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赖父和柳承芝翁婿两第一次产生了分歧,柳承芝自然是想当善良可爱大方善解人意的父亲,但是赖父初为人祖父,也想充当一下一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温和大方、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祖父角色。
为了做个好人,两人僵持不下。
两人都想当好爸爸好祖父,最后赖父还使出了眼泪攻势,柳承芝一见赖父哭了,立马就服软了,不断地安慰自家公公,想着自家公公这么柔弱也当不了严祖父啊,看来担任黑脸这个重担还是得自己担了。
到了最后.......
越来越大的熊丫头赖维波,简直翻天功力十足,能让好好性情柔软的祖父变身为严厉的祖父哈。
“不知小维波的个性遗传到了谁?”
最后赖父生气地道:还能像谁,小维波根本就是她娘小时候的翻版!
柳承芝:很好,遗传因子很伟大......
真是好的不传,坏的传啊!
最近,有关于赖三邶家发达了的事,一下子村裡人就传开了。
才多久啊,赖三邶家的小寡夫柳承芝好能耐,卖糕点发达啦,有钱了,不但开了个糕点作坊,还买地包山头的,现在正请了人帮他们家开垦小青山的山头。
赖父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拥有大一大片房地,现在不但要盖一间作坊,而且还把小青山给包下来,现在都请人帮忙开垦了。
儿婿说要在小青山种什麽三七,虽然不懂什麽叫三七,但儿子说了是很值钱的药草,还说了济世堂的馆主说,以后他们家有多少,她都全收。
不是都说生个娃,傻三年吗?
怎,我家儿婿生娃之后却变得这般聪明了?
也不对,他本来就很聪明,刚来时什麽都不会,只要一教他就会的,只是人比较怕生胆小而已,对,以前的他只是胆小不爱出锋头,是个乖巧听话的。
“对了,爹,我想将屋子外围四周砌一道砖牆起来。”
“有这必要吗?”
“当然有,这样不但可以防止外人随意直接进到咱屋门口来,也好有个院门,免得什么人想进来就来了,还有,要养一条狗。”
毕竟他们家可有两个寡夫不是,所谓:寡夫门前是非多。
其实,他是想着一来免去了再吃村里几个女溷子的暗亏,二来现在家里做糕点,若是随便让有心人瞧了去更是不行的。
“好吧,我明儿去找村长说说,看村里有哪些女人能过来帮个忙。”
“要能干事不偷奸耍滑的,我们只出工钱不包饭,一人一天二十文钱。”
“这有点高了,一个人一天十五文钱就行了。”
“没关係,我们要的是能在两短期内完成,费用高点是应当的。”
“好吧,这事你作主。”
“嗯,那晚上咱晚上就吃鱼吧,我来煮,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赖淑郡不大相信的捂住嘴巴偷笑:“姐夫什么时候会做饭了,可别鱼给煮煳了。”
“我现在可是天天帮爹在灶房里烧火,可是学到了好一手哪。”柳承芝一副很傲娇地哼道。
“行,那晚上咱爷俩就试一试你姐夫的厨艺好了。”赖父也被小婿儿那搞笑的模样给逗笑了。
隔天,村长就找过来了。
一下子就谈好了砌围牆的事,赖家砌围牆的所有工程人事建材方面均由村长全权承包下来,他们家只要付钱就行了。
她没想到,柳承芝一个小小寡夫,真的将赖二房这一家给撑起来了,前些日子这一家四口都还快揭不开锅的呢,如今,不但将自家方圆二亩土地给买下来,更是将小青山包下来请人开垦中,现在还要将屋子外围四周砌起一道砖牆来。
只能说:能干啊。
等家裡一切都修整完善之后,柳承芝终于腾出了手脚。
他在村裡时便私下裡暗暗打听了赖四北进城裡的规律,以及常去的哪些地方后。这次,他已拟定好了怎麽修理赖四北了。
此番,他正趁着进城找美珍斋掌柜谈完新一笔生意之便,看能不能遇上她。
可巧,一出美珍斋,他就瞥见到了正往青楼方向而去的赖四北......
