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虎+番外(149)

作者:岁寒晚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小胡子一说起这些风月戏闻,便眉飞色舞起来:“不用打听!我估摸着,整个益州城,都没有不知道的。”

“这个陈家家主,是个富贵人,如今女儿成群,硬是生不出半个儿子。于是呢,又把原本连大夫人的妹妹娶回来了。连二夫人也生不出来,于是又娶了一个小姨子,就是连三夫人。连三夫人过门都三年了,也是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如今,连家正盘算着,把最小的女儿也嫁过去呢。”

“不过,她还小,才十四岁,陈家老爷再怎么猴急,也得等上二年。要娶外家女子,连家又死活不愿意的。”

孟濯缨略有些意外:“所以,这个连家三夫人,是自小就在益州城的,不是什么外来之人。”

小胡子点点头:“没错,打小就在。陈家、连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益州。”

这样看来,连三夫人一个深闺女子,连亲事都任由亲人摆布的,似乎绝没有什么问题。

小胡子吃的差不多了,谢无咎挽起袖子,伸手过来收拾碗筷。小胡子连忙按住面前的砂锅:“这哪能劳驾谢大人?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胡大人客气什么,不过几个碗。”

谢无咎口中说话,手腕却飞快一动,铁钳一样架住小胡子的胳膊。小胡子心知不好,整个人顺着他的方向扭了整整一圈却没能脱身,反而被越抓越紧。

谢无咎另一只手也来擒他,小胡子哪肯束手就擒?半身不遂的像只笨拙的瘸腿青蛙,坚持挣扎脱身,眨眼间和谢无咎缠斗了数十个回合,争斗间离孟濯缨越来越近。

他心下一动,挂在谢无咎胳膊上跳了一大步,伸手来捏孟濯缨。

这孟大人弱不禁风,拿住了她,还怕谢无咎不放人?

他一手探来,孟濯缨两手原是背着,冷不丁放到了前面——她手上牢牢的抱着一个细长的铁锤子,猛地捶了过来。

小胡子实在没防备她,被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一只手像被放进灌满了铁水的桶里泡了一下,疼的恨不得立马过去。

这孟大人看着皮娇肉嫩,绵绵软软,居然是个下手狠辣的黑心肠!

谢无咎趁势从怀里摸出绳子,把他手脚绑在一起,挂在横梁上,活像个摇来晃去的大球。

小胡子被谢无咎一拍,便荡出去老远:“哎哎哎,疼,疼,疼!疼死了!没良心啊,要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的!”

谢无咎抡起手,照着他脸来了两下:“公主呢!”

谢无咎这手绑人的手法,可是自创的,胳膊腿儿这么一折,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关节不疼的。再这么摇晃了几下,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小胡子疼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哎哟,别推,别推你大爷……啊呸,谢大爷,别推了!”

谢无咎捏着他的脸:“公主呢?要不要给你把胳膊腿儿都卸了!”

小胡子哭爹喊娘:“公主我也不知道啊!你们不去找公主,反倒来为难我!”

孟濯缨淡淡道:“公主此来益州,身边的车夫小胡,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和你一般高,口音也和你一般。”

小胡子挣扎道:“我就是小胡。”

“可他信佛的,从来不吃一口肉。”

小胡子愣住了。

“你还挺爱吃肉的。”谢无咎捏开他的嘴:“你看,你牙缝上还有肉。好脏。”

小胡子:“……好脏,你还看个屁!”

谢无咎摩挲着手中的匕首,若有似无的用刀背在他脊梁骨上比划:“我们大理寺有个狠人,比狠人还狠一点,他教给我,人身上有一块脊椎骨,可以活生生的取出来。只要找准了地方,能像拆凳子一样轻而易举的拆下来。而这个人嘛,立时就废了,从今以后都软不拉叽,再也硬不起来了。”

“好像是这儿?”

小胡子使劲往回一缩,硬生生的偏离了那匕首一点:“别,别,有话要好好说,你比划那玩意儿是弄啥咧!我服软了还不成嘛!”

谢无咎问:“公主在哪?你是不是郝应?”

第127章 心上人

公主府中收了不少能人, 此次秘密来益州, 领头的便是郝应。

他之所以对公主的行踪这么了解, 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公主的人。

郝应还不死心:“我不是!不是我!你们不要胡说,我就是车夫小胡!”

