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写死的前男友回来了(44)

“额……”陈瀚文尴尬地摸摸鼻子,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看小公主要不要跟我换。”

他家的孩子,怎地让她去问?!乔桥有些不满,但见陈瀚文一副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关系的神情,还是认命地拨电话。

没人接听。

乔桥越发不安起来,又去拨程岳的电话。

还是没人接。

乔桥坐不住, 直接起身往门口走。

“别瞎担心了, 真没事的。”陈瀚文拦她。

她火蹭地蹿上来, “我说你还是不是人啊, 陈瑶她才多大!”

挥开他的手,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大半夜去敲门,总是免不了尴尬。

乔桥站在门前好一会儿了,才抬手敲门。

响了好几下, 都没有回应。她正想再拨个电话时, 里头终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而后是一个娇俏的女声, “谁啊。”

“是我, 乔桥。”

门从里面打开,陈瑶探出头来。

她穿着迪士尼三眼仔的连体睡衣,笑得贼兮兮的, “小乔你怎么来了,看来大瀚这体力不行啊。”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彪悍么,小乔脸红了一下,直接了当道,“你晚上要过来和我一起睡吗?”

陈瑶眼骨碌碌转了几圈,“虽然我也很想和小乔说话啦,但现在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们改天再说好不好!”

这时,房间里忽然有门锁转动的声音,虽然声音微弱,但陈瑶立马眼睛圆睁,掉头就往屋里跑去,边跑边大喊,“程岳,你要是再敢锁门,信不信我把门给你劈了。”

留下乔桥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看来她是不会愿意跟自己睡了。乔桥默了一会儿,几乎能想象到陈瀚文戏谑的眼神,她体贴地帮陈瑶把门关好,垂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放心了?”

见她进门,陈瀚文收了跷在桌上的腿,向她走过来。

乔桥嗯了一声,想起方才陈瑶饿狼扑食的架势,忍不住问道,“你们陈家的人是不是都特能缠人?”

闻言,陈瀚文畅快地笑出声,“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陈瀚文,也就缠过一个人。”

乔桥看他一眼。

“这个人呢,”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哪里都小,可就是偏能把我整颗心占得特满,丁点缝隙都不留,见不到的时候呢想见她,见到的时候呢,又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上,片刻都不离。你说这人是不是特邪门……”

乔桥脸又烧起来,想骂他不要脸,可看着那张容光慑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一下子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你说这人怎就这么会长,耍起流氓来,不但不让人烦,还叫人一颗心脏扑通胡乱跳的。

虽然乔桥并不是十足的外貌协会者,但此刻她依旧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心跳剧烈地跳动,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冰冷的墙壁抵住背部,她侧过头,“离我远点。”

然而陈瀚文不仅没退开,反而更认真地端详起她的脸,然后像发现新大陆般叫道,“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要你管!”

明显底气不足。

陈瀚文看穿她的虚张声势,胸腔猛烈震动,发出畅快的笑声。

乔桥气得推他,不想还真推开了,赶紧一路小跑进卧室。房门关上,她背靠在门板上,捂着发烫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身子一僵,却发现只“笃笃”两下,像是提醒。

下一刻,她听到陈瀚文隔着门板说,“睡前记得关窗,晚上风大,容易着凉。”

她没说话,耳朵紧紧贴着门板,似乎听到他笑了一下,而后渐渐走远。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靠近窗台的方寸之地被月光拢上一层清辉,轻薄的白纱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是临海度假酒店的海景房,酒店距离海滩大约400米,出房间门就是绵软的沙滩,推开窗便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因为是深夜,远处的海面一片漆黑,似乎能听见海浪不停翻涌的声音。

海滩上微弱的灯光如萤火般若隐若现。

乔桥走到窗边,蜷着腿坐到低矮的窗台上,冷风吹进来,让她鼓噪的心跳渐渐冷却。

房间的隔音很好,她听不到客厅传来的任何声响,直到肩膀都僵硬,估摸着他已睡着时,她才缓慢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踮着脚尖往门口走。

浴室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想要过去,必须穿过大半个客厅。此时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壁灯发出微弱的晕黄光线。

乔桥屏住呼吸往沙发处望了望,一个庞大的黑影蜷缩在上面,虽然沙发并不小,但躺上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还是为难了些。似乎是躺得不舒服,男人一直在翻身,衣服和沙发摩擦出的窸窣声响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忽然想起,昨天他就是在沙发上过得夜,还是在连续出差之后。

心里微动,缓步走了过去,“睡了吗?”

陈瀚文一直是醒着的,虽然房门开合的声音细弱微渺,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猜测到她这时出来的缘由,嘴角一勾,闭着眼睛假寐,忽然就有一阵清甜的气息扑在耳边,搅动周边的空气。

他睁眼,与不知何时趴到他身侧的乔桥四目相对。

凝滞的空气中,月光折射在对方的瞳孔里,幽微的明亮。远处的海浪翻涌着,隔着墙壁传来沉闷的声响。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

“小乔,我可以亲你一下吗?”良久,他突然哑着嗓子道。

也不是多露骨的话,可小乔还是感觉唰一下脸红了个透,垂着眼睛腹诽,明明就是个老流氓,装什么清纯美少年啊。

她不说话,陈瀚文便当是默认,探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快去洗了睡吧,有陈瑶那丫头,明日还有得折腾。”

冰凉的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哗地喷乔桥一脸。

她猛然清醒过来,急急往旁边跳开,手忙脚乱地去关水。她方才太心不在焉,竟然连水温都没调,甚至身上的衣服也忘记脱掉。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与陈瀚文相处越多,这种不安便越深一分,他实在是太狡猾,回回都能精准地往她软肋上戳,可她却始终摸不清,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假。

她真的是怕,纠缠到最后,他毫发无伤,她却一败涂地……

乔桥立马甩头,将这不祥的念头甩出去后,自嘲一笑,她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就算是一败涂地也好,窝在心里的那口气也一定要出掉。

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灯还亮着,陈瀚文正半躺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听到动静,向这边看过来,视线停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皱眉,“怎么也不把头发吹干?”

乔桥抱着衣服,胡乱编个借口,“我头发短,等会儿站窗口吹会儿风就干了。”

其实是没找到吹风机。

陈瀚文起身,在房间里环视一周,而后在柜子里找到吹风机,插上电后,对她招手,“过来。”

乔桥顺从地走过去。

轰鸣声乍起,温热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飞起来。

大约两三分钟,他关掉开关,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好了,去睡吧。”

“哦。”乔桥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到卧室睡吧。”

他挑眉,似乎在问怎么了。

“你说的,明日还有得折腾。沙发太小了。”她故作平静地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原本她是打算睡沙发的,但不知怎么,她想起额头上的那个吻,改了主意。

双人床,足有两米多宽,乔桥面向窗边躺着,屋里的灯已经熄灭,窗帘也拉得严实,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房间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动如擂鼓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乔桥以为陈瀚文不会再来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旁边的床侧忽然一沉,有人在她身边躺下。

“乔桥。”他忽然唤她。

她装作没听到。

“乔桥。”他探过头来,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随之飘过来。

她耳朵有点痒,但勉力忍住了。

“乔桥?”

“干吗?!”她愤愤地睁开眼。

昏暗的视线中,他眼睛亮得慑人,“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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