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番外(181)

好在天黑,他没有看到地上的玉,否则把玉捡走古扉再出来肯定露馅。

他不是空间的主子,每次进空间,玉都会留在外面,被人发现捡走十分麻烦。

古扉颌首,“那就出去吧。”

他已经在空间待了几天,几天时间足够他冷静下来,可以重新振作,继续当他的傀儡皇帝了。

器灵‘嗯’了一声送他出去,它掉在草地里,四周的声音可以听见,也能瞧见一些,出来时附近没人,只隐约晓得元吉在很远的地方召集太监宫女,准备去找古扉。

还没出发,古扉已经站了出来,“找朕做甚?”

元吉大喜过望,“皇上哎,您去哪了?可担心死奴才了。”

古扉语气随意,“太闷了,上房顶吹吹风,就在长明宫,有什么可担心的,都散了吧。”

元吉召集来的那些人纷纷俯身退下,没多久散了个干净,院里只剩下元吉和古扉,元吉颇是担心道,“屋顶上风大,陛下去那里做甚?多危险啊,要是摔着碰着,奴才可怎么办啊。”

他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哭丧着脸,一大堆废话,古扉不爱听,挥挥手打断,“朕饿了,去传膳吧。”

元吉瘪瘪嘴,委委屈屈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古扉在看奏折,都是批好的,给他看看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会按照奏折上的做,有异议提出来,放在早朝上提。

奏折是丞相过了一遍,摄政王又过了一遍,他要是提出异议,无异议同时打俩人的脸,所以古扉不会提的,看一遍是为了了解一下皇帝该做什么。

才看了几本,元吉已经带着人进来,晚饭九菜一汤,他吃不完,也不会浪费,元吉和其他人会吃掉。

古扉用完继续看奏折,看到很晚才睡。

其实对他来讲现在的奏折消化不了多少,每次看完都一知半解,不过多看看,迟早有一天能看懂。

第二天一大早,元吉准时喊他起床,简单洗漱之后朝外走,和以往一样,叫人离他远一些,他一个人走前面,是为了和器灵交流。

器灵问他,【在空间那么久,想到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了吗?】

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成长,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成长,又被两座大山压着,夹心饼一样,动弹不得。

好在后宫暂时是清净的,被他弄来许多太妃和皇子们给太后和太皇太后操心,要不然会更难。

现在就差朝廷了,但是朝廷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想在摄政王和丞相眼皮子底下成长,很难。】

“倒也无需担心。”这几天没白待,干的那么多活也没白干,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昨天我批阅奏折的时候发现,摄政王想革去一个朝廷官员的职,说他与藩王们勾结,还推荐了一个人当职,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他的人,丞相怎么肯?”

那个职员是户部的,户部管钱,等于管着大昌王朝的命脉,这么重要的职位丞相肯定也要想。

他本来就弱于摄政王,摄政王又多一个得力干将,只怕更强,到时候一家独大,他会被摄政王拿捏。

现在的朝廷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大肉,就看谁有本事吃到了。

父皇掌权之后朝廷基本都是他的人,没多少其它声音,都被父皇以各种名义干掉,他一死,他手底下两个权臣分了他大部分的势力,只有一小部分流落在外而已,亦或是像太师这样的职位。

只有一个空衔,一点实权都没有,他们不屑咬。偏偏太师自己认为自己很重要,知道先帝太多事,而且跟先帝感情深,觉得摄政王和丞相怕他为先帝报仇,所以和其他几个老古董联合起来,先一步每日给摄政王和丞相找麻烦。

开始摄政王和丞相不以为然,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已经无所谓骂不骂的,况且一群文官,翻来覆去都是无耻下流的话,也没别的,权当没听见。

时间一久开始觉得烦,然后动手除掉了他。

器灵告诉他的。

他现在已经不奇怪器灵总能知道一些比较**的事了,早就习惯。

或许是从花溪那里晓得的,它是器灵,花溪是主子,它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无需我插手,他们自己分赃不均,会内讧的。”

