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大佬的那些年+番外(24)

神乎其神?确实神乎其神。

*

“结束了?”屠夫看了眼站在操场里的疯子,对这场对话持续时间的短暂感到意外:“你处理好了?”

他朝一旁的狱警示意了下,狱警进了操场,朝疯子走去。

他带着疯子从操场的另一个出口离开了,离开前按下通讯器跟屠夫汇报情况。

“疯子的状态很稳定,没有异常。”

屠夫按灭通讯器,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松了口气——江奕奕说要收尾的时候,那一刻飘过屠夫脑海里的每个场景都需要打上无数马赛克。

“走吧。”屠夫带着江奕奕朝外走去。

二层很安静,因为所有囚犯都停留在囚室中,能在二层自由行走的只有狱警——而有些区域就连狱警也无权进入。

江奕奕仰头看了眼上方的阳光。

今天天气不错。

二层和三层这样的称呼或许会让人产生一种星狱深埋地下的错觉,但事实上,几层的称呼只是用来划分不同区域的符号,并不具有地理意义的上下层概念。

每一层都是一个单独的区域,江奕奕从一层到二层是通过传送阵——绝对安全,不存在犯人逃跑可能性的单向传送阵。

想到这里,江奕奕停顿了下。

传送阵——是现实里的产物吗?它听起来有些科幻又有些奇幻,但出乎意料的没让他产生矛盾的情绪。

不过江奕奕很快就找到了解释一切疑点的万能借口——这是个游戏嘛,游戏里有不可思议的设定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医生?”屠夫察觉到他放慢了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催促他。

江奕奕抬头看去。

扁平灰暗的建筑物映入他眼中,江奕奕的视线轻划过数扇紧闭窗帘的窗户,跟注视着他的某双眼睛对视。

那道视线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注视着他的时候,恐惧和恶意交错,像是下一秒就会挥刀相向。

是谁呢?这般恐惧又这般满怀恨意。

屠夫顺着江奕奕的视线看去,在那双眼睛上停留几秒,猛然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屠夫微侧身,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江奕奕的视线,他提醒江奕奕:“医生,我们该走了。”

江奕奕也想起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视线被屠夫阻拦,江奕奕索性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行。

屠夫朝身后的建筑物看了眼,一旁的狱警已然折回建筑物内了。

“独狼……”江奕奕提出了疑问:“他还在医疗室里?”

“嗯……”屠夫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伤还没好?”

“医生的建议,多观察几天……”屠夫停顿了下,通讯器里传来狱警的汇报。

“独狼停止了颤抖,状况似乎有些好转,我让医疗组长来复检了。”

屠夫按灭通讯器,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江奕奕。

江奕奕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又似乎没有,他平静的走在路上,未曾被旁人窥探过丝毫内心波动。

“刚收到消息,他的状况好转了。”屠夫从不探究变态的内心,但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发问:“你做的?”

江奕奕的脚步再度停顿,他看向屠夫,对自己在他们眼里形象感到匪夷所思:“我们当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对视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这种客观因素的限制下,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如果江奕奕能做到,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一扇窗户,在几乎看不清人脸的情况下,用一个几十秒的对视来影响对方,那这不是心理学,而是走进科学。

他说的很有道理,屠夫几乎被说服了,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这个人是江奕奕。

江奕奕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让他觉得,一切的不合常理在江奕奕这个名字面前,都存在合理的可能性。

但……这样想的话,确实太疯狂了,不是吗?

第19章 二层12

“独狼,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医疗组长拿着手电筒,往独狼的眼里照去。

“不疼了。”独狼坐在床边,没有颤抖,显得异常沉默。

医疗组长收回手电筒,刷刷刷的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

屠夫送完江奕奕后,姗姗来迟。

“怎么样?”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医疗组长停下笔,打量独狼:“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江奕奕……”他停顿了下:“你还记得他吧?”

“医生?”独狼晃了下脑袋,低下头,视线锁定在自己手上,谁也没看,声音压的极低:“很强大……”

医疗组长皱起眉,这种应激反应并不过激——尤其是在对方还为此颤抖不休了好几天的情况下,但他总觉得有点违和感。

独狼好转的太突兀了。

“还有呢?”

“很可怕……”

“还有呢?”

“不要……不要招惹他。”

医疗组长皱着眉,屠夫接过了话茬:“你想见江奕奕?”

“没有。”独狼摇头。

“刚才你在窗户那里……”

独狼抱着膝盖,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看到了江奕奕,感觉怎么样?”

独狼喉结动了动,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回房?”

“我不想待在这里。”

医疗组长和屠夫对视了一眼。

“再观察几天,确定没问题就允许你回房。”

独狼维持着这个姿势,陷入了沉默。

医疗室外。

“他的这个动作,是缺乏安全感,自我防备心理较重的表现……”

屠夫打断医疗组长的话:“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综合科的大夫,你想知道答案,还不如去问那个医生。”医疗组长没好气的道:“我提醒过你,不要让独狼和江奕奕见面。”

“我也没想到,独狼会拉开窗帘,看到江奕奕。”

医疗组长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屠夫揉了揉眉心:“是很巧,但江奕奕没有能操纵这个巧合的地方。”

“那家伙……”医疗组长嘀咕了一声:“真是没有任何破绽。”

屠夫皱着眉:“你就这么肯定,这件事跟江奕奕有关?”

“要是没关系,我反而更惊讶。你别犯傻了,江奕奕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但他做了什么?他能做什么?”屠夫反问。

走廊安静了几秒,医疗组长提起不相干的另一件事:“疯子的状况好转了很多……”他意有所指:“目前看来,能进行简单的交流,暴力行为减少,几乎像是……被治好了一样。”

屠夫:“那看来,我们接下去会轻松一阵子。”

“轻松?”医疗组长语气古怪的重复这个词,打量屠夫:“星狱长难道是觉得你蠢的别有新意,才一直留着你的?”

提起星狱长,屠夫神情下意识严肃了起来:“那作为聪明人,你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你最好牢牢看紧疯子和独狼……”医疗组长从窗口看了眼医疗室内的独狼,他抱膝坐在床上,缩成一个小小的阴影,一动不动,从他们出门到现在,始终盯着自己的手看。

“江奕奕特地在离开前见了他们一面,绝对不会什么都没做。”

屠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独狼身上停顿,独狼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被吓破了胆——但至少比之前明明已经止疼,却还是能感到疼痛,甚至停不下颤抖的模样好多了。

情感告诉他,医疗组长说的没错,理智告诉他,江奕奕不具有对他们做什么的机会。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知交错,让屠夫的表情一时无比复杂。

医疗组长摇了摇头,他的疑惑是真心实意的——星狱长到底看中了屠夫什么,才会把他放在二层管理者的位置上?

愚蠢?固执?还是多余的善良?

也幸好是二层,被关押的囚犯们大多无害,即使屠夫这般破绽百出,也没造成什么大纰漏。

但同样,在遇到像江奕奕如此危险的囚犯时,屠夫的缺点自然也会被无限放大,为对方提供诸多可趁之机。

“屠夫……”医疗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看紧他们。”

“看紧他们?”屠夫重复了一遍。

“少一根头发,少一片脚指甲都要发现的“看紧”。”医疗组长看了眼屠夫:“不过是多派些人的事情,你还需要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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