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那个手腕强硬的当家老太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独孙娶一个男人进刑家。
下一秒他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大喜过望,俞庆年仿佛看到了通向那一阶级的台阶摆在自己脚下。
他沉思两天,赶往刑家,找到刑家当家老太太,竟真说成了两家联姻。
看这一段的时候好多读者都评论问俞家大伯到底说了什么,能让刑老太太逼着主角攻娶一个男人。
但是不管读者怎么问,作者只说:这是个伏笔,想知道的小天使就继续往后追吧。
这本书文案上写的是温柔人|妻受VS口嫌体正直霸总攻,可惜作者笔力不够,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本应软糯易推倒的心软善良可爱小受受硬生生描写成了圣母白莲花,哪怕俞大伯一家再怎么过分,他都以德报怨,说什么毕竟都是一家人的话。
俞安桐抱着看都看了的心态,忍着不适继续往下追,主要是作者文案上对主角攻的描写太勾他。
鼻子挺中指长,公狗腰臂力强,人前冷漠骄矜大少爷,爱上后却闷骚十足,口嫌体正直,宠妻力max。
他还等着看后面攻的转变呢。
可其他读者就不想他那么佛系了,多半读者都说被文案骗了,打负分骂受没本事还圣母,根本配不上攻,要看吐了,强烈要求换受。
这作者被读者评论影响,竟在最新更新的一章作话里面说决定下章让俞安桐领盒饭,换受。
这下俞安桐佛系不下去了。
他因为身体不好,有今天没明天的,怕耽误人家年轻小伙子,他活了二十年都和人谈过恋爱,难得在小说里碰得到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主角受,他还想带入角色和主角攻谈恋爱呢,作者你写不崩了不说,还要把他写死,俞安桐当下气愤地评论说弃文!
隔了几天,俞安桐闲来无事想起来这文,忍不住想看看作者后续到底怎么写的。
没想到这几天作者一字没更。
原来这作者说要换受后,剩下的一半读者也不干了,纷纷评论说要弃文。
作者心态一崩,直接在文案里说:此文已坑,永生不填。
俞安桐因为被坑,对这个作者怨念颇深,同时也对这个文记忆深刻。
俞安桐脑子里想了很多,其实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
没一会儿刑家接亲的车队就来了,然而俞安桐最期待看到的主角攻刑厉轩并没来。
也是,书中刑厉轩本来就是被逼婚的,有脾气也正常。
去婚礼现场的路上,俞安桐思考着要不要逃婚,虽说书中描写的主角攻帅地一批,可毕竟是个没见过面、一点都不了解的陌生人啊,就这样结婚了岂不是太随便。
然而当他下车见到刑厉轩真人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嫁!
婚礼后台休息室中,刑厉轩坐在沙发上闭目假寐。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脸部轮廓明晰,头发被整齐地向后面梳理起来,露出饱满地额头和凌厉的眉毛。
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让这个男人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
听到动静,刑厉轩眉头一皱,懒懒地睁开眼,满是被打扰的不悦。
男人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地慵懒迷离,随即就变得犀利深邃起来,非常具有震慑力,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更显周身气场,很容易让人忘记,这个男人也才二十五岁。
俞安桐心头一悸,真帅啊!
他沉寂的一颗小受心立马复苏,这个男人的长相真是没有一处不合他的心意。
穿西装也太可了,简直A爆!
不怪作者在书中夸张地说刑厉轩是江城众小零们的梦中情一。
这个男人我可以!
穿书送老公,老公还是自己的理想型,我也太幸福了叭!
想他上辈子畏首畏尾,单身二十年,重活一回,身体情况又允许,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快活啊!
