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流+番外(69)

作者:浅书清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哎。”阿若手指拧在一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是怕我们宫主,我只是……”

“只是什么?”

“不知该怎么同他说话而已。”阿若轻轻出了一口气,“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和我们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采青:“有什么不一样?”

“他好像离我们很远,仿佛立刻就要飞走了。”阿若眨眨眼,“说句不恰当的,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宫主身上冷的没什么人气儿,仿佛我与他活的不是同一个世般。”

她说着又笑了一声,“别说我了,你去我们慰灵宫问一问,哪个不怕宫主?”

“是嘛?”采青奇怪道,“可公子分明温柔的很,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从来不给我们冷眼。”

阿若有些羡慕,想了想:“兴许是因为有王爷和公主吧。”

“哎呀,你定是不了解公子,自己吓自己。”采青安慰道,“要我说,王爷可比公子吓人多了。”

“王爷?为何?”

“我们王爷可是从西北回来的,那是正经上过战场的将军,为人又素来严肃冷淡。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一个眼神过来……”采青打了个冷颤。

这下轮到阿若安慰她:“无妨的,只要咱们本分做事,不犯错就好。”

“你不懂。”采青无奈道,“我自然不去挑事,但咱们公主那脾气……”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闭了嘴。

此时,让采青心惊胆战的“吓人”王爷的确在吓人。

偌大的厅堂,除开上首坐着的石珫,余下四人,皆齐刷刷的在堂中站着,大气儿不敢喘一下。

石珫冷着脸,语气倒是还算平静,让人琢磨不透想法。

“皇上交代下来的事,”他抿了口茶,“诸位大人可别叫我为难。”

为首那人一头冷汗,但事先已经得了吩咐,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人给石珫交出去的。前有狼后有虎,他不免心有戚戚。

说起来,自家长孙还比石珫大上两岁。自个儿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样的折磨,能找谁说理去!

但石珫这位阎王还稳如泰山的坐着。无论如何,也得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再说。他心里不住思忖,面上只赔着十分的笑脸,胆战心惊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如何敢为难王爷。只是这人我们还未审完,袁相曾吩咐过,案子未审完前谁也不能见……”

“袁相?”石珫放下茶盏,目光冷冷的落在那人身上,“你这是想抬出摄政王的名头来压本王?”

他说着站起身,慢慢踱步,在那人身前站定:“还是说,你是觉得袁鼎的话比陛下更管用?”

那人骇的登时便跪倒在石珫脚边,脸色青白:“下官绝无此意!”

石珫也不欲与他多费口舌,正要说话,就见外头又来一人,身未至声先道,清清朗朗,引得众人回头。

“哟,这是什么情况?张大人怎么趴地上了?”姜流笑眯眯的瞥了地上的刑部侍郎一眼,转脸对石珫笑道,“王爷果然在这。”

两人对视一眼,姜流开口,笑意不减,悠哉悠哉仿若闲聊:“我这几日身体不适,劳烦王爷替我分担事务了。日后我定挑个好日子登门致谢。”

石珫道:“无妨。”

“今日下官身子已然大好,实在不敢再让王爷替我费心。”姜流笑着说,“方才我进宫面圣,陛下说今日本想请王爷进宫,谁知王爷不在府中。下官想着王爷素来勤勉,怕是在办正事,便过来寻一寻。果然不出下官所料。”

石珫闻言眉头微皱:“陛下让我进宫?”

姜流笑着点头,煞有介事:“想必是想和王爷手谈几局。”

他又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张侍郎,惊讶道:“张大人怎么还趴在地上?”

张侍郎脸色涨红,姜流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赶紧伸手将人扶起来,一面还道:“虽说今日确实闷热,但大人毕竟一把年纪了,还是要保重身体,切不可贪凉。”

被姜流这么胡搅蛮缠一通损,张侍郎只觉得扶着自己的那双手都变得别有用心,心里悔得不行。

早知道又来个笑面虎,他宁愿方才装晕被人抬出去,总好过应付眼前这两人。

将张侍郎扶起,姜流又转身看向石珫:“不知王爷这是行到哪步了?”

