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妩媚.情态。
完全就是勾魂摄魄的妖精。
简令双手撑在她颈边,俯在她头顶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激动得心肝乱颤,身体也在发颤,甚至连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跟着颤.动。
她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颚,滴在罗一慕的锁骨附近,溅起更小的水花。
罗一慕与她注视,笑着,抬手去抚摸她的脸。
拇指刚碰到脸颊,简令便冷不丁地俯下.身来,亲吻她嘴边的笑意。
接着被罗一慕一使劲,翻身压下。
简令蓦然瞪大眼睛,抗议声全被罗一慕吞没,她的手在床头胡乱抓了抓,一不小心,按掉了卧室里的顶灯,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外面的光一点都透不进来,简令想要看清东西尚且困难,何况是罗一慕这个先天性夜盲症患者。
什么都看不见的环境,视觉全被剥夺,剩下的感官就更加灵敏,一片漆黑中呼吸声又快又急。
密闭的空气,高温湿.热。
所有暧昧的交织,全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谁也瞧不见。
窗外,庆贺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歇。
津岭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很多年了,今年春节这几天下了解禁令,所以大家又捡起已经丢失了很多年的老传统,在新年钟声敲响的这一刻开始放鞭炮,讨个好彩头,叫做开门炮。
有了鞭炮,今年的年味比往年浓厚了不少,很有喜庆的气氛。
鞭炮声响了一整夜,远方的天空在炮竹声中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慢慢的越来越亮,紧接着太阳就出来了。
仿若沉睡的太阳是被津岭人持续不断的炮竹声音给唤醒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凌晨五点多才停,大地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被笼在雪中,阳光洒下来,雪地里金灿灿的一片,璀璨耀眼。
随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的雪,随之一同落下来的是喜悦,以及人们对于新一年美好生活的盼头,这雪是不能扫的,不然会把一年的福气全都从自己家里扫出去。
孩子们很高兴,穿着崭新的羽绒服满世界跑,见人就说恭喜发财,领了两口袋红包,小心收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生怕弄丢了——这是他们一年一度可以私藏的小金库,也是开学后能与班上同学互相炫耀的资本。
楼下已经有不少小区里的孩子出来玩,堆雪人打雪仗,又笑又闹,偶尔发出兴奋的尖叫,罗一慕的房子在三楼,即使窗户装的是隔音玻璃,也依然有穿透力极强的高分贝尖叫传进来,将她唤醒。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怀里睡得正香的简令。
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肩头点点红痕,都是罗一慕昨晚的杰作。
罗一慕看得喜欢,凑上去亲了一口。
昨晚两个人都疯狂过了头。
就连罗一慕,从床上坐起来时,腰都有点酸胀感。
更别说简令了,脸上的霞红都未褪得完全,一点余韵挂在脸蛋上,眼底带着一点浅浅的青色,呼吸又沉又缓,显然是昨晚被累狠了,现在还在深睡。
罗一慕心里平静又知足,从心底涌上来的一腔柔情,弯着眼睛,不知天上人间,满腔喜悦无处释放,只好又弯腰亲亲简令柔软的脸颊。
怕把她吵醒,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简令梦到一朵云彩从天上飞了下来,调皮地蹭她的侧脸。
那朵云很香,很清雅,感觉说不出的舒服,简令一伸手把云朵抱在怀里,不让她溜走。
于是将罗一慕抱了个满怀。
简令在梦中将云朵抱住,心猿意马,闻着云朵的浅浅暗香,觉得这朵云尝起来也一定很可口,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精准地舔在了罗一慕的鼻尖。
罗一慕享受着简令做梦时的傻样,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声调笑,“好吃么?”