关键他也插不了手,就是个傀儡皇帝,目前一点权力都没有,说什么摄政王和丞相都有封驳的权利。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看清局势,晓得它的发展,像水似的,随波逐流,在夹缝里生存。

【啧啧,才几天的功夫能想到这里,悟性还不错。】器灵难得夸他。

古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被夸几句就跟以前似的,心神大悦,现在更多的是思考话里的真实性,比如器灵安慰他之类的,毕竟前几天他刚打了败仗,失落了小两天。

满脑子都是他笨,他无能,蠢之类的负面情绪,刚收敛回来。

“我这么一说,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启发?”

器灵的那种预知未来,看破过去的能力很玄妙,时灵时不灵,而且大多数都是马后炮,这件事发生了,它才想起来,或是正在经历的时候,它突然冒出来事情经过。

怕再遇到摄政王那档子事,这回提前给它说一说,看它还能不能再来一出预言。

【没有,不过我感觉你摸着窍门了,摄政王和丞相分赃不均,自然没空再管你的事,也许这是你成长的好机会。】

古扉点头,“我会珍惜的。”

俩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金銮殿,元吉晓得这时候可以了,连忙快跑几步跟在他左右。

到了金銮殿人多,古扉基本上不会再与器灵聊天,俩人都处于静止状态,器灵不说话,他也不说。

一般情况下他这个皇帝就是摆设,摄政王和丞相会直接略过他敲定主意,所以古扉听着便是。

今儿早朝会出问题,无他,肯定是户部侍郎的事。

摄政王的折子无需经过丞相,直接递给他,上面盖了摄政王的印章,就差他的,差人告诉他,今晚就要盖,他要用。

他是想快刀斩乱麻,将这事敲定下来,生米煮成熟饭,无反驳的余地,拿了圣旨差人连夜就去抓了户部侍郎,然后封底下一个主事为户部侍郎,那么大的动静,丞相自然收到了消息。

摄政王恨不能将这事隐瞒下来,叫新的户部侍郎藏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自然不会主动提这事,先开口的是丞相那帮人。

丞相也聪明,不会主动提的,那不是摆明了要和摄政王闹掰吗?就算离撕破脸只差最后一步,他也不会傻乎乎的这么做的,留一层窗户纸,以后好想见。

先提这事的是邢部,邢部经手了这个案子,自然有权利汇报一下。

“启禀陛下,那张侍郎死不承认,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微臣以为这事有隐情。”

摄政王也是有人的,不用他老开尊口,主动提他辩解。

“李侍郎,你与张侍郎有交情,是当旁人不知道吗?按照国法,李侍郎理应避嫌,李侍郎在邢部待了这么多年,连这个都不晓得?”

“同僚之谊,在场的哪一位没有?都要避嫌,我邢部还怎么办案?”

“怕不止于此吧,昨儿老臣还听说你与张侍郎走的近,还一起喝过酒,估摸着连邢都没用。”他脸色一正,“皇上,微臣以为李侍郎与张侍郎同官同职,又都是年轻人,有话题聊,理应避嫌,换其他人主查此案。”

“依微臣之见,不如就让钱侍郎主查便是。”

“微臣定不辱使命。”钱侍郎站了出来。

“大胆!”李侍郎败下阵来,又一个人顶了他的位置继续跟对方怼,“皇上还没发话呢,你这是什么意思?越俎代庖?”

钱侍郎一息之间□□下来,连忙跪地恐慌道,“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皇上明察。”

“皇上,钱侍郎是无心之过,念之以往矜矜业业为国操劳的份上,饶过他这回。”

“钱侍郎在朝为官也有十多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依我看既有这番表现,定是存了心不尊重圣上,理应当斩!”

“还有那户部侍郎,此案多处存疑,臣恳请皇上移交三司介入。”

“还有这位钱侍郎,不尊圣上,藐视王法,理应一同进三司,查查看可有反心?”

好家伙,这个有点厉害,不仅扳回来一局,还干掉了对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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