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奇的是,他正好带着白玉堂和展昭来到了昨日云亭呆的这间房里,开朝外的门正巧能将楼下和花街的景色尽收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头就看见了展昭脸色不佳。
白玉堂讪讪地亲自倒了一杯水给展昭,也不知道自己如此冷脸冷面,对女人直言相拒,平日里洁身自好,怎么也心虚成这样。
“你别在意,我只来过一次凤栖楼,后面只在河边乘船散心。”
展昭接了他递过来的茶杯,白玉堂知道以他对展昭的了解,展昭现在是不气了。
可是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云亭娇软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五爷,难得五爷上门,我怎能不亲自服侍呢?”
顿时展昭喝着茶水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一向高冷的白玉堂现在只想捂住额头,将门外的那个女人赶出去。
可是他们现在来凤栖楼是想要调查一下天狗的线索,云亭作为这个楼里最受欢迎的花魁,知道的事情肯定要多很多,白玉堂试探地看了看展昭,展昭放下茶杯,白玉堂还只能说:“……进来吧。”
云亭衣衫半退,长发飘散在肩头,看这样子就是从被子里被叫醒,马上就过来了。
而一见到屋内居然不止白玉堂一个人,云亭惊讶了一下,不带一点走心掩饰般拉了拉衣衫,将白皙细腻的皮肤罩在了轻纱之下。
白玉堂还没有将茶杯摆好,云亭上来熟门熟路地结果白玉堂手中的茶盏,一一沏上茶水,随后还说:“五爷,这可是您最爱喝的庐山云雾茶,用上好的泉水炮制而成的,你喝喝。”
说着云亭就要将伸手将茶杯递到白玉堂眼前,白玉堂避过她的双手,自己又另外换了个杯子,看起来十分嫌弃云亭。
云亭也丝毫不在乎,将手中的杯子转向,自己喝了下去。
那婀娜多姿的身体连喝水都像是一种享受,妙曼柔情,如果在其他男人眼里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但在她眼前的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人都对这般美景无动于衷。
见情况发展地越来越偏离初衷,展昭忍不住说:“云亭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些关于天狗的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相关线索。”
云亭翘着纤细的右手,半遮着樱桃小嘴惊讶道:“难道这位就是南侠展昭?”
展昭问:“你知道我?”
云亭捂着嘴痴痴笑道:“我之前听说白五爷居然跟南侠展昭关系很好时还不信呢,没想到本人就在眼前,真是久仰久仰。”
展昭皱眉,突然感觉心中被针刺了一刺似的:“为何这么说?”
云亭说:“五爷对这些案子啊,死人啊,从来不感兴趣,怎么可能跟着官府的人查案,所以我才觉得传言就是传言,根本不值一信。”
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白玉堂就冷冷训斥道:“闭嘴!”
顿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白玉堂寒冷的内力,冻得云亭一个哆嗦,连呼出的空气都成了水汽。
☆、第 59 章
这是白玉堂第一次将自己的内力施展出来,还是对着一个普通人,看着云亭开始有些发抖的模样,白玉堂才觉得有些不妥,缓缓收回自己的内力。
室内这才慢慢又温暖了起来,白玉堂起身,面色不佳地想拉着展昭的手往外走:“我们走吧。”
都是这个时候了,云亭居然还能够从寒冷的空气中缓过神来,挪动着千姿百媚的身子扑上去说:“五爷走什么?难道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好吗?”
“如果是我不好,我可以叫楼里其他的姐妹来伺候五爷,还请五爷不要走!”
很可惜云亭没有扑到白玉堂的身上,因为展昭反手握住白玉堂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这边。
明明两人同样穿着白色的衣服,展昭就是翩翩潇洒的大侠模样,一身正气,而白玉堂五官不如展昭线条明朗,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根刺一样,不得太过靠近触摸,而更显得不可亵玩。
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得不说,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画卷,而云亭穿着红衣站在他们两人的眼前,直接破坏了这美好的场景。
只听见展昭拦在白玉堂的身前,一脸正色道:“云亭姑娘说的有些话我不太认同,不知是否可以跟姑娘讨教一二。”
白玉堂皱着眉看着身前的人,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展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亭第一次听说有官府的人要跟她讨教,连忙笑着说:“哦?不知道是什么,让展大人不惜不耻下问?”
