了。

世上真的有愿意求死之人?

没有,世人求生,求乐,哪有人真正愿意求死?只是若不能生而乐,才会求死。

他若能得偿所愿,她也乐死。

“息泽,以后不可以随便说这些事了。”夏念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撒娇似的埋怨。

“我知道,以后都不会说了。”

“息泽,你记住,我爱你,从来是你。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就是从来,一直如此。”

慕息泽低头看着女子依偎在怀,长睫挂泪,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愿放开,他脑中恍惚。

足足一年,从来,真的是从来吗?

“念念,我会记住的。你说‘从来’那便是 ‘从来’吧。”慕息泽平平淡然却又有几分无奈地语气,静静飘在这落萱斋。

夏念只觉得心头酸痛却又安然,他终是介怀自己当时的狠心离去,终是介怀自己曾呆在付易安身边一年之久,不过却也幸亏了这一份介怀,让自己得以帮他最后一次,以自己的方式护他最后一次。

梵岭之战,他为她犯下欺君大罪,放弃当初唾手可得的东宫之位;如今他要将自己送走,独自面对慕域的质问苛责,甚至是将至而不可预料的朝廷风暴…….

“息泽,虽然入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凉。”夏念用头在她臂弯里蹭了蹭,轻轻道:“今晚我很想同你一起睡在落萱斋,你得一整晚抱着我,我才能安睡。”

“嗯”

慕息泽答得意外得乖巧,将怀中人轻轻横抱起,起身去了内室。

第一百零五章 信至山庄

南召国南部的缥缈谷内,坐落着一座隐秘庞大的山庄, 此刻却甚是绚烂, 。

传闻玄镜山庄内有无垠花田,有连绵山脉,有云蒸霞蔚之景, 万千气象之华, 只能说仙境也不过如此。

虽然是做买卖的山庄, 却并未沾染一丝俗气, 一半是因为山庄之内的人多半不露面, 露面的皆是一些办事的手下;二来这玄镜山庄所在的缥缈谷本就是弯绕甚多之地,通往山庄的路上更是机关遍布, 若要进入,须得通报才得以通过, 否则误入机关,便唯有死路一条。

玄镜山庄存在的数百年, 迄今为止未得通报还能入内, 且全身而退的便只有当今北翟国睿王。只不过在十几年前慕息泽闯入之后, 玄镜山庄老庄主被断四肢, 虽是未死, 往后又活了几年。

只是在那之后, 山庄内一切事情早已经由付易安打理,年纪轻轻的他重设了山庄内机关,负责庄内一切买卖,大小事务, 却还游刃有余,应付自如。

他本以为自己便会在这缥缈谷,玄镜山庄内花间下棋,竹下饮茶,以此度过终身。却未曾想到师傅逝前的一个命令便将他推向南召朝堂,要扶立无显贵外戚,无朝堂支持的幼子上位于别人来说是登天之难事,但于他假以时日便可水到渠成,他倒是不惧朝堂,只是厌恶。本以为自己只不过到庙堂一游,却偏偏又遇到了那让自己绊心的女子,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女子。

如今再回玄镜山庄,早已不复当年淡水心思。

只是付易安的变化,知道的唯有他宅前的那片玉兰花林。

“师兄,我想出山庄一趟。”宗棋闲步来到付易安所居的易青堂,飞身一跃便越过了堂前高篱,稳稳落在付易安正在作画的桌案前。

“宗棋,你的性子怎么练了这么些年还是这般跳脱,这易青堂的门不过几步而已。”

付易安语气和柔,仍提笔凝眉描着画中人物。

宗棋笑笑:“师兄,你这一回来,山庄之内可就没我什么事了。总也好放下那代理庄主的架子了,我又不似师兄,总是这般沉稳端庄的。”

他靠近一步,却惊了一惊,在付易安笔下的竟是一个如花似玉一般的貌美女子。

这师兄虽待人万分和柔,性子其实却淡然,这他是知道的,从前山庄内多少女子来献殷勤,皆被付易安婉言拒绝,就是唯一一个陪了他在外将近十年的荇芜师妹,也终未得他心。此刻这画中女子自己从未见过,却又是谁?

“师兄,这女子,是谁?”

付易安并未作答,只是默默放下笔,目色纯柔,望向前面的绚烂至极的玉兰花林。连绵成片的温润粉霞色,无数美玉般的花朵静静呆着枝头,连成一片无垠的奇丽花海。

“东琴国长公主。”

“啊?就是那位两年前病逝在北翟国的公主?”宗棋好奇又看了看画中女子,柳眉微弯,杏眼含笑,站在一树温白的琼花树下,婉柔而纯淡。他忽然想起付易安是去过一趟东琴的,又一想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道:“师兄,这佳人已逝,师兄也该安心于别处了。”

“宗棋,你要出山庄做什么?”这突然的转折,让宗棋愣了一愣。

“师兄……我是想,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我这几年替你管着这庄内事务也是累的很。如今正是春日好时光,师兄不妨让我去游历一番。”

付易安看向宗棋,浅笑,“从前师傅在时不敢你可不敢这样提的,如今对我倒是不怯。”

“师兄,师傅他老人家除了对你,对我们可是太严厉了。我哪敢提着要求啊?”宗棋自是知道付易安这温和性子不会苛责他,大抵也是不会拒绝的。

“好,那便准你出去半年,半年后……”付易安话音未落,便有一守庄弟子来到了二人面前。

“庄主,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人呢?”

“人已经走了。”

付易安接过信,还未来得及看,便又有另外一个弟子来到易青堂。

“庄主,又有一人送来一封信。”

付易安目显惑色,接过信,扫了一眼,随即看向那弟子问道:“不是同一个人送的吗?”

“回庄主,不是。一人走后,一人才到。”

“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弟子走后,宗棋看着这付易安面上的忧色,便急急问道:“师兄,这送信给玄镜山庄庄主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事,你为何这般神色?”

付易安看着其中一封信的信封字迹,心不自觉地抽动,这字迹,太熟悉了。他不语,先拆了先送到的那一封信,寥寥几行,却让他深深锁了眉头。

“师兄,你怎么了?”

“无事。”付易安轻言,又拆开了另一封信,此信封上的字苍劲锋利,却笔锋急促,写信之人心情可见一斑。

宗棋惑然盯着付易安,这连连看完两封信后他竟是少有的严肃深沉,连眉头都未舒展一下。只是那拿着两封信的手微微有了颤抖。

“师兄,可是出什么事了,这信到底是谁送来的?”

“都是北翟睿王府送来的,只不过是两个人写的。”

“啊?慕息泽府上?”宗棋大惊,紧张道:“他难道又要来做什么!”

付易安摇摇头,将两封信收回了信封,凝眉细思半晌,忽然淡淡笑了笑,看向宗棋:“这两份信目的皆是一样,只不过一个说了真话,一个却是假话。”语气像是有几分无奈,他闭了闭眼,拍了怕宗棋的肩:“宗棋,恐怕你暂时不能出山庄了,我要离开一趟,山庄之内的事你还得劳心一阵子。”

“啊?师兄要去何处?”

“睿王府。”付易安笃定答道,看着宗棋近乎惊异的眼神,又笑了笑,安慰道:“放心,慕息泽不会拿我怎样。最晚,四月中旬我一定会回来。”

“可慕息泽,不是不久就要成为北翟皇储,我们玄镜山庄与他有深仇,他此刻要师兄你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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