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番外(288)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儿子,这可是他的嫡子阿!谢伯劳啪得一声跪在齐观面前,浑身汗津津的,可他不敢擦。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未能教导好儿子,让他铸成滔天大错,老臣甘愿卸去职务,带着犬子告老还乡,还请陛下宽恕老臣,请陛下宽恕老臣的儿子。”

谢伯劳边说边给齐观磕头,谢方恒见状赶忙跪下。

“我还以为今年他们又出阴招呢,没想到请了真家伙,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上官云飞在顾苍玉耳边悄悄说。

顾苍玉道:“我觉着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姜云及。”顾苍玉想起云及第一次倒垂马腹的时候,那眼神明显是摆着错愕的。而恰好驯马人在马场上找到四根针,最后一次宋仁骰只用了三根针,那么第一根一定是被云及给躲过去了。

如此说来,分明就是事先设定好的。哪里是什么争强好胜,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测,而受害者正是姜云及。

应该是两人之前有过节,不过谢方恒的手段明显不十分高明,他难道没有想过一但事情败露,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吗?

“仅仅是告老还乡这么简单?宋仁骰可是你儿子谢方恒亲自送到陛下面前,行刺陛下,乃谋逆之罪,该诛九族!”刑部侍郎跳出来指着谢伯劳的鼻子说道。

别以为是个大夫就可以逃避行刺君王的罪责,就算是无心之失也不能姑息。

何况请谁不好,偏偏要为了场马球赛请个江湖杀手,这分明就是包藏谋逆之心。

“你……”谢伯劳刚知自己的儿子闯下滔天大祸,压根儿就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解决,这下又来了这茬,他除了瞠目瞪着谢方恒也别无他法了。

“陛下,谢伯劳伙同其子以力弑君,虽未成功,但毕竟想过也做过了,事情败露,他竟然还妄图就此告老还乡,视国法铁条为一纸空谈,还请陛下不要放过。”刑部侍郎义愤填膺。

齐观要的就是刑部侍郎这段话。

谢伯劳作为谢方恒的父亲,在自己儿子犯了错之后,竟然妄图逃避,真当他这个皇帝是个摆设么?

“谢伯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臣……臣,不,陛下,这,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绝不会做出此等有悖于天道人伦之事啊陛下,犬子方恒胆子小,怎么可能行刺陛下?”

谢方恒慌了,若是诛九族,那他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

“陛下,我真的没有,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休要狡辩,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不然怎么会请动江湖杀手?还请陛下尽快定夺!”

刑部侍郎实在是等不急要定谢伯劳的罪了,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他闲的慌。

“陛下,妾也觉知此事不可姑息,我天齐对文臣尤为敬重,但也犯不着因此而险自己于险境而不作为。”皇后在齐观耳旁说道。

“父皇、娘娘方才儿臣听闻父皇、娘娘遇刺,事后赶来,未能护驾,是儿臣罪过,还请责罚!”大皇子冲进来,单膝跪在齐观与皇后面前,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

皇后看到来人是大皇子而不是自家太子,心里突突的看了看齐观脸色,见他并未有何变化,才放下心来。

云及见到大皇子,悄悄的挪动脚步往后靠了靠,站到了顾苍玉的身后。他有种极为强烈的感觉,不知道是畏惧还是怎么的,他并不想与大皇子有过多接触。

用黎清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大皇子留着一张胡茬子脸,五官虽俊朗,却总觉得有些过度油腻。

黎清恶寒,不敢再看。

“起来吧,我们都没事,太子呢?”齐观道。

大皇子眸底闪过一丝暗流,旋即笑道:“太子听闻父皇与娘娘受难,正在紧急调动兵卫,让我先来看看父皇与娘娘。”

“嗯。”齐观喉咙里吐出一个嗯字,复对上谢伯劳与谢方恒二人。

到底定什么罪呢?

诛九族倒也不必,毕竟谢伯劳乃文臣,又是有负盛名的文臣,杀了他九族势必寒了天下的心。

但不罚,天齐律法又有什么用呢?