“好……好吃……”简令一边呓语,一边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说:“甜的。”
罗一慕点点她小巧的鼻头,“小傻瓜。”
她被简令温暖柔软的触感环绕着,心房胀胀的,快活得找不着北。
心想自己一把年纪,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乡了。
罗一慕就这么躺着,任简令抱在怀中,什么也不想干,攥着简令的手,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两人共享一个枕头,真正的同床共枕。
身在其中才会知道,比字面意思欢喜了百倍,满足了百倍。
两人共眠,直到下午四点,太阳都快落山,才醒了过来。
简令是被饿醒的。
她昨晚没吃东西,加上运动量过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还以为在自己的小网吧,想下床找点吃的垫吧垫吧,一起身就扯着腰上腿上的肌肉,酸得她五官都皱起来,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
好像慕慕回来了?
简令一转头,果然看见旁边侧躺着,正支着脑袋笑着看她的罗一慕。
“慕……慕慕?”
不可思议,慕慕不是在陪她父亲么?怎么回来了?
简令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断断续续想起来,好像慕慕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回来的。
“我饿了。”简令瘪着嘴,扶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老胳膊老腿,可怜兮兮地对罗一慕说。
“我去给你做饭。”罗一慕掀开被子起床,走到衣柜边随手拿了件睡裙穿上。
她毫不遮掩地在简令眼前走过,简令看到她肩上腰上,属于自己的抓痕咬痕,小脸一红,低头,又看到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脸红得要滴血。
和慕慕做那事,舒服是真舒服,累也是真累。
到现在还腿肚子直哆嗦呢。
罗一慕套了件睡裙,把自己乱糟糟的长发随意一扎,就去厨房给简令做吃的。
冰箱里除了一把挂面什么也没有,罗一慕下了一锅清汤面,叫简令出来吃饭。
简令是真饿了,只放了点油盐的清汤面也吃得狼吞虎咽,面汤喝得一点不剩,差点连碗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吃饱喝足,简令一身懒骨不想动弹,躺在沙发上小憩,罗一慕收拾昨晚留下来的残局。
两人的衣服、湿透的床单,全部放进洗衣机里搅,罗一慕的衬衫已经报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简令翘着小脚丫,看罗一慕把她们俩的衣服一件一件从洗衣机拿出来,扔进烘干机里去,嘴上说着“用不用我帮忙”,实际躺的跟个大爷似的,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为了我的幸福生活,你还是老实躺着吧。”罗一慕说。
“这和你的幸福生活有什么关系?”简令不解。
罗一慕轻笑,意有所指地往她小腹看了眼,“你说呢?”
简令一下子全明白了,勾着眼角笑起来,“谁让你一次就把我开采干净了?可持续发展懂不懂?你呀,就容我缓缓吧。”
罗一慕板着脸,假意训斥她:“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比喻。”可她自己想一遍,又绷不住笑了。
别说,比喻得还挺精确。
不放心地又问:“缓几天?”
简令噗嗤乐了,笑得太剧烈,牵动了酸痛的肌肉,又龇牙咧嘴。
第69章 尺码
“缓几天?”罗一慕这样问。
竟然有点毛手毛脚的猴急感觉,不似她平常沉稳持重。
简令笑得厉害,一口气呛进喉咙,肩膀一耸一耸地咳了好几声,方才平静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摇头晃脑地说:“那可说不定,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
罗一慕眉头微皱,简令以为她在不满时间太长,谁知她却很认真地担忧着问:“这么严重?是不是哪里弄伤了?用不用去趟医院?”
简令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
大年初一就因为纵.欲过度去医院?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看着罗一慕一本正经的忧心,又觉得有时候她真是呆得可爱,连自己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罗一慕哪管简令说的是不是玩笑话,但凡简令有受伤或生病的征兆,就够她紧张的了。
“笨蛋慕慕,连我玩笑话也听不出来。”简令抽了张纸擦干净自己嘴边的水渍,扶着自己酸痛难忍的老腰,走到罗一慕身后,趴在她的后背上,手指摸上她的蝴蝶骨,绕着那一块凸起的骨节打转,顿时感觉到罗一慕后背薄薄一层肌肉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