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冷眼看着他:“我可不记得我把你表也给打了。”
傅修:“你喝了这么多酒,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他妈就是诚心的吧,这表我不认,”陈淮一拳捶在沙发上,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只能垂着,几乎充血成红色,手背上鼓起几根青筋,“而且就算是我的责任,我可以负责帮你修,原价叫我赔一只,你也有脸。”
傅修:“你不认没关系,当时现场有很多人,我随便找一个出来就能证明是你弄坏了这只腕表,你赔钱只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修表,我劝你还是少费这个力气了,如果你赔不起原价,我可以适当给你打点折。”
傅修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来,两条腿修长,黑色皮靴,黑色短袖下的手臂带着饱满的肌肉感,他双腿跨开,手臂靠在结实的大腿上,慢条斯理地玩着手上的尾戒,陈淮这才想起来,傅修之前来的时候脸上戴着眼镜,现在摘掉了,眉眼看起来比才更凌厉更压抑一点,
陈淮:“草你妈,你看不起谁呢?而且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傅修看着他:“这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先把老子松开。”
傅修:“你跑了怎么办?”
陈淮:“跑你妈,肇事逃逸这种事情老子还真干不出来。”
傅修点头,“手铐钥匙就在你口袋里,自己开吧。”
陈淮:“?”合着把他铐这么久在耍他玩呢?
他摸了摸,果然从胸口那儿的口袋摸出一个钥匙,三两下就给解了开,涨红的手腕有个红色的小伤口,不仅泛麻还隐隐刺痛,他扭了扭,觉得手腕恢复了血流。
傅修:“这下可以说了吧?”
陈淮冷冷地勾嘴角:“说,我他妈说给你好好听听。”他伸了舌头往嘴边舔了一下,从地毯上站起来,拎着手铐就朝傅修甩过去。
陈淮的身体素质不错,面前这个人虽然长得比他高比他壮,但陈淮感觉他也就是空架子,自己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修坐在沙发上,位置比陈淮站起来要低得多,他躲得快,手铐在他脸边堪堪擦过去。
接着又是一拳,陈淮下手重,本以为这拳总该揍到这个姓姓傅的脸上去,结果他的手腕硬生生被傅修掰了过去,接着被摁到沙发上去,喉咙一紧,傅修已经跨在他的他的身上,往下一沉,压住他的双腿,完全没给他反抗的机会。
“草你妈!”陈淮一用力,空着的那只手往他揍去,不过下场都是一样——被他抓了摁到柔软的沙发垫上。
陈淮猛地升上来一股怒气,蓄在腹部往上一挣,终究还是没能转败为胜。
陈淮狼狈地被他摁在了沙发垫上,手腕被紧紧抓住,两只手传来一阵阵麻意,反抗无门。
“别动。”傅修低下头,他压着陈淮,两个人靠得很近。
“草你妈。”三个字从陈淮的牙缝里蹦出来,“你要干嘛?变态。”
傅修将鼻子凑近他,顿了一下,“你用的什么香水?”
从小到大做惯了1的陈淮从来都是他压别人,别人从来没机会压他,现在却被这变态压得死死的,有问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胃里一阵恶心,“关你屁事儿,你他妈属狗的吧?专门闻人什么味道?滚开!”
第3章
傅修的眼睛垂着,他看着陈淮,忽然笑了一下,这笑叫陈淮觉得有点瘆人,“从我进来开始,你说了几句脏话了?”
陈淮握紧拳头,差点被他挣开,不过他还是小瞧了傅修的力量,接着又是一阵铁石般的桎梏下来,傅修松开他其中一只手,将屈起的手肘顶在陈淮的脖颈处,完完全全压制住他的力量。
“关你屁事,今天老子非得...草!变.态,你干嘛!?”
傅修掐住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陈淮的手被他狠狠反扭过去,感觉背部顶着个重重的膝盖,脸埋进了沙发里,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别动。”
陈淮哪儿会这么简单就听话,挣扎了几番,几乎把傅修祖宗十八抖访问了个遍。
傅修手上用了力,陈淮顿时觉得手被折断了,痛意一阵阵的,像是拧了条麻花,“还动吗?我不介意力气再大点儿。”
陈淮:“..妈的你..”骂归骂,陈淮倒是不再动了,怕待会儿这龟孙子真给他折了胳膊。
傅修看他不再挣扎,便放轻了点力气,视线落在他的裤腰上。
陈淮:“有什么怪癖啊你?压着人舒服?看你这样子也不准备打我..”
