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找我干吗。”语气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虽是问句但听着更像陈述句。
“去吃饭。”
嘿!自己还真是猜对了,若愚暗自腹诽:还好她带钱了。脸上毫无表情的说了句:“哦。”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走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到处都是人影,时不时看向他们,更有甚者拿手机出来拍照的。
若愚见状,脚步放慢离霁非远了点,还是不要乱入镜头挡着霁大男神好了,不然惹怒花痴下场会很可怕阿。
游戏里的言清清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咦?怎么今天格外容易想到游戏里的事,是不是最近游戏玩多了。
两人一同走出校门,霁非招手喊了出租车,两人一同坐了进去。
出租车刚驶离校门,一抹粉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出租车刚刚停过的地方,望着远去出租车,手掌握拳,指尖狠狠的掐着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祁若愚是吗,很好!
胆敢觊觎她的人,走着瞧!
......
出租车送到了目的地才调车离去,若愚看着眼前这家餐厅有点担心钱包里的钱不够。
这家餐厅主调黑白二色,玻璃门上刻满了雪花样式。从大门进去会看到许多开着白花的梨树,藤条与枝干缠绕在一起,爬满了整个餐厅的墙壁。
巧的是每到黑色的地方都会有成团成簇的白花,乍一眼看下去像是被雪覆盖了的。
服务员领着两人去到雅间,一打开门,里面坐得满满当当,有一半全是今天上午在会议室见过的。
若愚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小老头的谢师宴。
“哟,小霁迟到了,自罚三杯。”于仅还拿着酒瓶就往酒杯里倒酒递给霁非。
霁非无奈的笑笑,一口干了。
“好。”于仅还再倒酒,视线却看向若愚:“小师妹还不主动罚三杯?”
若愚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拿过于仅还刚倒好的酒一口喝下。
“哎哎哎?小师妹你别急阿,这酒杯小霁用过了。”于仅还大声喊道:“服务员再拿一个酒杯。”
听于仅还这么一说,若愚有些惊愕,再看到霁非似笑非笑正看着自己,感觉脸上烧得厉害。
“胡闹!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坐在主位上的小老头发话了。今日小老头穿着一件中山装,头发还抹上了发蜡,头发油光光的。
于仅还一听小老头这么说,立马瞪着她:“小女生乱来,喝什么酒!喝牛奶去!”话音刚落没多久,服务员当真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在她桌前。
若愚:“......”
大家边聊边吃吃喝喝,若愚插不上话只能埋头吃吃吃。
突然一块咕噜肉放在她的碗里,她一抬头就看见于仅还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妹你太瘦了,多吃点肉。”
若愚眼睛一转问道:“这是什么肉?”
于仅还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些呆楞:“青.....青蛙肉。”
“确定?”
“确定。”青蛙怎么了吗?于仅还不太明白。
“青蛙和癞□□很像,一般人都分不清,所以这咕噜肉很有可能是癞□□的肉。”若愚笑了笑又接着说:“癞□□喔,就是那种背上几千个疙瘩堆在一起,生活在水沟里的癞□□喔。”
于仅还突然觉得胃好不舒服,对她笑了笑起身去了厕所。
她认真的点点头,夹起那块咕噜肉。
“真的?”霁非突然凑过来问,指了指她手里筷子夹的咕噜肉。
若愚手一顿,将那块咕噜肉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肉嫩汁多,做得很好吃:“假的。”
霁非不禁失笑,他刚刚可是看到于师兄吃了很多呢。
这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因在校生只有霁非和若愚,所以送若愚回学校这种事就落在了霁非身上。
两个人走在路上消化消化,突然天空下起了雨。猝不及防的淋了两人一身湿,霁非见前面还有家店铺没关门,率先跑了过去想借把伞。
若愚慢悠悠的跟在后边,反正也淋湿了再快还不是湿,于是慢悠悠的朝霁非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轰轰轰。”宽阔的马路传来机车声,若愚大老远就听到了往左边靠了靠慢悠悠的走着。
前头借到伞的霁非回身就看到十米外一辆黑色的机车正朝着若愚所在的那个方向开去,心里大惊,大喊道:“若愚快跑。”
正慢悠悠走着的若愚一直都是看着前边霁非的身影,见他转身那一刻大惊失色,还说了句话。可是她听不到,隐隐约约从他的嘴型里读出快跑两个字。
听着后边的声音越来越近,若愚转回头,看到几米外一辆机车正朝着自己飞速过来。下意识拔腿就跑上了行人道,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她两条腿哪里跑得过两个轮子,眼见车子就要撞上她的后背——若愚瞧见行人道上的花圃想也没想的像刘翔跨栏一样跃上花圃。
也辛亏这条街道新规划,花圃都是有水泥砌墙围起来的,机车蹦得一声撞上了花圃车子四分五裂,车上的人直接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再看若愚跃上花圃的那一刻被石块绊住了脚,硬生生从花圃上摔了个跟头跌在地上。
霁非一边叫了救护车,一边跑去扶起她:“没事吧?”
若愚感觉五脏六腑都疼,苦着脸说道:“有事。”
吃个晚饭,还差点把命给搭了。
第16章 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救护车和警车一同来的,机车主人当场死亡,警方判定酒后驾车。拍照取完证据以后,跟着霁非二人一同去了医院,他们还有一些话要问。
若愚在急诊室里检查,警察就先问霁非。
“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师兄妹。”
“受害人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霁非摇摇头,他这小师妹在学校里为人这么低调能得罪什么人。
“你们这么晚了才回学校,之前是在干嘛。”
“和同校的师兄们吃饭。”
“认识机车主人吗?”
“不认识。”
“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霁非。”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绷着脸的警察也绷不住了,悻悻道:“原来是霁少。”妈呀,他刚审问的是议政官的儿子啊,早知道这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问阿。
霁非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也不介意:“这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那两位警察点头,既然都扯上霁少了,怎么也得查清楚这件事。
霁非可不认为这是一起普通的酒后驾车违法交通事故,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辆车分明就是冲着若愚来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恰好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霁非看见迎了上去:“医生,她怎么样?”话音刚落就看到护士推着病床出来,若愚正躺在上面安静的睡着。
“你是她的家属吗?”
霁非点点头,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医生一般这么问岂不是......
“我们借一步说话。”
霁非跟着诊治医生来到他的办公室,只见诊治医生拿出刚刚检查的结果夹在板子上,按了一下开关,板子上的灯光亮起。
CT片在灯光下清楚显示,诊治医生拿着棍子指了指一块大小只有一个手指粗细的白块状,说道:“病人这里有问题。”
霁非被这架势整得有点懵,傻傻的问道:“什么问题?”瘸了还是伤到筋骨了?
“鼻梁骨曾经动过手术。”
这下霁非傻了,医生这意思是说小师妹整过容?
“除此之外呢?”霁非真的不想讨论整容没整容这种话题。
医生皱了皱眉,难道这还不算比较严重的?
“医生你就直说刚才那场车祸有没有伤就好了。”
“都是皮外伤。”
霁非松了口气,知道没有内伤就好了。于是跟医生说了声谢谢就走回病房,去看若愚了。
医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颇有不解:这什么家属?居然连病人鼻梁骨都不管,知不知道病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完全是坏的!
霁非若知道医生想说的是这事,那他打死也不会走了。如果他早点知道也不至于在后来他险些失去她,两人差点就阴阳相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霁非回到病房里,发现她还在沉睡着。于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睡颜,直到病房里还有其他声音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