于是悄悄跟踪。
然,当他在暗地裡盯着赖四北的时候,他也正被人从高处盯着了。
而盯着他的人,正是他前身的表姐刘家大小姐,刘隐川。其实她已偷偷观察他有一阵子了。
心想:这小哥儿胆子真大,竟然偷偷跟踪赖四北这个溷蛋女?!不过,还好他不是个冲动的。不然,还不得自己出面来替他找场子。
刘隐川一路隐去身形,默默跟在柳承芝身后。
第15章 十五、三年后
十五、三年后
刘隐川原想偷偷躲在身后帮柳承芝一把的,没想到,人家身轻体健,飞牆爬树不在话下,一下子就人已在一道围牆之上,手裡拽着一只麻布袋,正等着赖四北前来。
猫腰着悄悄跟上一段路之后,发现这一带围牆居多,人烟稀少。于是借助一棵大树的树干,攀上了围牆,赶在了赖四北的前面。
柳承芝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信念,何况是在这女尊国裡碰上一个让他噁心的坏女人。
已经一副醉兮兮的赖四北,迎面就是一个麻布口袋,眼前顿时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随后一阵拳打脚踢就送了上来,赖四北惊叫起来:“谁!是谁!”
柳承芝不说话,他默不作声的揍。赖四北惊叫连连,这时候刘隐川听到赖四北的叫声,赶紧走进巷子,然后她就看见暴揍着赖四北的柳承芝。
柳承芝揍过之后,还狠狠踢了被他盖麻布袋倒躺在地爬不起来的赖四北一脚,最后带着一声冷哼赶紧撤退。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赖四北根本没看见打她的人,城中与她结仇的人不计其数,每个都有可能对她下狠手,她一身是伤却找不到人出气,只能自认倒霉。
完全没有想到盖她布袋打她的人会是柳承芝。
三年后
九匹健马奔驰在唯一的黄土路上,沿途路过不少正在农忙的田地,那些正在耕作的农民听见马蹄声时各个都停下了手边农活,纷纷朝这群整齐划一的人马望过去。
待目送健马远离之后,农民们就会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闲话起来。正是这群人沿路习惯了的景象,没人放在心上。
日正当中,这群提供了新鲜话题给农民们的女汉子寻到了一条有水的小溪,决定在这里吃些干粮、补充饮水,也让马儿休息片刻再上路。
虽然大伙儿并不在乎连续几天几夜的马不停蹄,反正身体禁受得住,此时也非战之时,能获得稍微舒适点的憩息,自然很好。
“老大,咱们已经快到地头了吧?”一名长相粗犷、雄壮威武的女汉子以洪亮的嗓门问道。
被称作老大的年轻女子长得高挺俊拔,穠纤合度,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从她笔挺的站姿可以看得出必是出身军旅,即使此刻她穿着最平常的玄色布衣,看起来就跟一般家境尚可的平民没两样,却也没人真会将她当成无害的一般人看待。
她们这一行九人,虽然连日来被沿路的黄土风沙给扑得灰头土脸,但因为身上穿着没半片补丁的细棉布衣裳,就算夜间向农家借宿,也能得到热烈的欢迎与招待。
毕竟细棉,非一般老百姓穿得起的。
“老大,我听说大将军对于您家裡的那位一石米换来的童养夫很有意见,说他配不上您,是个上不了檯面的小村夫呢。”
“我也听说了,镇北将军似乎不赞同您与您那童养夫再在一起,说要您与他和离,叫他下堂去,还说要为您挑一个身家高贵的大家公子为夫哪。”
众人连忙点头,一时都激动了起来。别说能娶个大家贵公子,就是高官贵族府裡出身的小侍哥儿,她们都愿意出高价聘礼将人娶回家去的。
镇北将军是老大的上司,一直非常器重老大,从她们的老大立了第一场军功时,就将她纳入麾下,就是看好她的智谋武勇与狠劲,从她成为教尉开始一路提拔到今天明威将军的职位,赫赫战功从来没有被人吞去,全都如实上报,该她得的赏格半点没有折扣,正是镇北将军一路护航的结果。
可以说,镇北将军不只是她们老大的上司,还是她的伯乐与恩人。如果镇北将军想干涉老大的婚事,老大是无法拒绝的。不是因为屈于上司的权势,而是基于对恩人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