石珫:“过来提人。”

“哦?”姜流笑了,“我道是什么事让王爷耽搁这么久,不过是从刑部提个人,这有何难?张大人……”

被姜流点了名,张侍郎就算想当个缩头乌龟也不行,只能一脸苦笑的打哈哈:“下官……”

“王爷要的人呢?”姜流笑着扫了眼张侍郎身后的那几人,“快,把人给王爷带着,我们这便走了,陛下还等着呢。”

后面几人齐齐低头,没一人敢先开口。

姜流等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也不为难这些人,只是看向张侍郎:“怎么,人不能给?”

他们俩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张侍郎哆哆嗦嗦抖了半天胡子,仍是不敢开口。

姜流叹口气,拍了拍石珫的胳膊,示意他坐下,自己也不客气的坐到另一边,对着站在眼前的张侍郎道:“我知道,袁宽的案子本来是你们刑部的事。只是陛下体恤你们刑部事多,让我们大理寺接手,这事张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是是是,”张侍郎擦了擦脑袋顶上的冷汗,强笑道,“只是袁宽一案,我们已经审了一半,如今就要水落石出,若是这个时候两方交接,只怕多生事端啊。”

“张大人呐!”姜流惋惜的摇摇头,“我看您是年岁太高,老糊涂了吧。”

“咱们也别兜圈子了。你看着袁鼎的脸色唯唯诺诺不敢放人,在我与王爷的面前倒是硬气的很。怎的?挑软柿子捏?”姜流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侍郎,“只是张大人,你这么为了袁鼎与我们撕破脸,摄政王不一定记你的功,我们却忘不了在刑部受的这些委屈。”

他这句话说得不虚。张侍郎做了这么些年的官,心里自然都是清清楚楚,此时被姜流说中担忧,更是无可奈何。

“您二位何必为难老朽,我这难处……”张侍郎眼见着赖是赖不掉了,便老脸一皱,开始对着石珫与姜流打感情牌,“并非是我不想交人,实在是……不敢得罪。”

姜流反问:“你不敢得罪袁鼎,敢得罪皇上?”

张侍郎那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

姜流看戏似的看着张侍郎声泪俱下,心里还记挂着皇帝的身体。他出宫时石璋的药还没煎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把药喝了。

还有,石璋上回提了一嘴,说阮临这次配的药有些太苦了。下次见到阮临,他得记得和阮临说这事,让阮临想想办法,起码让药好入口些。

想到此处,他有些不耐烦了,便温和的打断张侍郎,下了最后通牒:“大家都有难处,都得互相体谅不是。这差事是皇上亲自交代下来的,张大人也别为难我们。”

石珫懒得再和他废话,“人给我。若袁鼎有什么意见,来我静安王府寻说法就是。我等着他。”

张侍郎没办法,只好妥协。

袁宽被人从刑部大牢里提出来,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被放了。正高兴呢,又晕晕乎乎的被另一批人架着送进了大理寺。

出了刑部,姜流主动开口:“王爷准备去哪儿?”

石珫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你说陛下找我?”

……倒是忘记这茬了。姜流想了想道:“那我去一趟大理寺。对了,劳烦王爷盯着点陛下喝药。那药苦涩,陛下不太爱喝。”

他提起这事,石珫这才想起来,石璋前段时间似乎和他说过,让他转告阮临来着,只是最近事多,让他给忘了。

石珫掩饰咳了一声,应下。两人于是就此别过,兵分两路。

再说那张侍郎没能把人留下,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随手拽起一人的袖子,颤抖着吩咐,“去!快去告诉摄政王!”

-

姜流到大理寺时,袁宽已经被老老实实的安顿在牢里。

“把人带上来。”姜流吩咐下去,不一会人被带上来,脸上还满是迷茫。

“这里是哪里?”袁宽生的白胖,此时五官都挤在一起,分外喜感,“你又是谁?可是我二叔让你来的?”

他一身苏绸做的衣袍,看着便价值不凡,身上收拾的也还整洁,腰上还挂着块玉佩,和京城高门公子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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