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上撸了撸,露出膝盖来,皇上的腿很长,没有一丝赘肉,笔直笔直,那手顺着线条一路摸下来,在脚背,腕上,和膝盖上分别落下一吻,如此还不满足,手往裤腿里钻去。
啪!
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他陡然抬头,瞧见了站在窗外的众人。
他眼中闪过惊恐,连忙解释,“我在检查皇上有没有受伤?”
众人还未从吃惊中回神,“我没有看错吧,覃百旗……猥亵陛下?”
他们已经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将里头的过程尽收眼底,一点没有错过。
方才人没有追到,反而越跑越远,钟副百旗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急忙赶回来,发现了这一幕。
他第一个看到的,第一时间让众人噤声,里头的人太投入,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叫他们全程看在眼里。
覃百旗确实在猥亵皇上。
“大胆!”刚被掐人中醒来的元吉差点又撅过去,“快,快将这个人拿下!”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猥亵陛下,就算他是丞相的儿子,今儿也在劫难逃!
众人这才醒悟,连忙进去将人扣下,覃樟大喊冤枉,“我没有,我只是帮陛下检查金体有没有受伤!”
元吉气的火冒三丈,“还敢说没有!当大家瞎吗?”
羽林军都是些什么人?众大臣和皇亲国戚,可不是随便就能拿捏的。
他们也早就看覃樟不顺眼,拿着鸡毛当令箭,芝麻大点的小官,整天吆五喝六的,早就想教训他了
。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纷纷附和道,“没错,我们都瞧见了。”
元吉‘哼’了一声,“还不快关进慎邢司,听候发落。”
覃樟的等级不够,动不得宗人府的人,慎邢司就够了。
羽林军的人听令,冷笑一声将人带走,元吉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奔去皇上跟前,掐他的人中。
方才他就是这么被掐醒的,其实在闻到一股子莫名的奇香之后他就觉得有古怪了,屏住了呼吸,可惜晚了一步,因为先头闻了一下,人还是晕了过去。
索性被发现的早,又是第一个搬出来的,掐人中,叫他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瞧见大家站在窗外,他好奇看了两眼,气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可是皇上啊,覃樟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对皇上下手!
皇上似乎也没有多吸,很快蹙着眉‘醒来’,一张大脸挤了过来,惊喜道,“皇上您醒了?”
古扉被那张陡然冒出来的大脸吓了一跳,抬脚踹了元吉一觉,“凑这么近作甚?”
他根本就没事,全程醒着,因为那香是从窗户口吹进来的,离窗户口近的那几个太监先倒了下去,之后气息才传过来,他再传过来之前屏住呼吸,所以没事。
也不是没事,被恶心了一回。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明知故问 ,假装不知道。
元吉怕皇上不信,把羽林军的人都叫了进来,给他作证,“皇上,方才您晕倒的时候,那个覃樟覃百旗,掀开您的衣裳,猥亵您。”
现场都是看到的人,其他人被他挥退了,毕竟关系到皇家的颜面,所有知道的人,都要灭口,但是羽林军的存在不一样,所以只留了羽林军。
“微臣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钟山带头跪了下来,其他人登时异口同声道,“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古扉自然不会罚他们,伸个懒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有事,有很大的事。
【原来被男人猥亵,这么恶心。】
器灵和他五感共享,古扉感受到的,它也全程一点没错过。
如果有胃的话,一定惊天动地的翻滚,事实上胃里确实在翻滚,不过不是它的,是古扉的。
古扉表面不在意,但是它感觉得出来,这个人气的浑身微微发抖。
也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生气,还有——明生?
