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之后(17)

管家和肖克匆匆赶到时,首先看到的就是眼泪汪汪的阮遥正从地上爬起来,右手鲜血淋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看那样子至少也是粉碎性骨折。

埃勒蒙依旧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挽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上面,是已经出现裂纹的防护衣。

只见他右手指扣住袖口,轻轻一扯,防护衣袖便如同鳞片一般散落下来,自动收入了空间扭。

肖克面色一沉,背部也陡然挺直,迈向埃勒蒙的步伐相比平时更加沉稳有力,“将军,刚才发生什么了?”

埃勒蒙站了起来,整了整本就一丝不苟的衣裳,缓缓转向阮遥,“刚才的事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学校天台的气氛同样剑拔弩张。

面对安特斯的质问,兽人眼皮猛然一跳,脖颈垂得更低,“我只是觉得阮遥配不上奥兹将军,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他心思简单,你说什么都信,我不一样,”安特斯缓步走到兽人面前,SS级兽人的威亚如同滑落的天际倾覆而下,“你明白吗?”

兽人双手撑地,手臂上的青筋瞬间鼓胀了起来,“……明白……”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可……”

骇人的气势潮水般褪去,兽人背部迅速倒塌,撑着地面一边喘粗气一边说道:“是三皇子让我来的,他让我们教训一顿阮遥,试探一下奥兹将军的态度。”

电光火石之间,安特斯便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能把你的通讯器打开吗?”

“这……?”

“不能吗?”虽是询问,安特斯的语气里全是强势的意味。

兽人犹豫了片刻,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器。

下一秒,一个全息人影弹了出来。

那人一身浅绿色的休闲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露出左脸的梨涡,活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狐狸,“哎呀,被你发现啦。”

安特斯抿了抿唇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奥兹将军不会容许别人找他伴侣的麻烦。”

“比起这个,他应该更不喜欢别人窥伺他的伴侣吧?”

“清者自清。”

“是呀,清者自清。”博恩将清者二字咬得极重,像是有意暗示着什么一样,

安特斯对他的暗示恍若未闻,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帮个忙吗?”

博恩嘴角的笑容骤然加深,他明白,安特斯这是放出求和的信号了。

事实上,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从安特斯走上天台那一刻开始,他就输了。

上午安特斯在卫生间听到几个兽人要以自己的名义将阮遥约去天台,正好他也有事情想要验证,便顺水推舟,算好时间来找阮遥。

被一个亚人告知阮遥上来找他的是纯属瞎编。

博恩并未说明,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以帮安特斯保守这个秘密,但安特斯得付出相应代价的东西。

“是呀,哥哥你也知道,我已经20岁了,父亲想要我去新娘学院。可哥哥你也知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保家卫国,关于高级学院,我想去军校……”

“我会和父亲商量的。”

“谢谢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有一点忙,更新可能会慢一点,非常感谢两位小天使的留言支持~

第15章 吵架了

花房内,气氛几乎凝滞。

对于那块防护甲的威力,除了阮遥,其余几人心里门清。

埃勒蒙穿戴的防护甲,是整个帝国最顶尖的存在,平常的脉冲**也别想一枪打烂它。

可在将军府这个他们以为绝对安全的地方,埃勒蒙的护甲竟然被打碎了!

肖克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愠怒,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向阮遥。

管家则是时不时就回头去看埃勒蒙的腿。

他还记得埃勒蒙是为什么坐上轮椅。

不是因为受伤疼痛,而是因为毒素入侵无法站立,现在的埃勒蒙硬逼着自己站起来,所要承受的疼痛与代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躲过几人的视线偷偷擦干净了眼角,默默祈祷这件事快点过去,好让埃勒蒙坐回轮椅上。

而阮遥,当事人阮遥都要委屈死了。

他只是想吓一下埃勒蒙,谁知道手还没拍上去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为了不被震飞,他只能加大了力度。

随着他力气的加大,那股推力也突然加大了。

他堂堂金丹期的树妖,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震飞了,骨头也碎成了渣渣,他还觉得很没面子呢!

可他们不仅不安慰自己,还用那种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几分钟前他们还把他当小甜甜呢!

不对,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怎么站起来了?你这样会伤到腿的!”

埃勒蒙手握成拳,眼尾有一点恐怖的猩红,“我还不是个废人!轮不到谁都来我头上踩一脚!”

肖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同样身为一个军人,他再清楚不过将军心中的想法了。

与其说是生阮遥的气,不如说将军在生自己的气,因为现在的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连阮遥靠近他,他都没发现。

阮遥歪着头看向埃勒蒙的头发,“你发型挺好的啊,谁踩你了?”

空气一瞬间变得死寂。

阮遥缩了缩肩膀,“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说罢,他摆了摆手,重新将目光放在埃勒蒙身上,

“哎呀不管这个了,你还是先坐下吧,再过几天我就可以给你清除毒素了,到时候只要你不怕痛,想站起来就站起来,我绝对不阻拦你好吧?”

“你说什么?”肖克猛然瞪大了眼睛,向前跨了一步又硬生生止住了,“你可以治好将军?”

“对啊,我早就和埃勒蒙说过了呀。真的,你坐下吧,我没钱再重新给你做一遍药了。”

埃勒蒙盯着阮遥,眼神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手依旧紧紧握成拳,裸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能看到青筋绽出。

他张口,一字一顿地道:“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管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怕将军一气之下杀了阮遥,到时候他的腿可真就无药可医了。

阮遥仰着头想了想,“最多一周,我就能给你清除毒素,但修复经脉会麻烦很多,可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埃勒蒙撑着轮椅的扶手,缓缓坐下,若不是他的额头布满冷汗,任谁也看不出他正经历着怎样的折磨。

阮遥以为这是和解的信号,哒哒哒想跑过去,却被肖克拦在了半路。

“你干什么啊?我有话想和埃勒蒙说。”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

肖克的确很懂埃勒蒙,他拦住阮遥的同时,埃勒蒙操控轮椅离开了这里。

阮遥努力探出头,“记得不要再站起来了啊。”

肖克“嘶”了一声,“你懂不懂什么叫识趣?”

将军本来就很介意自己不能站起来的事,你还在后面添油加醋的,故意的吧?

阮遥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懂。”

肖克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但看在阮遥有可能治好将军的份上,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就比如现在,你就很不识趣!”

“好吧。”阮遥收起笑嘻嘻的表情,点头接受了。

看他的表情,肖克就知道他实际上啥也没懂。

算了,跟他说话就是自找气受。

肖克松开阮遥,正打算离开,阮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嗨呀,你也留下来吃法吧,就当是我赔罪了?嗯?嗯?嗯?”阮遥一边说着,一边往肖克眼皮子底下凑。

肖克打了个激灵,一把将阮遥推开,

“行行行,我答应还不行吗?你离我远点!”

阮遥双手抱胸,气哼哼地走了。

为什么主角受撒娇无往不利,他撒娇就老是被人嫌弃!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吗?

……

断手断脚这点小伤,用治疗仪扫两下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阮遥一直泡在厨房力里。

做饭什么的对于现在的阮遥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在厨房待了这么久,其实是有别的想法。

埃勒蒙之前好像很生气,他阮遥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哄一哄他咯。

大家都上桌之后,阮遥才端着一个小盘子姗姗来迟。

小盘子上面还盖着一个罩子,神神秘秘的,十足地勾人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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