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再三确认,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谁知系统却在播报完任务点后,来了一句:【系统检测到任务中饱含有亲密接触内容,宿主大人可以花积分兑换“春梦无痕”,来完成相关剧情。】
楚言:“……不用。”
系统:【哦。】
然后阴阳怪气的系统就又自闭了。
三月春猎转瞬即至,此次同行的妃嫔只有林辜和靖妃。
靖妃骑马跟在御驾旁,林辜则在女帝的马车里。
原剧情里,女帝并没有提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林辜,林辜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女帝要睡自己,最后近乎屈辱地从了女帝。
楚言按照剧情,也没有告诉林辜自己要对他干嘛,只让他到了地方就装病,第二天换上女装陪自己去围场附近的行宫。
林辜只以为女帝是住不惯营帐才会想要去行宫,因此并没有多想什么。
这次春猎,除了天命之子被女帝强要,还有一个主线剧情,那就是在围猎之时,靖妃听从林辜的安排,扮做刺客,假装行刺陛下,实则是要杀了同行的廖阁老的长子。
廖阁老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被廖老太太宠废,带着给他生了孩子的宫女被赶出了后官,至今还在家中做闲散浪荡子,沉迷温柔乡。
大儿子则从小被寄予厚望,他一死,廖阁老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手下势力很快就被杨、肖两位阁老吞噬殆尽。
三位殊文阁阁老,就此倒下一个。
只是计划还没开始,林辜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女帝眯起眼,故意道:“怎么,忙碌起了前朝事务,便开始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林辜心里一惊,面上却失笑道:“陛下别取笑臣了,臣不过是借着陛下的恩宠,才有机会去碰那些本该与臣无缘的政务,又怎敢本末倒置,忘了陛下呢。”
女帝靠着软枕:“那你刚刚走什么神呢?”
林辜飞快找了个走神的借口,说道:“臣只是发现,前朝大臣说起我们这些代理官职的后妃,总是用词不一,没个统称,臣便想寻个统一的称呼。”
楚言依稀记得,这段也算是主线剧情来着,就是具体统一的是什么称呼记不清了,于是便问:“可想到了?”
“嗯。”林辜点点头,仿佛他刚刚想的真就是这件事一样:“吾等乃陛下后宫的妃嫔,是陛下屋内之人,民间丈夫称妻子,亦是称其为内人,不若便称‘内阁’吧”
这个世界此前没有出现过名为“内阁”的机构,林辜用这个词来统称代理官职的妃嫔倒也没什么。
只是楚言经历过好几个古代世界,知道内阁一般都是朝内的决策机构,还有些世界的内阁甚至凌驾六部之上,威风凛凛。
可到了林辜这里,“内阁”这个名字却被赋予了这样的解释,不免被戳中笑点,忍得非常辛苦:……神特么内阁。
林辜看出了女帝眼中的笑意,有些困惑:“陛下?”
女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名字取得不错。”
她伸手抓住林辜的衣服,把人拉了过来。
林辜顺着女帝的力道俯身,一手撑着马车墙壁,一手按着女帝身侧的软枕,虚压在女帝身上,听女帝在他耳边轻声道:“和殊文阁一样好听。”
第46章 女帝·11
林辜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女帝对他的越发纵容让他忘了, 女帝不蠢, 只是心性与常人不同,比起天下大义,她更重私欲, 更爱享乐。
所以女帝一句赞扬,他立时便明白,女帝知道他想做什么, 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辜先是心头大乱, 后又反应过来,女帝现下的模样绝不是要和他算账的样子。
也就是说……
林辜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帝, 试探着对女帝说了一句:“好不好听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您喜欢吗?”
