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
展昭:“这是什么,没听说过。”
陈子昊说:“我也不知道,传闻是这样。”
展昭:“……这跟周家又有什么关系?”
陈子昊:“我只知道,那个白玉杯指的应该就是红玉。”
展昭不解:“红玉那么多,为什么能确定白玉杯上的就是传言的红玉?”
陈子昊说:“你们怕还没有仔细看过那白玉杯吧,红玉可不是普通的玉,那是邪玉!”
白玉堂听到这里,手忍不住动了动。
陈子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七天前卫姨娘就死了,被中邪的周侍郎杀了。”
展昭眼神凝重:“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子昊满不在乎地说:“我线人多,自然知道各种消息,也自然知道这个卫姨娘跟以前的卫姨娘不同之处。”消息总是会流传出去的,人的习性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改变的,这么多消息汇总起来,也足够让陈子昊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那红玉十分邪门,只要触碰到看到它的人,都会被邪念污染,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如同人死行尸,见到人就大开杀戒。”
展昭有些诧异地看向白玉堂,说:“可是这白玉杯我和公孙先生都见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陈子昊说:“因为触发它还要有一个条件。”
展昭问:“什么?”
陈子昊:“一个引子。”
展昭问:“什么引子?”
陈子昊:“月亮,周侍郎犯病的那晚是白天,你们看到白玉杯时都是白天吧?”
展昭将有些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玉堂:“确实……”
但白玉堂遇袭那天正是晚上,他还徒手将白玉杯拿了出来。
白玉堂也这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空说起这白玉杯时的邪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感觉。
☆、第 17 章
陈子昊说的神神秘秘,但是展昭和白玉堂毕竟都没有真正见过白玉杯的古怪之处,也只是半信半疑。
可是话说回来了,陈子昊说了这么多,卫姨娘究竟找的是什么呢?
红玉出,月鬼红,活死人,妖腥城。
这里面第一句话指的是白玉杯的红玉,第二句指的是月亮?第三句像极了他说的周侍郎,妖腥城难道是一座城池?可是在大宋境内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名。
但是怎么问陈子昊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么说起来,两人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听完以后更加困惑了。
陈子昊已经伸出手要准备拿这一个消息的报酬了,可是白玉堂眯了眯眼睛,陈子昊就感觉周身一片清凉,好像被人盯住了一样,不敢乱动。
“展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陈子昊有点哆嗦地说,展昭他不怕,毕竟在开封府展昭可不会随便杀人,但是一想到白玉堂居然可以跟展昭打成平手,白玉堂可不管这是不是京城,如果他一不高兴,自己不就凉了?
陈子昊只能眼睛求救般地瞥向展昭。
可是展昭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地抱臂说:“陈兄这才不厚道吧,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没有解答我们的疑惑。”
陈子昊咬了咬牙,也不知道白玉堂给展昭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居然合作起来对付他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目前武林武功最高的两个人在他眼前,他就算是想要赖账都不成。
陈子昊只能无奈道:“既然这样,我就再告诉你们一跳线索,你们不是想找谷红青?”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消息还不错,白玉堂就点了点头,问:“她现在在哪里?”
陈子昊只能说:“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她没有出汴京。”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既然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却并没有阵脚慌乱,而是躲在了最危险的地方,这让想要找到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原来就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陈子昊说完只能无奈道:“这样总行了吧?你们可不能耍赖。”
展昭见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朝白玉堂点了点头,白玉堂便伸手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子,这次里面装的可不是银锭了,而是一叠上千的银票。
陈子昊看着这一叠银票眼睛都快发亮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大方过,可是虽然有这么多钱,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于是陈子昊想了想说:“钱我不想要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虽然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有些肉疼,但是陈子昊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要在白五爷这里得到一条消息,不知道白五爷可愿意?”
白玉堂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陈子昊的问话触及到什么重要的事:“你想要知道什么?”
陈子昊突然有些停顿,他了解到白玉堂的消息也不多,主要是这人深藏简陋,在未出名之前也是从未听说过什么传言,所以直到他来到汴京以后,陈子昊才知道他的武功居然能跟展昭媲美。
展昭是谁?除了北边那个大胡子欧阳修能跟他齐名以外,还有谁跟展昭一样年纪轻轻就扬名江湖的,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白玉堂就这么出现了。这让陈子昊十分好奇白玉堂这个人,想要知道他师从何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武功,为什么他的只有他的样貌和桀骜的脾气传遍江湖,也从未听他澄清过。
但陈子昊想了半天也只问道:“听说白五爷跟展兄关系不一般?”
白玉堂:“???”
展昭:“???”
两人对视一眼共同问道:“谁说的?”
随后两人又死命盯着陈子昊,幸好陈子昊早就习惯了说破别人私密之事的惊讶,淡定道:“你们开封府的丫鬟都这么说,今日我还听张龙赵虎小声在嘀咕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对的。”
白玉堂:“……”
展昭:“……”
为什么他们两个一点发现也没有!
不,大概也是有一点感觉的,展昭有些心虚地想着,每次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喝酒或者比武的时候,府衙里的丫鬟就会双眼发光地看着他们俩。
那时候展昭只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只是在丫鬟只见传来传去,也从未给展昭或者白玉堂带来过什么麻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衙役里去,怪不得这几天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看他的眼神有些诡异,却什么都没有说。
展昭不怪那些丫鬟,只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出,没来得及时制止,让他现在根本完全无法对视白玉堂。
展昭此时是懊恼,白玉堂却是有点恼羞成怒:“能有什么关系!”
陈子昊疑问:“那又是什么关系?”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若不是展昭说自己是他朋友,他也从未定义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本身是一个不爱出门的人,加之性格又冷,其实能跟他做朋友的人不多,若不是有四个哥哥在,他大概还是孤单一个人。若要问李空跟他是什么关系,白玉堂只能说,这个大概就是有几坛子好酒死皮赖脸赖上来的人吧。
可这世上除了白玉堂又有哪个酒肉朋友能够听到生命垂危,就跑了一天一夜赶到汴京的人呢?
而展昭呢?白玉堂只觉得这个人很对他胃口,都喜欢喝酒,武功也不逊于他,让白玉堂不觉得无聊,好歹比在陷空岛,四个哥哥都不想跟他比划。性格也很爽快,说一不二,相处起来也很融洽,两人之间不说亲如兄弟,但是默契十足,不用特意说明,眼神就能代替言语。
白玉堂回想起来,突然发现展昭居然有这么多顺眼的地方,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吗?他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里,陈子昊也觉得自己没有问的必要了,耸了耸肩,端着一盘子叫花鸡就准备走了:“就这样吧,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白玉堂自觉没有回答出来陈子昊的问题,又将手上的钱袋子丢给了他。
陈子昊也没多说什么,背对着他精准地将钱袋子接住,随后挥了挥手慢悠悠地说:“走了走了。”
展昭再看白玉堂,只见他看也不看自己,转身就从窗边翻身而去,随后不见踪影了。
这动作熟练地展昭喊都喊不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展昭看到了他耳边有些冒红。
这下有些尴尬了,展昭抱着剑下楼准备结账,又听掌柜说白五爷所有的开支都记在账上,梅府会固定来结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