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王又唬了他一眼,“难得跟会赚钱的人一道玩,也学着点。”
“哦。”刘载呈对赚银子不感兴趣。
看着嫡幼孙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老梁王叹口气,“看来指忘不上你了,我得想想,要不要把罚金交了。”
“祖父,你还没交啊?”听到这话,刘载呈惊叫。
“大家都没有交,我交什么,不被他们骂死才怪。”
“爷爷,我可听说了,宫里的小公公少了好几个,你看你还快点交了吧,省点事。”
老梁王摸摸胡须,“这事啊,肯定是子离办的,明天我去探探他老子的口风,他要是交了,我就交。”
“祖父,你探啥探,不就是一点罚金嘛,不大了,我少败点。”
“臭小子……”老梁王伸手就敲孙子的头,“你懂什么。”
刘载呈捂头:“爷爷,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交,我晚上就去楼子里给花魁砸银子,砸它个三、五万两。”
“臭……臭……”老梁王站起来就找鸡毛毯子要打嫡幼孙。
刘载呈逃了,边跑边叫,“祖父,你看在二娘的份上赶紧交了吧,下次你孙子也好找她玩啊,要不然,你让我拿什么脸面去找人家玩。”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给你站住……”
老梁王那里追得上年轻的孙子,气喘八哈的站在门口,“臭小子……”抬头看看天,“已经六个点了……过了年再不交就是十个点,十个点,可不低啊……”
——
第二天傍晚,夏臻小两口赶回了府中,麻齐风看到女儿惊讶道,“咦,你们那边这么快就搞好了?”
“还没呢。”
“那你们回来有事?”
“是啊,爹,差点忘了一件大事。”麻敏儿面露歉意。
麻齐风还想着麻承祖辞官的事,没想到儿子周岁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啊……”麻敏儿感觉莫名其妙,“小五生日,我能听到什么?”
“啊……”这下轮到麻齐风惊讶了,“我……我……”都把儿子的生日给忘了。
莫婉怡站在边上,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二娘不是那样的人,肯定被三伯的事弄得岔了,果然……看到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安慰的笑了。
这下轮到麻敏儿惊讶了:“爹,你不会也把自已儿子的生日给忘了吧?”
“我……十天前还跟你婉姨说过呢。”麻齐风愧疚的朝妻子看看。
“那我去京郊,你怎么不提醒我呀。”麻敏儿无奈道。
“我……我这心思不是在……在你祖父辞官上嘛,有没有什么消息?”
“爹,祖父应当没有辞。”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一家人刚想商量怎么给麻小五办周岁生辰,庄颢到了:“听说你们回来了!”
“有事?”夏臻问。
“嗯。”庄颢点点头。
“何事?”
庄颢回道:“附马爷为了谢你,特地办了赏花会,让你和少夫人一起去。”
“太客了吧。”夏臻笑道。
庄颢道:“在京城就是这样,你投之以李,别人报之以桃。”
夏臻略思,“行,我承这个情,去参加花会,什么时候?”
“腊月十二。”
第209章 很像 相遇
夏臻带着庄颢去了自己的书房,围着花会,他们有得聊了,从大公主府各种情况,说到与大公主府相关的人际关系网,这之间错综复杂,必须了解清楚,否则两眼一抹黑,怎么在京里混。
幸好没和小五的生辰撞到一起,麻敏儿暗暗庆幸,一方面让人准备晚饭,另一方面和他爹赶紧商量怎么办周岁宴。
“爹,没有乡邻,也没什么朋友,就是自家亲戚,你看在家里办,还是大酒楼办?”