“公主这次带的人, 连同你一共十人。其他人呢?”之前孟濯缨便有意无意的试探他,提到公主手下精通易容者,便是郝应。

郝应当时还扮演着小胡子,神色动乱,听孟濯缨问起来,也没想好如何回应,一口否认了。

但孟濯缨和谢无咎拿到的名单内,是有这个精于易容的郝应。

这就是他的第一个破绽。

随后孟濯缨跟着郝应去了公主失踪当日, 所去过的地方,更是确定,公主不是失踪, 而是被人藏了起来。

郝应挣扎着问:“你们到底怎么发现, 我是郝应的?”

孟濯缨道:“起初我便觉得你有些不对, 一开始我们起了疑心,以为你是抓走公主的人派来的。但我们见过丁鹤龄, 他又的确不知情, 也不认识你……”

小胡子好奇的打断她的话:“你们怎么会怀疑丁鹤龄呢?犯事的是庄善行,你们怎么不怀疑, 是庄善行的余党,抓了公主还要救人?”

孟濯缨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们出京之前, 庄善行就已经招供了。这起投敌案,最大的主谋正是益州知州丁鹤龄,益州一干官员,包括庄善行,没有半个干净的。

孟濯缨猜测,李瑶正是从法圆师太处知道了这点,脸色才那样难看。边陲重地,本应守土戍边、保家卫国的官兵,却是引狼入室的国贼!

而丁鹤龄却不知从何处,察觉到天子已经起了疑心,于是弃车保帅,杀了庄善行的家人,只留下一个得宠的妾室和一双儿女,以此要挟庄善行认罪。

可丁鹤龄万万没想到的是,庄善行比他还要无耻,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进京之后,便以活命为条件,将益州的一切对天子全盘托出。

天子派他们到益州,一为寻找公主,而更重要的,便是要带回丁鹤龄口中所说的证据。

丁鹤龄是跑不掉的。他与北狄七王爷勾连,贩卖军械,而所得的财物,大半部分都交给了朝中一位大人物。

这位大人物,天子早就有所怀疑。不然,公主不会早早的就来到了益州。

所以,最重要的,是拿住能“治死”这位大人物的关键罪证。

孟濯缨道:“当日公主去见了法圆,从法圆处得到了证据,当即飞鸽传书到京城。随后为不引人注意,便和寻常人一样先去吃了素斋。”

谢无咎眼睛望着郝应,全部的光却都落在孟濯缨身上,眼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反倒像是呢喃情话:“据你所说,公主吃过素斋,便又去了茶楼?”

郝应一荡一荡的,肚子差点戳到匕首尖上,拼命的吸着肚子,离“凶器”远一些:“没错,没错!”

“可公主在随心庵留下了印记。”

郝应连躲都忘了,一脸呆滞:“什么?”一松懈,肚皮就被匕首戳了块皮下来,他“哎呀哎呀”大叫了好几声,“快拿开,拿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公主在随心庵的桌子上留下印记,她是在随心庵就被人控制了。随后,郝应带着另一人假扮公主,去茶楼。那人进入茶楼之后,乔装改扮,从茶楼直接走了。所以,从表面上看,公主就像是从茶楼“消失”了一般。

“公主呢?”孟濯缨道:“庄善行已经进京,暗中之人必定不会束手就擒。益州乃是国之重地,稍有不慎,便会战事再起。郝应,你本是山贼,跟随公主难道不也是为国效力?多耽搁一刻,便会多一刻变故。”

郝应颓然片刻,吊在房梁上晃荡,活像个半死不活的死蜘蛛。

他没撑多久,孟濯缨便从他身上搜到一把钥匙。公主竟是被他藏在城中一处小院当中。

李瑶跟在谢无咎身后,先放了信号弹,召集自己的人——她本来是极其信任郝应,若无她的号令,余下所有人都听郝应安排。这也就造成了,李瑶和自己的手下“断线”了。

李瑶倒没受什么罪,理好衣裳,随手在水井边沾湿帕子抹了把脸,两根手指绕着发丝,懒洋洋笑道:“谢卿,你又救了本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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