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锦大长公主的一番话成功的让秦可枚变了脸色,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当初一切都收拾干净了不可能有什么的把柄落下,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长得像砚台不可能,张家人都没发现这点,她怎么可能凭借这点知道他不是表兄的亲生子。砚台长什么样来着呢秦可枚仔细的在脑海里搜寻,发现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他的模样,只能依稀记着是一位十六七岁穿着干净小厮轮廓。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嫉妒我和表兄的感情好才故意这么说的吧,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要污蔑我也没人看到,这种没有根据有损你公主气度的话还是少说。”
谁说没有旁人,自己可不是旁人,还有一位大陈地位最高的皇帝在听壁脚呢。老祖宗说的慎独果然有道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在身后看着你,要是乱说话很可能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宁馨学以致用的发了一番感慨,陈君瀚此时埋首在她的颈间。宁馨已经懒得再打他了,这货最近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像小狗似的闻自己。
宁馨被他从头发一直向下闻,现在已经到了颈脖处,她努力忽视脖颈处传来的痒感。熊孩子犯起病,除了让他发作完变正常,自己完全没有其它方法。即使用手使劲推他,把他推开,他又像找到肉骨头的小狗似的,再次趴在你身上闻。宁馨已经放弃抵抗,动静再大就要招来别人了,反正他就是闻一闻,自己也少不了一块肉,闻好了就该正常了。
宁馨这般安慰自己,陈君瀚像个变态似的闻着宁馨身上的香味,真是恨不得将她揣进口袋里。这个屋子空间狭小,两人在一起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这样美味的小羊出现自己自己面前不是逼着自己犯错吗。为了防止自己犯了大错,他只得委屈自己闻一闻解馋。
“张家这么多年一直帮别人养孩子,你用张家的资源为自己造势,你一位孤女有什么好被人看在眼里的,看中你和你交往的不还是想和张家多多接触。你吃穿用度全是张家,自己却嫌弃张家这不好那不好,到头来张家因为你而彻底的翻不了身。这就是你喜欢张俊易的努力,这就是你们两小无猜长大的情谊,你明明是个自私无脑之人偏偏要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模样,你确定这样的你即是见到张俊易,他不会恨你将张家拖入深渊的可不是我,你才是最终的凶手,无论是张家从京师离开还是他们最终彻底的败落,都是因为你”
端锦大长公主说话的语气并不重,可这些话句句打在秦可枚的心底,是她最终的恐惧。
“我没有,不是我,我不是想和砚台有什么的。我只喜欢他啊,哪里会想打到那天他明明喝醉了还回去,砚台会这么大胆的留下。我发现他是砚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表兄知道这事的,他没有怪我,他帮我打发了砚台,他是知道的,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后来他不在了,当然是要张家来照顾我了,我有什么错。张家这么多年一直想回京师,我用他们的资源也是他们同意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张家都是为了他我没错,这一切的悲剧分明是因为你,你要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要拿刀杀我,表兄也不会为了护着我被你杀死。他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我,足以说明他对我的爱。你没爱过人,你不会明白一切为了爱人的冲动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我是可以找人再嫁了,我没这么做就是因为我爱他,我愿意终身不嫁帮他实现他的愿望。”说到这里,秦可枚像是给自己找足了理由,安慰住自己,怨恨的看着端锦大长公主,声音突然拔高,大声说道。
“我不像你,你杀了你的夫君还要找什么他去剿匪被杀身亡的借口。你是个懦夫,你根本不敢承认人是你杀的,这么多年表兄没来找过你,说他对你的怨恨吗。真正不得安宁的人是你,我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只是想知道当初是什么情况,并不是说我还在乎他,只是为了将当初的心结解开了。”
