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番外(164)

古扉拿着托盘,将门一关,木拴插上,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连忙将玉都倒在床上,着急的对着脖间的玉件道,“花溪,你快把这些都收进去,看看哪个有用?”

他在长央宫时经常和古欢一起睡,空间把古欢的那块玉也吸收了,古欢发现的时候只道‘天意,没了也好,省的睹物思人。’

古扉知道他其实心里很不舍,不过他说花溪救了他的命,一块玉而已,不算什么,况且能帮到花溪,也算很值了,没白润那么多年。

玉养人,人润玉。

空间将整块玉吞了,一点没剩,而且它突然主动吞噬外面的玉,说明它需要这玩意儿,以前从来没有过,他有点慌,所以才急于搜集,想试试看能不能救回花溪。

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将玉和玉件放在一起,果然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床上的玉都不见了,被收了进去。

只有花溪能收东西进空间,所以是花溪醒了?

第107章 我可以吗

他昏迷的时候余欢进过空间,见到了花溪,说花溪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很奇怪,她没有醒。

应该是那一剑刺的离心脏太近,余欢说伤口不是一剑了事,还在里头搅了搅,这么重的伤放在平常人身上怕是已经没了。

花溪有空间有井水,没死,但也九死一生,现在算是度过了难关,人活着,还在昏迷。

他进去的时候是刚到长央宫那天,已经过去了十二天,空间差不多快一年,再重的伤也该养好了。

时间拖的越久,他越是不安,很怕很怕,怕花溪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空间能收东西,那一定是花溪做的,为什么花溪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余欢说的那样,空间诞生了一个新东西,是那个新东西收的?

如果有新东西的话,为什么他没有遇到?

他希望余欢说了谎,没有那个新东西,就是花溪收的。

“花溪……”

古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捧着玉哭的压抑,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他哭着哭着想起来,除了花溪还有余欢,余欢还在长央宫。

当时他不确定能不能当上皇帝,是不是别人的诡计,所以没强带着余欢,想等确定了之后再接他,安全一些。

现在人都在长明宫了,似乎板上钉钉,所以他想把余欢接过来。

古扉亲自去的,和大太监一起,到了长央宫进去一看,里面没人,余欢不知道去了哪?

他不死心,又去了长锦宫,还是没人,平时练武的地方也去了,始终没找着。

余欢大概是怕连累他,故意躲着他,好在最近几天四处搜查的侍卫少了许多,余欢的伤也好了不少,能爬上爬下,在宫中来去自如,无需担心。

或许还在生他的气吧,余欢不想让他当皇帝。

古扉知道他什么意思,当了皇帝就没那么自在了,要与众大臣斗智斗勇,经历尔虞我诈,往后再想开心便难了。

余欢和花溪的心思很像,只想让他无忧无虑过着,所以每次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起承担,不是旁人替他顶着压力,他一个人无忧无虑。

这样的无忧无虑是罪恶的,沉重的,怎么开心的起来?

“殿下,还要去其它地方吗?”他在原地站了太久,元吉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

古扉摇头,“不用了,回去吧。”

皇宫很大,余欢若真的不想让他找到,他是找不到的,但是他长明宫就在那里,动不了,余欢想来找他,轻而易举。

等他想开了,过来找便是。

古扉回长明宫等着他,顺便让元吉再去拿些玉件来。

元吉虽然觉得不妥,这一天之内取的玉件太多,不过殿下往后是皇上,偌大的内务府都是他的,提点玉怎么了?

于是麻溜的去了,内务府的银财是历代皇上自个儿的,这位主子继承,也等于是他私人的,取点自己的东西旁人哪敢有意见?还是叫他提来了。

这次命人一起搬,是个大件,一座玉观音,也没有多大,十来寸吧,怕摔着才这般小心翼翼。

除了玉观音,还有一只玉虎,还真是巧了,先皇有搜集玉件的爱好,内务府的库房不少呢,顺心殿也有不少。

顺心殿一烧,毁了好些件,不过毕竟是玉,不怕火烧,还是留下不少,有了痕迹,浸进了玉里,不好拿出来,现在还在仓库搁着呢。

倒是有一件完好无损,是先皇放在书房桌上的玉画筒,很大一个。

书房和寝屋离得远,先烧的寝屋,加上下了雨,书房这边没怎么毁,擦一擦烟灰,借花献佛给新主子。

朝廷重臣可以不来拜见,不拉拢这位新主子没关系,毕竟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全仰主子鼻息而活,那自然是尽最大努力伺候了。

况且他是刚升上来的,先皇身边那位大总管跟着去了,大总管的位置空悬,他方顶上,还有些人不服他,如何坐稳这个位置,还要看殿下的意思。

伺候好殿下,荣华富贵那自然享之不尽。

“都麻溜点,要是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皮。”他脚下如风一般,奔到了寝屋,问殿下东西放哪?

殿下说搁里屋便是,然后和方才一样,让他们退出去,他自个儿选选。

刚刚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选来选去,所有玉都没了,这次不会也……

瞧了一眼特意挑出的大件,这么大应该很难神秘失踪吧?

若是殿下藏在身上或是如何,他一眼便能瞧出来,于是放心的去了院里,临走前还不忘体贴的带上门。

没多久门重新打开,殿下把他叫进去问话,“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对流程还一无所知,偏又闲不住,闲下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殿下什么都不需要做,明儿给先皇上柱香,告祭一下先祖便成。”

殿下现在还只是皇子,没登基之前,需要操心的事不多,跪拜先皇是必须的,因为各大臣就是用这个恢复他的身份。

先皇驾崩,所有子女理应祭拜,但是六殿下被打入冷宫,等同于不属于这个子女范围,没有权利祭拜先皇。

以丞相为主的大臣们便以这个为借口,让他先恢复皇子之身,祭拜先皇。

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儿子,所有子女都该祭拜来着,这身份一恢复,自然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再推荐他为帝顺理成章。

其实错过了最佳时期,先皇刚驾崩的时候这话就该说来着,那时候才是名正言顺,但是那时候丞相正忙着应付二皇子,且没有想到六皇子,等想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好在现在二皇子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全凭丞相和安亲王做主,还是说服了众大臣,让六殿下以皇子的身份祭拜先皇,告慰先祖。

之后昭告天下,要换新皇了,还要讣告皇亲国戚,新皇登基,这些都由六部操劳,无需殿下费心。

“就这样?”古扉眨眨眼,“没有别的?”

元吉点头,“还有些杂事,待会儿会有六司的人过来给您量身形,制造加冕时的龙袍,皇冠,腰封,您等着便是,无需多做旁的。”

他抽空往方才放了大件宝玉的地方看去,玉观音和玉虎还有玉画筒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殿下明明没有离开寝屋,他就在门外守着,也没人进来,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难道这长明宫有什么密室?

倒是有可能,毕竟那时候是贵妃娘娘住的,殿下身为她的儿子,晓得密室开关也说得通。

不过殿下将宝玉藏在密室做甚?迟早不都是他的吗?

这些都是主子的事,他这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晓得,哪里敢问?

就算心里有再多疑惑,也只能憋着,元吉一句话没说,只偷偷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对了,马上要用晚膳了,殿下想吃什么?”他着人将晚膳的菜谱拿过来,给古扉点,“殿下瞧瞧,这上面可有喜欢的?没有奴才再叫人另外拟。”

这份菜单是以先帝口味制的,往后新帝登基,自然要换,现在就是试试未来新帝的口味。

古扉随便翻了翻,点了几个一直想吃,花溪又不乐意做的那种,还叫了许多点心,以前吃不着的梅花酥,酥心烙,奶乳饼,黄金糕通通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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