第150章 牺牲太大
明生当时一定跟他们一样难受。
古扉很重情义,明生在小时候照顾过他,对古扉来说也是个很重要的亲人。
现在花溪不醒,明生和余欢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余欢不用担心,他有武艺傍身,不消说对他下手,就是多盯两眼都会被他凶吧。
唯一能让古扉担心的,就是明生了,其他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只有明生没有。
器灵感觉得出来,古扉心在颤抖,是那种带着害怕,气愤的颤抖。
害怕是因为差点错过,明生又像小时候一样,企图瞒他,还好他发现了。
气愤是因为覃樟的行为令人恶心。
古扉明着说拿自己当诱饵,其实并没有真的这么打算,看他最近的行为就知道了。
勾引的话难道不是对那个人好,让那个人产生误会,上门准备做过分的事时,一举抓获嘛。
古扉的行为和说法完全不同,他拉仇恨一样,非但没有对覃樟好,反而日日折磨。
每日光明正大招手让羽林军的统领过去,之后羽林军的统领就会加大训练的程度,是个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他明明可以偷偷摸摸的使坏,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就是让覃樟恨他,然后做些什么?
方才计划差点成功,覃樟逮着机会,想打他来着,但是临到头来,起了别的心思。
这恐怕是古扉没想到的,他开始说以身为诱是忽悠人,结果变成了真的。
覃樟是怎么逮着机会的?
很明显,是梁将军做的手脚,哪可能那么巧,梁将军前脚答应,后脚这边就出了事,恰好还是覃樟的事。
绝对是梁将军搞得鬼,他估计也是觉得棘手,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一般的小罪弄不死他,恰好古扉那天开口,说覃樟老是色眯眯的盯着他。
其实人家并没有,确实会多看两眼,就像男人欣赏好看的女子一样,不由自主的,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古扉那么说是为了找个借口,否则平白无故提这个要求,梁将军会多心,怀疑到古扉和明生的关系。
不是为了自己,肯定就是为了别人,梁将军没那么笨,只需细想就能猜到,所以古扉把问题变成了他俩的私人恩怨。
梁将军当真了,拿古扉当诱饵,把覃樟引了出来。
“只是觉得恶心。”古扉眼中露出寒意,“朕没有想到,朕对覃百旗信赖有加,那厮竟对朕……”
这厮戏精上身,开始自导自演了。
“不可饶恕!”他板下脸,“让丞相来见朕,他养的好儿子,有断袖之癖倒也罢了,竟将主意打到朕的身上!”
他正气在头上,众人不敢触霉头,就连元吉这时候也低眉顺眼,一句多余的都不敢说,连忙出门去办事了。
古扉就在堂子里等着,他没让众人起来,众人自然不敢越轨,玉藻堂内跪了一片。
古扉翘起被占便宜的那条腿,撸起裤子踩在躺椅上,立马有机灵的太监上前,小心翼翼捧了湿巾给他擦腿。
怕自个儿猜错圣意,不时抬头瞧一眼皇上的脸色,发现皇上一言不发,才大胆起来,擦了一遍之后重新在水里过一过,在擦一遍。
本来心说两遍就好了,多了皇上搞不好会厌烦,但是他停下动作之后皇上并没有收腿,还是那么翘着,这是让他继续擦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又小心谨慎的挪过去,将湿的帕子盖在皇上腿上,皇上还是一言不发,也没有责怪他,看来他猜对了,皇上确实想让他继续擦。
既然如此,那他就继续擦呗,这一擦,竟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自己也数不清擦了多少次了,皇上就是不收腿。
那腿已经擦红了,隐隐透着血丝,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擦破一样。
但是皇上没喊停,也不收腿,他不敢停,只故意拖慢动作,擦的时候小心一点,从原来的来回擦洗,变成了轻轻碰一碰,点那么几下,便去洗帕子。
洗的时候洗久一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过去,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走了进来。
他一喜,是他的师傅元吉,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一点不怕皇上,即便是皇上最生气的时候,他也能自如的过来,将他挤去一边,自己来。
不是继续擦洗,是让人拿来药酒,给皇上上药,过程中还有人进来,穿着绣有仙鹤图案的官服,一进门便掀开下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