展昭越来越觉得云亭似乎对他有一些敌意,就连说话声中都带着一些刺,动不动就刺中人。
但他还是摆正脸色道:“首先,玉堂并不喜欢茶水,更别说庐山云雾茶这些茶了,他虽然喝茶,但他最喜欢和的是白开水。”
云亭愣愣地听着,刚想要反驳,就听展昭不给她一点机会,继续说道:“玉堂从来不会觉得案子很无聊,你们以为他面冷,其实他心并不冷,他愿意帮助弱小,持强扶弱,这是很多江湖人都办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觉得他心很冷。”
展昭再说道:“还有一点,这次传言确实没有错,我们两人关系很好,不需要别人觉得如何。”
云亭失笑了一声:“展大人为何如此认真,小女子不过是说两句玩笑话罢了。”
展昭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说:“云亭姑娘,还有请你不要一副跟玉堂很熟的模样,我知道的是,除了第一次以外,再也没有进入花街任何一栋楼,我是否能够得知,你的这些了解,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
云亭讪讪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了,展昭这些话都将她的话堵死了,显然南侠展昭也不是吃素的,让人在眼前明贬暗炫地说了许久,这回总算是找回场子了。
而白玉堂在他身后,还从来没有想过展昭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怼了起来,要知道他就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不好意思穿破她的谎话,而又舍不得展昭在这里受气,才想着待展昭离开。
但意料之外的是,展昭居然一个人说得云亭哑口无言了。
云亭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了她还好脾气地说:“原来如此,展大人如此关注白五爷,看来小女子是没有福气了。”
白玉堂顿时心都猛烈地跳了跳,随后听展昭又问道:“这次展某上门是想了解卢方卢大哥那日在凤栖楼遇刺,之前在凤栖楼是否有什么不太对劲的举动吗?”
云亭不回他的话,转移话题道:“凤栖楼每日那么多客人,就算是数,小女子也数不过来啊,怎么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展昭再问了几句,但云亭都是十分官方地回答,从里面得到的线索简直是少之又少,白玉堂扯了扯展昭的袖子,他最后也认为看来从凤栖楼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了,随后两人就告辞离开了凤栖楼。
等他们一走,云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高处打开窗一丝丝缝隙,从里面看见那两人的身影慢慢离开。
突然,有一个黑影从门外进来,然后熟门熟路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两人说了什么?”
云亭不敢看的太仔细,深怕那武功高强的两人察觉到了什么,便心不在焉地说:“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人总算从黑暗之中露出了一个衣袖,紫色的袖口镶银,看起来就非富即贵。他阴沉的声音说:“是吗?”
云亭被那人钳住了脖子,脸上也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嫣然一笑说:“当然了,主人。”
这样的景色持续了几个呼吸,紫衣人总算松开了手说:“野狼呢?他去哪里了?”
云亭说:“不知道呢主人,他前天上离开就一直没了踪影,我一个小女子,也不敢出去寻他啊?”
紫衣人冷哼一句:“废物。”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云亭还是他口中的野狼。
但作为这样人的下属,云亭脸色一点都没变说:“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紫衣人认真思考最后说:“红月很快就要到了,错过这一次就要再等一百年,我等不起了!一定要找到钥匙!”
云亭乖顺地低头道:“是!”
紫衣人又转了个身,突然说:“出海的那几个人究竟找的怎么样?让他们找一个地方这么难吗?”
这就不是云亭负责的内容了,于是她当做自己好像没存在一样,免得惹得主人又是一番乱发脾气,受罪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