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可是个虚弱的病人,不可大声喧哗。”
管尚轩立刻停止了大笑,问道:“他是来找我们要帮助的吗?”
云及道:“是也不是,我们不参与他们的事儿,他们只看到了谢方恒,而不知伏广德,我们牵扯进去了,必定会麻烦不断。”
“说的不错。”云及给床上的管尚轩端去茶水,说道:“你可是伏家与谢家的关系?”
管尚轩摇摇头道:“不太清楚。”
“我想我们可以从此处入手,谢方恒事事都以伏广德的吩咐为先,若是我们加以利用,未尝会找到突破口。”
“你说的有道理。”管尚轩拖着鞋子将茶杯放回桌上,又退回到床上,缩进被窝了,接着说道:“我是个病人,云及弟弟,我等着你帮我报仇呢。”
“……”
云及转身出门去了藏书阁,用他的身份,藏书阁的掌书先生允许他进入关于学生的档案室。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么?”
平时看到谢方恒与伏广德同进同出的,还住在一起,两人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早些月云及就已经怀疑这两家的关系了,没想到还真有。
云及将册子放回原处。
如此做起事情来便容易多了。
“谢家依附着伏家,我猜测谢方恒为伏广德做事是出于家族利益。”云及对管尚轩说道。
“有利益就一定有矛盾。”管尚轩竖起一根食指,指着空气。
云及弟弟办事效率果然高,管尚轩现在只恨没有和云及一同前往藏书阁,第一时间知道克敌之法。
“待我想法之,来个挑拨离间。”云及道。
就在两人等待时机时,奋斗在一线的黄竹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听说谢方恒被人套了麻袋群殴了一顿,他正在寻找打他之人,已经上报给书院管事了。
正愁事情没有闹大呢。
“我继续装病,剩下的就靠你了。”管尚轩盯着云及说道。
云及给了他一个安了的眼神,大踏步的走出门去,走之前还不忘了锁门。万一有像黄竹予一样的上门探望,结果啥也没准备,被人识破了功亏一篑。
管尚轩乖巧的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今日的风大,云及裹了一层袄子才勉强克制住了寒冷。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人大冷天缩在一件单薄的衣裳里。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姜云及”来了,顿时书生们围着云及,拉他到樗副山长那里去评评理。
云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樗里疾所在之地。
只见谢方恒与黄竹予形成两军对垒的态势,樗夫子暂时还没有出现,相信他片刻之后一定会来。
“谢方恒你还有脸再此告状,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破事儿。”黄竹予似乎开启了嘴炮模式,开始轰炸谢方恒。当然谢方恒这边有自己的智狼团。耍起嘴皮子来,与管尚轩对比不分上下。
“呵呵,还请黄师兄告诉我们,谢师兄做了那些破事儿,竟然值得师兄如此夸耀。”王虞城不等谢方恒说话,率先对众人说道。
“我和谢方恒说话,你一个走狗有什么资格替他回话?”黄竹予抬头蔑视着王虞城。
黄竹予是好惹的吗?当然不是。
“你……欺人太甚。”王虞城听到“走狗”二字,顿时脸颊发热,出落的绯红,他口不择言道:“黄师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雅致的话来,难道就是个好的了?”
“会说这种话的人多了去了,包括谢方恒,怎么,你在为你的主人鸣不平?只可惜他所犯下的过错,你扛不下呢。”黄竹予淡然道。
“你说谎,谢师兄行事光明磊落,什么时候犯下过错了?”王虞城不死心,依旧问道。
“我没有耐心给你解释,王虞城,管尚轩是你泼的茶水,导致他现在还在病中,你可真是为人不齿啊。”
王虞城听到管尚轩等人便自动做起了乌龟,缩了头回到谢方恒身后。
“他们会抓着这件事不放,下面就靠师兄你了。”王虞城对谢方恒小声说道,他看了看火焰气正盛的黄竹予,眼角流露出阴鸷。
“辛苦虞城了,我必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谢方恒回眸对王虞城说道。王虞城欣喜的点点头。
第245章 谢方恒药丸了?