女帝似是被林辜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了, 一手抚上他的脸颊, 眉眼含笑:“你取的名字, 朕当然喜欢。”
林辜这才松下一口气, 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女帝的额头, 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能散掉:“谢陛下。”
他曾谢过女帝无数次,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现下这般心情复杂。
女帝看出了他的图谋,却任他施为。
他知道这是因为女帝痴迷于他, 心里也多少有些看不起这样的女帝, 可在心底深处, 藏在看不起下头的, 却是隐秘的雀跃与欢喜。
她喜欢他,喜欢到任由他为所欲为——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
御驾行至春猎围场,女帝下了马车,带着林辜一同进了皇帐休息,以解这一路而来的舟车劳顿。
只是账内始终都杵着一人,或是宫女太监,或是掌事嬷嬷,总归不会让他们两个有行之事的机会。
女帝自从起了念头,每每发现有人碍事,总会发一通脾气,偏偏这次平静得很,枕着林辜的腿睡了一觉,醒来便催林辜回自己的营帐,让他装病。
林辜十分顺从地听了,果然不到片刻,便有宫女来报楚言,说逸贵妃病了,宣了太医看诊,现下已经吃下药睡了。
经过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整顿休憩,第二天一早,女帝上马射下第一只猎物,围猎正式开始。
女帝耐着性子熬过了最初需要自己出面的场合,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回了营地,就见林辜果然已经换了衣服,在她事先备好的马车里等着了。
林辜个子高,穿宫女的衣服显得有些奇怪,但因在马车里坐着,所以也没谁注意到这点。
女帝身旁的宫女从来就没有哪个是特别得用的,女帝也时常随口唤人,没个定数,因此当女帝带上大队侍卫,身边却只跟了一个宫女去行宫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妥。
马车驶入行宫,行宫早已叫人打扫齐整,主殿寝室内的被褥也换了新的。
女帝让侍卫守在主殿外头,又把行宫里的人都给打发了,一时间,诺大一个主殿,就只剩下了女帝和林辜两个人。
林辜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他莫名紧张起来,被女帝拉着朝温泉池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里。
行宫这里的温泉池子建在屋外,一面是天然的山壁,剩下三面围着竹子砌的墙,头顶没有遮挡。
温泉水从山壁下流出,顺着掏空的竹管落入池子中,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空气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气,林辜像是被热的,脸颊有些泛红,口舌也干燥起来。
女帝走到池边,回头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林辜,理所当然地使唤道:“站着干嘛,过来替朕更衣。”
林辜这才回过神,走到女帝身旁,替她脱去了厚重的外衣。
林辜也不是没有伺候过女帝脱衣,但往往是脱到只剩里衣便会打住,因此这次他也是脱到只剩一件里衣,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去把女帝的衣服好好地挂到了架子上。
挂好衣服,林辜便陷入了迷茫。
接下来呢,接下来他要干吗?
身后传来阵阵水声,也不知是不是被水声干扰,林辜的脑子一团浆糊,好半天他才从浆糊里打捞出两个字来——出去。
女帝沐浴,他当然不能留下。
林辜正要迈步,就听身后响起女帝的声音,那声音一如既往地含着笑,却又似乎还含着别的什么,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不停撩拨,理所当然地叫人牙痒:“怎么还不过来?”
林辜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回了一句:“这就来。”
林辜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想要留下的。
行宫里备有女帝的衣服,能随意更换。和女帝不同,他这身尺寸特殊的宫女衣装可不好找,只有一件,若要入水,必然是要全都脱掉的,不然之后怕是没衣服穿,可他不愿彻底赤身面对女帝,因此便在一旁的柜子里找到了宽大的巾布,系在了腰间。
林辜转身走向水池,他的视线飘忽不定,哪都看,就是不敢看向那一抹倩影所在的方向。
待进到水里,才坐下,便有水声朝着自己这边靠近。
然后便是一具肤上粘着湿衣的娇软身躯,毫不客气地靠到了他的怀里。
……
温泉池水实在是太烫了,烫到就连空中的水气,都染上了难言的闷热。
林辜抱着女帝从竹墙后头出来,迎面的冰冷空气让他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累得睡着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