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我爹时,他动作优雅的扯了一下衣角,冲我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来:『下次你再脑袋一热冲上去,我就把你脑袋剪下来。』
……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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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真的被我气昏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的碎碎念。
你以为苏的是我神宫出云!其实是我神宫佑一郎哒!
当时设定爹爹时,就是按照反派来的,出云姐其实多多少少遗传了爹爹的性格,也受爹爹影响过。
啊对了,顺便一提,我搞爹爹的人设时,脑袋里想的是汉尼拔,想的是拔叔。
而在出云姐眼中,爹爹是只哈士奇,蠢的不行,又弱智。
爹爹是很典型的外热内冷,还是千里冰封的那种,心中唯一没有冰封的地方给了出云和妻子。
如果爹爹真的是反派,是那种会戴着手套,面带微笑,冷静的把人切片的那种人。
不会产生任何一丝情绪波动,也不会感到任何负罪感。
不如说早在很前面,出云姐提起自己家里的情况时,很快的过了一遍,说自己爹爹手把手的教她处理伤口,人体脆弱的位置,一击毙命什么的,从这里就能看出爹爹的不正常了。
出云姐其实多多少少也染上了爹爹的这种冷淡,但出云姐没爹爹那么……严重。
出云姐有个圈,对圈外人冷淡,对圈内人热情,上心,怕麻烦,虽然说了不想多管闲事,但如果有人求她还是会去帮忙。
很典型的外冷内热,心也软,好说话。
而爹爹完全就是被出云姐的母上拉回了人间。
不然爹爹真的会变成反社会疯子,如果没有出云姐的母上,爹爹可能就会是DIO的手下了。
DIO爷是恶人的救世主,但很可惜的是,在DIO爷找到爹爹之前,爹爹心中就已经有救世主了。
第10章 第十条鱼
现在我爹尽心尽力的平息骚乱。
简单来说用那把剪刀剪掉一些什么,从对方身体里抽出什么来,然后剪掉,剪掉后再给人塞回去,重复。
我顺口问了他一句,他刚刚从那个替身使者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把什么东西剪成了两节。
他淡淡地回了我一句:『灵魂。』
空条点了支烟下了楼,听到我爹这样回答,他抬起头看了我爹一眼。
然后很轻很轻的咋了一下舌,他和从楼上跑下来,捂着脖子的花京院一起进了医务室。
空条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我怀疑他是不是伤到了腿。
不过他没说,我也没问。
我脖子上的伤和手臂上的伤都托我爹的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左半边脸上的伤口也没了,结果我是伤的最轻的那一个。
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脑袋有些发懵。
我爹说虽然能剪掉伤口,但失血过多这件事他无法处理,要么去输血要么多吃点补血的,慢慢养。
花京院脖子上的伤口和右肩的伤口是我处理的,他伤的不重,只是轻微的划伤,也没划到脖子上的大动脉。
不需要缝线,消个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就是他说话时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挺可怜的。
我推荐他去神社求个护身符,看看能不能改霉运。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算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麻烦我妈亲手做一个御守吧。
『出云学姐,你辫子散开了。』
『……啊,我的护身符。』
花京院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把后脑勺散开的一缕长发理到胸前。深深的叹了口气。
等我爹发现我辫子上的小珠子没了后,他又要嚎了。
之后去找一下吧,虽然我觉得大概找不到了。
『空条。』
『嗯?』
『抱歉啊,刚才踹了你一脚。』
他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
『没事。』
『我没那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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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那一脚其实还蛮用力的,毕竟我是抱着绝对要踢开他的心态来踢出的那一脚。
……真的不痛吗?
『……都说了没事。』
『出云学姐也是关心你嘛,承太郎——啊,扯到伤口了。』
『痛痛痛……说起来,那位是出云学姐的父亲吧?』
『嗯,要来讲五堂课,感兴趣的话可以选他的课听一下。』
虽然我不觉得他会认认真真讲课,肯定会混杂着私料。
我只希望他不要说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缠完纱布后,花京院不知道和空条在那干嘛,挤眉弄眼的,空条满脸写着抗拒,而花京院为了不再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比划着手语。
嗯…?我看看……
「问一下,就当帮我问了。」
……?问什么?
估计是被花京院烦的不太行了,他把烟给掐了,然后开口问:『喂,你脖子没事吗。』
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不是问花京院。
大概是指我命令女王咬碎自己的喉咙时吧。
我摸了一下脖子。
『没,活蹦乱跳的。』
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伤,但也不知道当时女王下嘴有多重,是隔着皮肉咬碎了我的喉咙,还是说直接把一大块肉从我脖子上拽了下来?
那大概蛮恐怖的,如果是直接把肉连着喉咙一起撕下来的话。
出血量超大哒。
『它说我活着它就不会消失,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命令女王咬了吧。』
我耸肩。
『……疯女人,真是服了。』
……花京院你松开手,我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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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正在回京都老家的车上。
我爹给我请了好几天的假,在我晴天霹雳的表情中,把我推上了车。
他说他不止因为这点原因才来找我,他要肃清一下那些顺藤摸瓜,找上门送死的替身使者。
然后他说,他的直觉告诉他,最近会发生一些非常糟糕的事,他不想我脑袋一热就管了。
我的,满出勤分……
然后我爹说不会影响。
我一秒收起了晴天霹雳的表情,滚回去收拾行李了。
我相信我爹的直觉,但我不觉得发生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我会想管那些东西。
我一直以来都对糟糕的事避犹不及,怎么可能会脑袋一热就去管呢?
这应该不是什么fl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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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都人,京都是一座很美的古都,而我老家在深山老林里。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准确的说,我家是座大神社。
要坐半个小时的电车,再转公交车,然后爬那长的要死,会累死在半路的楼梯。
啊,我其实是个巫女来着。
如果我没有因为嫌巫女的工作太麻烦了,现在继承家里那大神社,成为神主的人,会是我。
虽然跑去读大学,但我确实是个巫女,未来的愿望并不是继承神社,而是当个图书管理员。
顺便一提,我爹是入赘,倒插门。
但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庆典时,我会代替母上来跳那个时长足足有四个小时的神楽舞。
特别烦,穿着特别厚的衣服,戴着前天冠,拿着神乐铃,去跳那个舞。
去年我以要考试的理由拒绝了,今年……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拒绝不了啊。
朱红的鸟居耸立在通往神社的楼梯上,那一排鸟居从远处看特别漂亮,夕阳西下时,红色的鸟居会渡上一层金边。
偶尔会有狐狸从森林中跑出来,坐在楼梯两旁的狐狸石像下面,也不怕人,但若是想伸手摸摸他们的话,他们会扭头就跑。
晚上时,母上会挑着灯从神社中出来,一个个把楼梯旁的石灯笼点燃,然后她再挑着灯笼爬上楼梯。
我也不知道那楼梯到底有多少节,反正能累死人就是了。
亏得母上一天天爬上爬下,也不累。
母上毕了业后就继承了神社,成为了神主,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神主就是我了。
快给我出意外……!!!
我踏上了最后一节楼梯,在天黑之前,累瘫在了鸟居下。
『啊……出云大小姐!快!快去通知神主大人!大小姐您怎么没通知我们一下呢!』
『出云大小姐!您回来啦!我,我好想念您呀!』
『别站着了!快去给大小姐拿水!』
啊……家里的巫女们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可爱。
我躺在大理石上,躺在那年冬天我爹摔裂尾随骨的位置,安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