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白没有任何退缩,反而认真地看着花彼岸,看得花彼岸的目光再次闪烁。
“你,你别这样看我啊。”花彼岸觉得心里毛毛的,又有种莫名的感觉。
像被重视着,在乎着。
季听白还是那一眨不眨地看着花彼岸,“我不放心。”他是真的不放心。
花彼岸这人太会惹事了。
高中的时候,三天不见就成了校内风云人物,认识红毛他们,还当了校霸。
后面他回来看着花彼岸,花彼岸专心学习,才算消停了些。
季听白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结果大学刚开学一星期,就居然看别的男人了。
花彼岸和他不是一个专业,更不是一个宿舍,就这样让花彼岸走,无疑是放虎归山。
季听白这颗心怎么都放不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花彼岸知道自己不对,可他也只是想融入这个大学,哪想季听白醋劲这么大。
不过季听白的话,他还是听的。
这不仅仅是人在屋檐下,更是花彼岸愿意为了季听白改变自己。
“我想……”季听白缓缓低下头,在花彼岸耳边说了四个字。
花彼岸眼睛顿时睁大,随即又不敢相信地眨了眨。
“可以吗?”季听白征求花彼岸的意见。
“……好吧。”花彼岸觉得自己牺牲已经非常大了,“你可不许再生气了。”
“成。”两人就此达成某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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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白:你以后只能看我
花彼岸:……那是艺术!
季听白:那你看我花彼岸顿时变成花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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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请吃饭
花彼岸到教室时,阶梯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阿金已经占好位置,并朝花彼岸招了招手。
因为是大课,就算花彼岸和阿金不是一个专业,也被并到一块上课。
自然得并的,花彼岸这植物学是冷门专业,加起来才十八人。
除了几门专业课外,其他课程基本和别的班一块上。
但好处是老师管的学生少,学生学到的知识自然也更多。
花彼岸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领,才走进教室。
阿金确实是个善于观察的艺术家,一瞬间就察觉花彼岸的异样。
“哟。
我的好阿花,大热天的,怎么穿高领衬衫过来了?”阿金直击重点,并闻了闻花彼岸身上的气味。
果然有Alpha的味道,霸道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能察觉出,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Alpha。
花彼岸不知道阿金的鼻子这么灵,还在负隅顽抗,“没,我觉得穿T恤对教授太不尊敬,还是有领子的衣服显得正式一些。”
“是吗?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阿金假装相信,但下一刻,就趁花彼岸不注意,拎着花彼岸的衣领往脖颈处瞧。
然而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阿金顿时疑惑了。
明明有Alpha的信息素,怎么不见吻痕呢?那Alpha也太弱了吧。
“哎。你干嘛呢。”花彼岸连忙躲闪,可躲的时候碰到脖颈的某处,不自觉露出吃疼的表情。
阿金捕捉到那一瞬的表情,迅速拎起花彼岸另一边衣领,看到脖颈处的痕迹,表情却冷了下来。
花彼岸察觉阿金的情绪变化,更茫然了。
阿金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表情严肃,“阿花,你怎么这么傻呢。”
“这又怎么了?”花彼岸没太明白。
“你还好意思问。”阿金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花彼岸的脑袋,“我知道你喜欢那人,可再喜欢,你也不能被那人临时标记啊。”
“临时标记怎么了?”花彼岸仍没明白。
“怎么了?!三次成瘾。只要他临时标记你三次,你就一直处在那种离不开他,只能一直听他话的状态里。到那时候,你都到手了,你还怎么和他谈结婚,谈婚后的规矩。你可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啊。”阿金当真是被气到了,语速又快又急。
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不同。
临时标记虽然能缓解Omega发情时的难受,但却也注入了信息素,使得Omega对Alpha产生依赖性。
最少三次临时标记,Omega就离不开Alpha,几乎完全听从Alpha的话语。
永久标记效果更强,但至少能让Alpha对Omega产生保护欲,像爱护自己身体一般,本能地对Omega好。
因此,Omega再怎么处在劣势,婚姻关系仍旧比很多Beta夫妻牢固得多。
“没事的。”花彼岸总不能说他对信息素免疫,只能装作不信,“哪有这么夸张。”
见阿金仍一脸的不赞同,花彼岸干脆帮着季听白说话,“而且他不一样,我认识他好多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花彼岸是全心全意信任季听白的人品,相信正道之人不会做出那种龌龊事来。
“能有几年?”阿金仍旧保持反对态度。
“……就挺久了。”花彼岸不敢说自己认识季听白都好几百年了,更不敢说季听白情感丧失者的事情。
他想了想,便道:“而且你也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好不好呢。”
阿金觉得花彼岸说得有道理,他不能光靠一个临时标记就判断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是好是坏。
可看到花彼岸这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阿金又实在担心花彼岸会上当受骗。
花彼岸能看出阿金的关心,便变个法子让阿金安心,道:“这样,我们打个赌。我现在就问问他是什么想法。输的人请今天午饭。”
“好。”阿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问什么呢?”花彼岸刚点开光脑,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阿金没有那么蠢,“你就说,我有个朋友说三次临时标记就会成瘾。你问他,要是你成瘾了怎么办?说你很害怕。”花彼岸觉得这不像他的语气,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反正要季听白的回答而已。
阿金见花彼岸点头同意,继续说道:“我赌他一定会说你朋友想太多了。而且,我赌他一定会夸你,说认为你意志坚定,绝对不会三次成瘾。”
阿金在意的不是输赢,而是自己的朋友有没有被骗。
“我觉得他会,呃……”花彼岸一时之间语塞。
花彼岸也不知道脖颈的临时标记属于什么。
起因就是他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师傅给他的一个教训。
就是一种宣誓主权,还要警告他不要再看其他人,略带一些教育性质。
但花彼岸可以肯定,师傅那为人,不会说得太直白。
斟酌一番,花彼岸才道:“我觉得他会说,这一口是让我好好长长记性之类的吧?”
“这话怎么糖中带渣。”阿金觉得甜也有点甜,可变态味道似乎更重一些。
像囚禁?上课铃声响起,这并没有阻止两个赌瘾少年继续他们的赌约。
阶梯大教室足够大,花彼岸把立体投影移到桌子下,授课的教授就看不到。
而且大学管控宽松许多,除了玩光脑的花彼岸,其实还有几个学生在忙别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认真地听课。
花彼岸打开聊天界面,准备用热门的聊天软件给季听白发消息。
看到花彼岸给那个人的备注,阿金更觉得花彼岸喜欢的对象不是良人。
谁会备注对象为:季抠门?抠门,这在对象里就不是一个好词语。
尤其是对自家Omega抠门的Alpha,更是绝对要不得的一级渣男!看花彼岸慢悠悠打字,阿金已经不看好这段感情了。
消息发出才三十秒,季听白就回复了。
花彼岸刚翻开书,连腰都还没挺直就得重新弓背在桌子点击光脑。
阿金有点意外,“回得还挺快的。”
“会吗?”花彼岸却是很习以为常,“他一直这样啊。”
“他这么闲?”阿金更怀疑了,“你男朋友也是学生?”只有学生才那么多时间玩,可对于一个已经有对象,即将需要肩负养家糊口的Alpha来说,长时间玩手机光脑不是好事情。
“嗯。”花彼岸随口回答,他现在更想知道谁赢了。
点开消息,季听白的回复出现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