反正是在书里,睡纸片人根本不用有心理负担,而且作者可是要把他这个角色写死的,万一真的只能活半年,不抓紧时间快乐岂不是很亏。
……
“哎呦,两位新人抓紧时间,吉时到了,要上台了,戒指呢?戒指带了吗?。”婚礼策划着急忙慌地喊两个刚才卫生间出来的人上台,“好好好,千万别丢了,走了走了。”
……
台上两位穿礼服的新郎,一个高大挺拔、丰逸俊朗,一个身材纤长、俊美无俦。
单看个人,两人长相、身材都是极为出挑、非常养眼的,但两人站在一起气场却有些奇怪。
那位个子矮一点儿的新郎还好,嘴角一直噙着笑,就是另一位身材高大的新郎,从一上台就一直沉着脸,好像下一秒就要逃婚走人。
台下的来宾也不觉得奇怪,豪门里什么怪事没有,同性婚姻法通过好几年了,这两位又不是第一对结婚的男人。
真要说奇怪,想比与两个男人结婚,来参见婚礼的人更奇怪于两人的身份差距。
俞家虽说在江城也叫得上名号,但和刑家比还差不少,门不当户不对的,也没看出刑大少对那位有多喜欢啊。
“请问两位英俊帅气的新郎,是否愿意和对方结为伴侣,相护扶持,恩爱一生?”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司仪,唯恐新郎跑路,没敢长篇大论,一切从简。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第2章
“我愿意。”俞安桐轻松开口。
“我、愿、意。”刑厉轩咬牙挤出这三个字。
“请新郎交换戒指。”司仪言简意赅。
俞安桐掏出戒指,拉过刑厉轩的手,麻溜戴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快点。”
刑厉轩不情愿地给他套上。
看着某位新郎的黑脸,司仪纠结再三,才敢说出来:“新郎可以亲吻对方了。”
俞安桐看着刑厉轩,刑厉轩一动不动,明显不会配合。
俞安桐也不恼,踮脚伸手环住刑厉轩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抵挡住刑厉轩的推拒,硬是亲够了三秒才放开,亲完还小声说了句:“老公,新婚快乐。”
说完,俞安桐自己忍不住乐了,跟做梦似的,居然就结婚了,或许真是个梦呢,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体弱多病的他。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司仪擦擦脑门上的汗,还好还好,终于顺利结束了。
然后两人一起下台到后面休息室快速吃了点东西垫垫,就要去给宾客敬酒敬酒。
刑厉轩心情不好,但凡有敬他酒的,来者不拒。
俞安桐原先身体不好,酒只是尝过,从没多喝,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婚礼邀请的来宾很多,这是俞庆年的要求,婚礼必须要大办。
俞庆年一直盘算着进到房地产行业分一杯羹。
蛋糕谁都想吃,哪有那么容易的,俞庆年根本挤不进那个圈子,而邢家早年就眼光独到地占据了房地产行业的半壁江山。
刑、俞两家联姻,婚礼还大办,这无疑能提高俞家在江城商圈的地位。
“恭喜俞老板,您侄儿真是貌若潘安,和刑少爷是天赐良缘。”
“是啊,俞老板把孩子培养的好……”
“同喜,同喜!”
俞庆年听着身边人的恭维,笑着跟人碰杯,这下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敬酒时喝的是掺了大半水的酒,敬完酒俞安桐一点不适也没有。
看来我酒量还不错嘛!虽然有掺水,但敬了这么多桌,也喝了很多了。
俞安桐臭屁地想着。
敬完酒,两人回到刑家自己人的单独包厢。
一位衣着华贵大方的中年女人上前亲切道:“敬完酒啦?桐桐快过来坐。”
这人俞安桐知道,是刑厉轩的妈妈,婚礼仪式上他还敬茶来着。
不太熟练地对着刑家父母喊了声爸、妈,俞安桐就被刑母拉到一位老太太面前:“桐桐,叫奶奶。”
老太太精神头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到人心里去,虽然年纪大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脸上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让她看上去严厉不好相与,虽然身形瘦小,但看过书的俞安桐知道这小老太太才是刑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自己和刑厉轩的婚事也是这位一力促成的。
俞安桐稍稍一打量,乖乖地喊了一声:“奶奶好。”
“嗯。”刑老太太应了声,递给俞安桐一个红包,“好孩子,以后和厉轩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