“我祝你们俩下辈子在一起,早早的遇到,没有任何人拆散你的爱情。”端锦大长公主脸上带着些许释然与黯然道。
第355章 摩擦生热
虽然说的有些不清楚,可宁馨还是通过零零碎碎的谈话听明白了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新
端锦大长公主的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婚姻,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打听出来他们当年的爱恨情仇。那样鲜明炽烈的爱情,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自己记忆中不褪色的鲜活记忆。
端锦长公主当年不顾身份差距,一心要嫁给不知道踩了哪家狗、屎、运,运气逆天的臭小子。那时还是端锦公主的她在京中颇有名声,她的长相气质的确高于公主们的平均水平。想要求娶她的权贵子弟也不少,没想到最后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抢了桃子,怎么不让人扼腕叹息。
宁馨想,那时候的姨姨一定是带着少女的天真以及对爱情的追求,才会这么有勇气的去追求她的幸福。故事的开头总是美好的,仿佛如童话般幸福,可童话终究会落幕,再美的童话也终结与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后来的事情,造成了姨姨不羁的生活做派,如果没有出现梁甲,姨姨大概还会继续沉湎于一个又一个的美色中,厌倦了一个便又找另一个,循环往复人员大量流动,不变的是自己永远生活在厌倦中,这样的日子看着外表洒脱,内里却已千疮百孔。
端锦大长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再继续和她纠缠,她有点想青石了。看到秦可枚现今的模样,她想到当初自己深陷泥足的情景,原来那样真的太丑。
她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丢下神经兮兮还在念念叨叨的秦可枚。她看了眼对面没有动静的小房间,他们两个小人什么时候想离开自己离开就好了。六郎肯定不想这个时候看到自己。
宁馨眼睁睁的看着端锦大长公主离开,自己身边还有个神经病没人领走。宁馨看着秦可枚神神叨叨嘴巴不停的咕哝着,直到进来两人,一人拉一边,将她带出去。她却像是没了知觉,除了嘴巴不停的动外,出奇的配合人家带她走的举动。如果不看她此刻通红的眼眸,还以为是某个胆小认罪之人,唠唠叨叨的求放过,根本不用用什么力气就能把人给提溜走了。
“我又不是肉骨头,别闻了。”人都走了,宁馨也不需要保持安静,见陈君瀚还在自己的颈间闻来闻去,毫不客气的张开手,五根手指一根不少的杵到他的额头,用力将他推开。
“不开心了他们老人家的事情你不用多想,姑母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陈君瀚不以为意的被推开后又趴到宁馨肩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在安慰人,一口一个老人家。
“你知道什么了。”宁馨不满的动了动肩,陈君瀚干脆将人搂在怀里。小肉团真是别扭,想到自己怀里说就好了,不需要用这种拐着弯的方式,自己的怀抱很欢迎她的。
“我知道你又在感叹了,你们小姑娘就喜欢被这种事情感动,然后多想。”陈君瀚不满道。
“你现在肯定又在想,姑母的婚姻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看着就让人不安。你现在又心生退意了,张俊易这样的家世,做了对不起姑母的事情,姑母能这么潇洒的解决,就是因为地位的差距。我俩在一起后,我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没有姑母这样的能力潇洒过下去。你现在又后悔了,又再想要用什么办法给自己建造一个大大的壳,一旦出现问题你就能立刻钻到壳里不出来。你开始想的那么专注就是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宁馨被说中心思,却没有一丝的窘迫感。这事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然后呢,你会帮我造一个大壳吗”宁馨抬头,毫无掩饰的抬头看向陈君瀚。
“我会帮你把壳给撬掉,那种东西你不需要,你要躲也只能躲在我的怀里,我就是你的大壳。”
“哼。”宁馨撇撇嘴,从鼻孔发出单音节词表示自己的不满。
因和神经病长时间大量接触,宁馨对陈君瀚变成皇帝这件事心态已经淡定到原先自己还小时看他不顺眼,喊他熊孩子的状态。她这样一点也不客气的白眼,让陈君瀚心花怒放。宁馨不得不承认,熊孩子的神经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好好的和他说话,他有时还会不高兴犯病,你要是呛声他,他反而眉开眼笑,一副求虐、求糟、蹋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