麻齐风道:“爹不想去酒楼。”
“那就在家里办,我马上让府里的管事去请厨子,采办各式食材。”
“敏儿啊……”
“爹……”
麻齐风看向女儿:“小五生辰,我们还是到自家宅子里办吧。”
麻敏儿顿了一下:“行,就听爹的,我把人手派过去。”
听到女儿同意了,麻齐风与莫婉怡齐齐松了口气,他们不想麻烦女儿,虽然对于女儿来说都是举手之劳,可他们觉得是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做,不要麻烦人。
“敏儿啊,人手咱们家也有,实在不行,让彭掌柜歇两天帮着操持。”
看到爹小心翼翼跟自己商量的样子,麻敏儿突然明白了,她的爱和关心让他们有压力了,马上咧嘴笑,“也行,爹,是你儿子,你作主。”
“你……你不会生气吧。”
“爹,看你说的,啥事不要我做,我正乐得清闲呢。”
“你这丫头。”麻齐风明白女儿听懂了。
莫婉怡在边上也暗暗松了口气,笑道:“二娘你放心,四娘现在办起事来也是一把好手,你别担心我们忙不过来。”
“对呀,我怎么把悦儿给忘了。”
没存在感的麻悦儿这才瘪瘪嘴,“二姐,你要是忙得过来,我肯定要偷偷懒了。”
“小丫片子,拽起来呀。”麻敏儿伸手揪她的小鼻子。
“二姐,我都多大人了,你还掐我鼻子。”麻悦儿捂着鼻子。
“哈哈,别管你多大,你总是我妹妹,我想掐就掐。”
麻悦儿扁嘴。
麻小五见大家都不理他,扶着小推车过来了,“姐姐……姐姐……”
“哎……”
麻敏儿和麻悦儿两人同时答应。
“你到底叫二姐,还是四姐呀!”
“二……四……”
“臭小子,这么小就开始滑头啊!”麻敏儿被小弟逗得哈哈大笑。
麻齐风站在女儿身边,看着她逗小女,“敏儿,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哦。”麻敏儿转头,“我送你们。”
“不要,明天你大哥刚好休沐,让他接我们回去。”
“爹,我送你们回去,顺便帮你们把贴子送到太师府。”
“请风太师?”
“是啊,风太师与我们是朋友,当然要请。”
麻齐风点点头,“好。”
晚饭过后,夏臻送走了庄颢回到房间,麻敏儿已经洗漱好,“回来啦!”
“嗯。”夏臻脱了外袍放到衣架上。
麻敏儿到洗漱间帮他调好温水,站在他边上,看他洗脸,“和庄先生谈得怎么样?”
“大附马拿了你的图纸,已经把烧烤架子做的大魏国都有了,听说还要传到北方。”
“哈哈,北方人肯定嫌弃我们的架子不够大气。”
“也许吧。”夏臻刮胡子,用皂角打了泡泡,照着镜了一会儿就刮好了。
“请的人多嘛?”
“挺多的。”夏臻用水冲洗,“庄颢说他想让我在这个花会上多交点朋友,拓展在京里的圈子。”
“那你呢,什么想法?”
夏臻回道:“不管交不交朋友,多了解一些人总是对的。”
麻敏儿赞同的点点头,“我明天送爹回家,你有空吗?”
“北边来信,我要处理一下。”
“那我就自己送了。”
夏臻道:“我让年美和顾敦送你。”
“有章大哥就够了。”
“不行,有时候,有些事需要顾敦糙着处理。”
“哦。”麻敏儿见他洗好脸,又帮他倒洗脚水,“试试烫不烫?”
“我喜欢烫一点。”夏臻坐到圆凳上,脱了靴子、袜子。
麻敏儿又帮他倒了些热水,然后站到夏臻后背,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要是能回北方就好了。”
“等京郊的渡假村好了,咱们到那里,跟在北方一样。”
“好吧,只能这样了。”
——
不知为何,刘载离现在特别怕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去倌子听小曲吧,觉得无趣;去酒楼吃喝吧,菜到嘴里,索然无味。
又不想回家听母妃唠叨,好像只能窝在私人宅邸里,歪在榻上不是处理杂事,就是发呆,好像整个人生都没有味道了。
“爷,要不邀三两好友去吃烧烤?”随从千叶小声提议。
“烧烤?”
千叶道:“是啊,爷,自从夏臻请帮着砸酒楼的洛阳郡王吃了一顿后,京城就流行开了。”
刘载呈勾嘴一笑,“还真有他的。”
“爷,选那家酒楼?”
“找个清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