说到一半陈淮觉得自己屁股上一凉,应该是裤子被掀了一截,带着内裤一起。
“滚你妈的,”陈淮心里一惊,在下面翻腾,“草!傅修,老子日你仙人板板!给我拉回去!”
傅修看着面前露出这一截白花花的皮肤,上面有一个很浅的痕迹,“你以前是不是改过名字?”
“改个屁,没改过。”陈淮也觉得自己要魔怔了,自己一个1 被个大男人摁在这里看屁股,竟然还打不过他,要是被陈端知道了,这辈子的脸都丢光。
而且,真他妈羞耻。
傅修静了几秒,将手指按在那一块痕迹上,“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被点到的陈淮觉得冰冰凉凉的一根手指碰到了自己的疤,他浑身触电一样弹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刀疤?”
谁他妈没事儿会拿把刀往屁股上割,陈淮觉得这个傅修脑子也不太好使,“有你事儿吗?是不是我家谱要也要给你报备一下啊?”
傅修:“只要你愿意。”
陈淮被他噎了一下,震了一下身体:“滚开!”
他感觉傅修的手指在那块疤上来回划了一下,声音好像漫不经心起来:“摔的?”
陈淮不说话了,确实是摔的。
一个男人,一个有可能给他戴绿帽的男人,对他屁股上的一个疤这么感兴趣,他想想都觉得恶心,虽然陈淮是GAY,但他只做上面那个,从来就没尝过当受的滋味,现在被人这么按着,他简直觉得这就像自己在被人按头吃屎。
他终于:“是摔的,现在能放开我了?”
假意给他服个软,不然陈淮觉得自己一天都得被这变态这么按着。
傅修:“怎么摔的?”
陈淮一个血气上涌,感情真是来查族谱的,他按住爆粗口的冲动,想了想,“小时候不懂事,爬树摔的,这里磕在了石头上,就留疤了。”
“疼不疼?”
锤子,他疤都结了这么多年了,还痛个头。
“不疼。”
陈淮等了会儿,感觉后面那人把他的裤子拉上,接着背上的压迫也松了,只听他说:“你身上的香水不适合你,味道太过,下次换一种。”
陈淮:“?”给你脑袋拧下来换个差不多。
傅修从他身上起来之后,陈淮马上起来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死命嫌弃地往裤子上拍了拍。
今天真他妈倒霉,遇见情敌还被人摆了一道,连屁股都给人看去了,耻辱。
傅修从旁将医药箱拿过来,陈淮知道敌不过他,往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
人看了眼他的手腕,“你手腕上的伤要包扎一下。”
陈淮低头看被划开一点的那只手腕,嘲讽道:“我是个大老爷们儿,你再晚来两步它就愈合了,就不劳你大驾了。”
陈淮有意把“大老爷们”几个字咬得重了点,故意讽刺傅修,然后往门口瞟了两眼。
门口有两个人,不知道这包厢出去要不要刷门卡,他刚才看见这个变态把门卡放在裤兜里了。
傅修站定不动,用下巴点了一下自己旁边:“过来。”
陈淮:傻逼才过去。
这时候门口晃过个人,几秒钟之后又晃了回去,陈淮注意到了,是徐磊那小子。
估计是门口两人在赶他,一直跟他们打哈哈。
傅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发慈悲,对着门口两个人:“让他进来。”
徐磊被放了进来,不过被他俩的阵仗弄得有点儿懵圈儿,后知后觉地和傅修打了个招呼:“修哥。”刚才在外面别的什么没干,就听别人跟他科普了一下傅修的大名,要是人家真的追究起责任来,估计陈淮会被弄得连底裤都不剩。
陈淮看了徐磊这点头哈腰的招呼就不爽了,嘴边说了句:“修jb。”
傅修估计是听到了陈淮的话,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徐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