“不知我谢某人做了什么,竟引得黄师弟你公然腔伐?”谢方恒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不正当的事情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忽然他撇到人群中小小的云及,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小子找的帮手。
呵呵!
上次的事情没成功,导致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这么长时间姜云及都没有向他发难,足以见得姜云及手上没有确切的证据。
如此一来他也就能够挺直了身子做人,不必惧怕事情败露,毁了他自己了。
没想到这小子在等待时机呢!谢方恒眼底流过阴鸷。
黄竹予悄悄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气势,说道:“前两天李长虹的课业被掉包的事情是你做的,管尚轩被泼了一身茶水是你授意的,王文学的画作是你让人撕的……诸如此类的事情,还要我细数下去吗?”
谢方恒呼吸徒然急促,露出凶狠的模样,道:“黄师弟凭什么说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我何德何能有这样的能力去害人?何必为了看我不顺眼就强加这么多罪名给我,难道你家母猪不生崽儿了也是我干的吗?”
周围顿时一片哄笑。
黄竹予一笑,道:“呵,谢师兄哪里有你说的那般轻巧,我既然敢揭发你,就一定有了证据。”黄竹予向一旁拍了拍手,东门微生领着几人将所谓的证据弄了上来。
那证据竟然是麻袋里的东西。
“呜呜呜~”麻袋里的东西不停的挣扎着,东门微生一把抽掉套在那东西身上的麻袋。
“刘冰!”
周围的书生具是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冰是书院公认的老实人,平时读书也不常问老师问题,沉默寡言,却为人真实。谁有困难了让他帮忙,他都是笑呵呵的去做,而且不计较报酬得失。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刘冰挣扎着,嘴巴里的布团子被人拉了出来,他愤恨的看着谢方恒,说道:“卑鄙小人,我受你蒙骗,害了人,要是我之前有所洞察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小人,坏我名声。”若不是刘冰被捆着,照他那个架势,估计得扑到谢方恒身上去,撕下他一块儿肉来。
嗯?这话中间有故事啊!一众学生静待下文。
“你胡说!”谢方恒紧咬着牙齿,否认道。他四处搜寻,却不见伏广德。伏广德之前还在他身边呢,这会子居然不见了。
他迅速镇静下来,对黄竹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串通好了。”
“谢师兄,我再给你看样东西。”黄竹予偏头示意东门微生将东西拿出来。东门微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是一个环佩。
“还请师兄瞧瞧,这是不是你所配饰之物,还是说有人偷了你的东西,在作案的时候不小心给留下来了……可是我们有目击证人说,看到你偷偷摸摸的从王文学的房间出来,而这个东西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王文学是书院出了名的画技高超,前不久新画了一副《春意萌生图》,待他想拿出来给众人欣赏一番的时候,却发现画作被烧了坏了。
炉子在外边儿,书桌挨着窗户,又没有烛台再旁,怎么可能会被烧坏?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故意纵火。
随后王文学在房间了发现了谢方恒平日所佩戴的环佩,又有史学良亲眼看到谢方恒鬼鬼祟祟的在王文学的宿舍旁徘徊。
所以凶手不言而喻。
人证物证俱在。
至于刘冰,此人则是掉包李长虹课业的凶手,被抓住之后才恍然发现,一切都是谢方恒设下的局。
“你……”谢方恒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只见樗夫子从屋内走出来,围在一起的书生顿时分流,给樗夫子让了条路。
“何故在此喧哗?”樗里疾双手背在背后,手持一书卷,踏着威严的步子。
“副山长。”
众人对樗里疾抱手弓腰一礼。
樗里疾扫视四周,竟有人被捆绑在地,他才来书院不久,只觉得眼熟,无法将学生对号入座。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松绑,成何体统?”樗里疾严厉的呵斥道。他看云及也在人群中,唤了他至于身前,问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