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走廊石柱旁躺着位人身蛇尾的少年,蜷缩身体捂着肚子左右翻滚好似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楚。
女佣人跪在地上,一边扯着嗓子呼救,一边伸手抱起地上的少年却被对方尾巴抽开。
沉鱼懵逼的从那条红黑相间的蛇尾收回目光,缩回身跌坐在地上,睁着大眼盯着白色的地板,心咚咚直跳。
刚刚那条海蟒好像将果子和盘子都吃了,那盘子在那少年的肚子里……
不会闯祸了吧?
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在下方响起,沉鱼悄悄探出头,云家的男佣人抱着少年急冲冲向前方跑去,没多会,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沉鱼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祥的预感在放大。
叮铃叮铃!
清脆的门铃声乍起,沉鱼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眼中浮起忧色。这云家是不是太神速,这么快就找上了了门?
门铃声响了三声停了,她坐在阳台地板上没有动。客厅恢复安静,耳畔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沉鱼想了想站起身小跑到门口,垫着脚透过猫眼看向外面。
门口站着名穿着黑色军装帅气的男人。
收回视线皱起眉,双手抱着双臂在玄关来回徘徊,突然眼睛一亮跑进浴室,用花洒淋湿了头发用大毛巾裹着,换上浴袍这才慢悠悠走去打开门。
沉鱼侧靠在门框漫不经心揉着脸颊,撞上对方打量的视线抢先开口。
“我刚刚一直在洗澡,让您久等了。”
“我找傅景。”慕朗挑眉,将沉鱼从头到脚扫了门内,温声开口。
傅景?
沉鱼心头一惊,将敞开的大门拉过来只留下一点细缝,面露歉意。
“他太累已经睡下了。”话音刚落,却见对方一脸诧异视线直直扫过来,沉鱼被看的心头发毛,忐忑开口。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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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他比雌性先累趴, 有点惊诧。”
这话为什么听着怪怪的?
“你不是云家人?”听这口气很熟练的样子。
慕朗一愣脸上扬起一抹和煦的笑。“不是,我和傅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沉鱼听得挑了挑没眉梢, 将慕朗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当着对方的面左手当着嘴打了个哈欠。
“屋里比较乱我就不请你进去了,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替我向他问好,有时间我会替他寻药。”
“好的,他醒了我就告诉她。”说着不等慕朗反应,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了上房门。
慕朗:……
沉鱼垫着脚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向外面。慕朗在门外站了一会,摸摸鼻子嘴角扬起笑意,转身离去消失在视线中。
提起的心落了地, 脱掉浴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擦着微湿的发丝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后知后觉想起了刚才的对话。
找药?
傅景好好的找药干什么?
还有, 她好像忘了问姓名!
拍拍额头心里很是无奈, 自从成了一条鱼后记性常常不在线。
为了怕再有人找了, 沉鱼擦干头发后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电视将它调成静音。披着军装外套一个人抱膝坐在沙发上,盯着哑剧一样的电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朦胧将感受到耳畔有道温热的气息,下意识瑟缩身体躲开,却掉进了一堵温暖的怀抱。沉鱼霎时惊醒,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黑眸, 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床上照亮了男人的的侧脸。
“吓到了?”
清冷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沉鱼猛地从睁楞中回神,狠狠地戳了几下男人坚实的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回来怎么不叫醒我?”这冷不丁发现在床上,差点吓死。
“你睡得太沉,便没有叫你。”
傅景伸手揽住沉鱼的腰肢,将纤细的人儿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眸光闪动嘴角微微上扬。
“先别睡,有事和你说。”
沉鱼推开傅景的胸膛,身体后倾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抬头看着那张普通的面容,待对方低头看过来将今晚的人蛇少年的事情说了。
月光之下,那双剑眉微微皱起,卧室里骤然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沉鱼看着傅景静静等待。
“别紧张,云家不会问责。”
“盘子进了那个少年的肚子,我感觉挺严重。”沉鱼心里忐忑。
“没事。”傅景伸手捏了捏沉鱼挺翘的鼻尖。“我在没人可以动你。”
傅景的话好似有魔力,每一次沉鱼得了他的保证,忐忑紧张的心都会被抚平。这一次也不例外,听完保证抱着男人的脖子倾身在他脸颊处亲了一下。闭上眼准备睡觉,脑海里想起门外那个穿军装的帅气男人。
“他说是你兄弟,鬼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后来将他赶走了。”
傅景挑眉。“长什么样?”
“腿很长,脸很帅,气质很温润,说话也很温……唔。”
傅景盯着不断张合的粉嫩小嘴,眸色渐渐变得幽深暗沉,不等沉鱼说完倾身吻了上去,堵住那张让人听着恼怒的嘴。
沉鱼从强吻的睁楞中回神,伸手去推压过来的傅景,反被抓住手腕禁锢在头上,脚腕同时一凉被恼人的尾巴缠住。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霸烈,好似要吸干她肺里所有空气。就在快要窒息时傅景才放过她。
沉鱼眼神迷离大口大口呼吸着。
傅景双手撑在沉鱼两侧,黑眸中闪过暗光死死盯着床上诱人的小妖精。
“你刚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月光打在傅景的侧脸,那双吃人的黑眸尤为扎眼,沉鱼被看的一阵心慌,急忙撇开眼看向其他地方。
“不记得了,反正没你好看。”这是个令人窒息的问题。
傅景黑眸划过笑意,满意的躺回了身材。
沉鱼顿时松了口气,心缓缓落下,还没落到底,腰间一紧又被拉进怀里,脚腕一凉离开的尾巴又缠了上来。
“睡吧。”
圆月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大地陷入黑暗,在夜色的掩饰下沉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突然被撩拨了一通,这谁能睡得着?
***
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沉鱼挽着傅景的手前往餐厅,刚踏进门便见到了在餐桌吃饭的慕朗。猛然扯了扯傅景的手指向那个方向,语气带着几分雀跃。
“就是那个帅哥……”
“嗯?”傅景眸中闪着暗光。
沉鱼秒懂,面不改色的改了口。“就是他昨天找你,说是你的兄弟。”
慕朗也注意到站在门边的两人,站起身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男人之间视线在空中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景揉揉沉鱼的头顶温声开口。“先去拿餐,我和他聊聊就来。”
沉鱼扫了眼挂着笑意慕朗知道两人有话说,点点头脚步轻快眼睛放光的走向肉食区。
小烤肉,我来了!
“你这是打算玩玩金屋藏娇?”慕朗从沉鱼身上收回视线,抿了口香槟笑着看向傅景。
“她不太能我太子的身份。”傅景接过其中一杯跟着抿了一口,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无奈。
“咳咳咳……”慕朗一口香槟噎在喉咙被呛得不轻,好半响平复了咳嗽声,惊诧的瞪大眼盯着傅景。“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堂堂帝国太子,有钱有颜还有权谁不喜欢?
帝都的名媛们上百年不嫁,就为等这位帝国太子选妃呢。
傅景沉默,一双眼无奈看着前方穿梭在人群中笑的没心没肺的人儿。慕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眸色一转挑眉抿了口酒。
“我有点信了。”
傅景无奈失笑。
“帝国需要太子,你这幅伪装能戴多久?”
傅景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看着沉鱼的目光带着势在必得。慕朗被他灼烈的视线惊了一下,挑眉开口。
“你这是又在憋坏主意?”慕朗喟叹一声。“我突然开始同情那个小雌性了。”
傅景不语,黑眸锁定垂头丧气走回来的沉鱼,扫了眼盘子上的几块瓜果眉梢上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