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嗤笑:『出云,你眼光真差。』
……啥啊?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每个字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组合到一起,我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呢?
还有花京院,你笑个屁啊?
熬夜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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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空条刚才叫了我的名字吧?
叫了我「出云」吧?
……唉,怪好听的。
第17章 第十五条鱼
我爹知道我同意了入间的入住申请后,专门打了一通电话来问候我。
他开开心心的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我拿着手机把手机拿离耳边,即使不开免提,我都能听到我爹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我爹骂我脑袋进水,又说这种人赶紧让我的替身吃了拉倒。
我拿着手机,说让替身吃了这种人,替身的智商会更不忍直视的。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认真思考了片刻,沉默下来。
半响我爹回我一句也是。
期间,入间就坐在我身边静静的听着,等我挂了电话后,他乖乖的吐出一句抱歉。
说:『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他又补上一句:『虽然这样说,不过我也不打算搬走。』
空条嗤了那么一声,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看啊,这才是这混账的真正模样。
入间和我很像,一旦认定某些事就绝对不会放口,而且在某些事上还任性极了。
就像我把入间划入自己的圈圈中,就绝对不会把他赶出去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入间和花京院相处的其实非常愉快。
我已经不止一次在半夜失眠,跑到阳台上吹风时,一扭头看见隔壁的房间还亮着灯了。
因为挨得近,阳台之间的间隔也没那么大,我踩着阳台的栏杆就能翻到隔壁房间。
翻过去后我发现这两人在打游戏,热火朝天的,抬头一看时间是半夜两点半。
我就把阳台的玻璃门拉开,靠在墙壁上看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结果一站就是二十分钟,等他们两个人打完一局游戏,准备开下一局时,花京院一抬头,才看见我。
嘴里咬着棒棒糖,刘海用发卡夹起来,傻乎乎的向我打了声招呼,打完才反应过来,大惊小怪的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入间也扭过头,脸上的表情都没收起来,傻乎乎的向我道了声晚上好。
我哭笑不得,把入间一脚踹开,坐过去,拿起游戏手柄,道:『我赢了你就去睡觉。』
花京院把棒棒糖咬碎,立马来了精神,喊出法皇,双手握在手柄上,道:『那我赢了出云学姐就陪我通宵。』
我说好。
然后反手一套操作把花京院打的目瞪口呆。
在这小子拉着我,两眼发光的要再来一局时,我把他摁回了卧室,从大门走出去,拽着入间的后衣领把他丢回了房间。
我其实也挺喜欢打游戏的,主要在京都的老家时,陪我爹打游戏。
我爹打游戏很厉害,不如说这世界上就没什么能难倒他的。
所以我经常被他摁在打,输给他就要被迫成为他的实验道具,屈辱的去吃一嘴苦草药。
然后我假哭,把我母上哭来,让我母上收拾我爹。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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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睡眠质量很差,失眠是经常的。
每次从睡梦中惊醒,躺在床上睡不着时,我就会鼓捣点小手工。
或者搬张椅子,在阳台上一坐,听风吹树叶的飒飒声,抬头去看头顶的星星和月亮。
最近我在做手工,准备在圣诞节送出去,虽然圣诞节还要好久就是了。
我做了一个星星状的耳钉,中心镶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钻石。
别问钻石哪来的,问就是让我爹买的。
有钱不花才是傻子。
也不知道空条会不会喜欢,会不会戴。
这栋公寓楼远离闹区,这里清净的很,所以我才让我爹把这栋公寓楼买了下来,连同地皮一起。
然后我爹又掏腰包把每间房间都改造成了隔音效果超好的那种,还挖了两层地下室,负二层是冷库,负一层是堆杂物的地方。
但是很遗憾的是,即使我爹这样搞了,我的睡眠质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差到了极点。
除非是累到要死,或者一夜没睡,我才能趴在床上睡个好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我也忘记了,早在国小时我的睡眠质量就不好,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睡才能安心。
我爹为此还给我买了只布偶熊,现在就放在我的床头上。
他说我是缺乏安全感,我说他放屁,他一句话给我堵回来:『潜意识的东西你能知道就有鬼了!』
……哦。
反正我也搞不懂,可能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一点吧。
虽然说无所谓,但被莫名其妙针对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入间在某种意义上说的也没错,我可能确实一直在回避那件事。
但那绝不是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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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忘记关阳台门,被阳台的动静给惊醒了。
穿上外套我走到阳台,侧过脑袋抬起头,看见养猫的小哥点了支烟站在阳台上。
『喂,那边那个抽烟的黑泽研一。』
『哇啊!?』
我好笑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把烟给掐了。
养猫的小哥掐烟有个坏习惯,他喜欢用手指捏着燃烧着的香烟,直接用手指把烟掐灭。
那是一种用来破坏指纹的掐烟习惯,也不知道养猫的小哥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过养猫的小哥其实很少抽烟,多数时间他比较喜欢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楼下花坛里撸猫玩。
没一点总裁样。
对,养猫的小哥其实是个大公司的总裁来着。
他其实是有自己的别墅,但他却不喜欢住在那儿。
研一说这里能让他放松下来,所以一直都住在这边。
比起在那种五星级酒店喝着葡萄酒,吃着法国料理,研一更喜欢买一箱啤酒,和种菜的大叔,小说家,以及教师小姐一起来我房间,喝酒喝到半夜一点多。
我因为睡眠质量的原因,也喜欢跟着他们闹腾到半夜,这样我就能睡个好觉了。
只不过最近大事小事不断,又加上我怕他们把空条和花京院吓跑,就没让他们来我房间闹腾到半夜。
现在也确定了空条和花京院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一箱我没收了的啤酒还在我家冰箱里。
刚好前几天小姑娘也出院了,种菜的大叔吊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大叔说要感谢我,想请我吃饭,我说不用,等什么时候让他在楼顶种点水果什么的,等果子成熟了送我一点吃就行。
隔天他就在物色橘子树了。
等放假后把他们喊来,聚一聚好了。
就当给空条和花京院迟来的欢迎会。
反正就是想找个理由喝酒而已。
研一问我怎么还没睡,我说失眠了,然后我反问他,大半夜的在阳台惆怅啥呢,他说他也失眠了。
然后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
隔着一段距离,研一比了个数字六,把手贴到耳边,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请问我们的出云大小姐今天的学校生活怎么样?』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贴到耳边,轻咳两声,笑着说:『马马虎虎,不怎么样。』
『让我猜猜——入间还没放弃追求你?』
『黑泽研一,你再提这件事我下个月收你两倍房租。』
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对我喊:『我过几天要去外地。』
我了然。
『成,猫就交给我吧。』
『呜呜呜出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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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关阳台玻璃门,被我们两个人吵醒的空条怒喝了一声,让我们两个滚去睡觉。
他关上阳台的玻璃门不就行了,为什么每次空条都会忘记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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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开始了一段养猫的日子,在临近放假期间,开始了养猫。
做猫饭,喂猫粮,时不时开个罐头什么的。
花京院有时候会跑上来和我一起做猫饭,有时候还会帮我检查那些小母猫的刀口有没有愈合好。
那些猫咪很害怕空条和入间,他们两个人被我和花京院一起赶出去了。
不然整个房间猫咪乱飞,伤口开裂的话就完了。
猫咪认识我,每次我放学回来后,它们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围在我脚边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