这时,太子齐盛踩着步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对齐观与皇后行了个礼。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哦?说来听听。”齐观见到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过很难让人察觉出来罢了。

“此乃谢伯劳之子谢方恒的全权谋划,目的也是为了杀人,不过不是为了杀父皇,而是另有其人,至于其他人,都在这本奏册里了。”

太子从袖口掏出一本奏折,苟银小碎步接了呈给齐观。

第393章 免官流放

“真是岂有此理!”齐观怒摔手中的折子,指着谢伯劳与谢方恒道:“谢伯劳教子无方,即可撤去官身,你不是想告老还乡吗?现在就给朕滚,至于谢方恒,上京纨绔败坏上京风气朕之前并未追究,而今又形同谋逆,即刻发配边疆流放,任何人不得为之求情。”

齐观说完,拂袖就要离去,大皇子给谢伯劳使眼色,让他再挣扎一下,谢伯劳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求陛下开恩呐,老臣愿意代替儿子前往边关,还请陛下饶了老臣的儿子,老臣愿将这身枯骨付给边疆,陛下!”谢伯劳一个腾身,用生平最快的力气抱上了齐观的大腿,痛哭流涕。

连谢方恒自己都被他老爹这一番操作给弄蒙了。

他爹原来是爱他的,竟然愿意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祈求陛下。一时之间,谢方恒心中五味陈杂。

大错已成,不能让陛下再对他父亲下手了。

谢方恒在那一刻下定决心,跪走到齐观身旁,而后五体投地,道:“陛下,我罪该万死,承蒙陛下开恩,我愿意被流放,只求放过我父亲,他年事已高,承受不起更多了,陛下!”谢方恒涕泪横流,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水,不一会儿地板就湿了一小片。

齐观现在烦躁的很,太子的折子上对谢方恒所做之事写的那可是清清楚楚,太子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给他看这玩意儿吗?显然不可能,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黎清在一旁看戏,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她从未见过这般我行我素的做臣子的,这罪孽真心诛九族都不为过,可偏生这父子两个还不知收敛,臣子没个臣子的本分,简直是在作死!

不过他们作死是他们的事儿,敢伤害她家云及就要付出代价,就算齐观愿意留下他们的性命,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毕竟有些人活着,哦不,是活蹦乱跳的,对云及来说就是个可致命的威胁。

之前场上的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黎清看向谢家父子两人的眸子又多暗藏了几分危险。

“还不放手,陛下也是你们能碰的吗?”苟银一脚踢开谢伯劳,两个侍卫上千架起谢伯劳,让他不能再轻举妄动。

齐观冷哼一声,离开大殿。

皇后扶起昌平公主,对黎清等人道:“今日受惊了,且先回去,稍后会有人上门替你们压压惊。”

“是!”

一众人起身对皇后行了礼。

好好的端午节马球赛就这么被破坏了,大家都没有了兴致,带着家眷回到了自家。

“啪!”魏西觉一巴掌甩在谢媛脸上,谢媛本身就娇弱,白皙的脸蛋儿顿时就像发胀了的馒头一般,肿得老高,还附带铭刻一样的五指印。“谁叫你私自行事,让宋仁骰在马球场杀人的?”魏西觉气急了,打了谢媛之后心里暗暗后悔,可面上却没想让半分。

谢媛眸子里盛满了泪水,委屈的看着魏西觉:“妾听相公说要帮妾的弟弟解决了姜云及,还专门找了宋仁骰,以为相公会在马球场动手,就……”

“呵!挑什么地方不好,你偏要挑在那样的场合?我是说你蠢呢还是蠢呢?蠢货!”魏西觉差点被气死了,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本以为是个心思深沉的,娶回来既好看又能帮到自己,没想到就是个坑!

“相公,你一定要救我父亲和弟弟,没了他们我母亲可怎么活呀,相公,求求你了,一定要救他们。”谢媛放下身段,跪在魏西觉面前,那模样楚楚可怜,让魏西觉喉头一紧。

转眼一想,杀手来源出处是他,这件事虽然做的隐秘,但未必不能被人查到,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满足谢媛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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