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鱼后,我嫁给了一条龙(12)

十分钟后,傅景穿着整齐的军装从卧室出来走到她面前,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拳头大小的红瓶子走到她身旁坐下。

“伸过来。”

“哈?”

“腿。”

沉鱼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木愣愣伸出腿。傅景勾住抬起放在腿上。打开药瓶将红色的液体倒在手心,搓了搓覆在她乌青的膝盖上。

“疼疼疼,你轻点。”

“娇气。”

傅景语气冷漠,手上的动作一顿却是放轻了不少。几分钟,将一双膝盖涂了药将瓶子放到了茶几上。

“早中晚三次。”

“我知道了。”

“手伸过来。”

“???,我手没有受伤。”

沉鱼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到他面前。看着傅景拿出一条银色的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沉鱼盯着上面吊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菱形红宝石,顶着一头紫发紧张的看着傅景,扬扬手腕上的手链,。

“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吧,突然对我这么好,心头很虚?”

“谢礼。”

傅景站起身,正了正帽子转身向外走。

沉鱼突然反应过来叫住他。

“你找到了?”

“晚上回来找。”

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沉鱼睁楞看着手腕上的宝石手链有点懵逼。这谢礼看着挺值钱啊。

有那么一瞬间沉鱼觉得不真实。特意跑到窗边看看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方没错了,不是梦。这又是加餐又是送礼物,傅景到底想干啥?

想了会想不出看向整整齐齐的卧室,突然决定做点好事帮傅景找东西,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刚刚衣柜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肯定是在地上。

说做就做。沉鱼在床边的细缝里找了一遍,衣柜底下也找了一遍都没有。最后只剩下抵着墙的书桌,她索性将它搬开,一枚金色的五角星军功章斜立贴在墙壁上。

弯腰捡起来正反翻看一遍,在下角的角边看到一行刻字。

——致我勇敢的儿子。

难道这就是傅景要找的东西?想着地上翻找了一遍,也只这东西在角落应该是它没错了。

看着军功章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没想起来将它放在桌上,书桌推回原位,打了个哈欠翻进鱼缸睡午觉。

下午炙热的太阳照射到鱼缸里的海草床,沉鱼被热醒了。盯着炙热的太阳浮上水面,在鱼缸边缘趴了一会,拿过小篮子里的粉色营养剂叼在嘴里,吸了一半翻出鱼缸,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继续追剧。

星空英雄迎来结局,英雄和他的伴侣回国受封,帝国皇帝亲自为他戴上代表荣誉的军功章。英雄看着那枚军功章落下了欢喜的泪水,镜头缓缓拉近定格在军功章上。

沉鱼蹭的一下坐起身点了暂停,跑到卧室拿起书桌上的那枚军功章跑回来,对着一模一样的军功章惊得下巴都掉了。

无数个想法在脑海里飞过。沉鱼突然想起早上,她想帮傅景一起找被拒绝了两次。对方其实不想被她发现吧

想到这种可能手上的军功章顿感烫手。想了想跑回卧室重新搬开书桌,将五星军功章放回原处。向卧室里扫一圈,确定没有他翻找的痕迹这才重新回到沙发坐下,指尖滑动画面换了一档婆媳生活大战的剧。

傍晚,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傅景从外面走进来。

沉鱼一看到他想到了那枚军功章,猜测浮上心头,头发咋变成紫色。

“你在紧张?”

第十一章

“你在紧张?”

“没有啊,没有紧张?”沉鱼被戳中心思,下意识反驳。

傅景走到她面前,食指勾起一小撮紫色发丝在指尖上缠绕,眼中带着坚定。

“你每次紧张头发都会变成紫色。”

“瞎说。”

“前几天,休养院送来了你的资料,上面有颜色变化的观察记录。”

沉鱼刷的一下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休养院醒来后她一直小心翼翼,从不在周围人面前暴露过多,头发在外人面前变色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的清。没想到那些人虽然不在她面前晃,却在暗中观察她。

喉咙好似被堵住,难受的厉害。

“别怕,有我在。”傅景面容淡定收回目光,略过沉鱼看向茶几上的红色药瓶,额头皱成了川字。“你中午在家没有擦药?”

他突然转了话题,沉鱼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茶几上的红色药瓶,才想起早上这男人让她擦药的事情。中午被金色的军功章夺取了心神,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转头对上男人冷厉的目光,眼神看向墙角气弱开口辩解。

“我不小心给忘了。”

傅景薇眯着眼走到她身旁坐下,托起修长白皙的双腿放在腿上,拿过药瓶打开给乌青的膝盖涂药。

沉鱼侧靠在靠背上,看着男人菱角分明的轮廓,认真的模样严肃又迷人,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几分钟后,傅景将小药瓶放在茶几,抬起沉鱼的双腿发在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拍了拍军装的褶皱脚尖一转向卧室里走。

“我去找东西。”

沉鱼‘嗯’了一声,趴在沙发靠背上凝视傅景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口。没多会,卧室里响起乒乒砰砰的声音,吱的一声黑色的书桌被推到了门口。沉鱼转身在投影上点了暂停,视线静静盯着卧室门口,咽了咽口水提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了几下,卧室里突然安静了。没多会在门口胡乱放着黑色书桌被搬走,随后发出吱吱地板摩擦的声音。

一道黑色的影子倒影在门口的地板上。沉鱼一见迅速转身关了暂停键,手上不停的滑动投影上的画面,装作很无聊的模样。

身旁的沙发下凹,傅景坐到了她身边低着头看着光脑。中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梢微微皱起。

沉鱼悄悄瞟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嘴唇微启又合上如此反复了三次,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东西找到了?”

“嗯。”

心里的想法被证实。心头生出个大胆的想法。

傅景和帝国有关系。

就是不知道是曾经还是现在。

沉鱼心里有点乱,如果傅景从前和帝国有关系,那么她逃跑的计划不会改变。

若是现在?

她可能就要改变计划了。

***

夜晚,傅景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盖在眼睛上。沉鱼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手肘靠在床上支着下巴,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对面的白色墙壁,嘴唇微启唱着歌谣。

‘采蘑菇的小姑凉……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晚风吹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

“唱串了。”

“哈?”

飘忽的神思归位,沉鱼低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想了想刚刚唱的儿歌,发现真的串了。

“在想什么?”

一缕紫发落下脸颊,沉鱼扫了一眼,淡定的抬手压会耳后。

“这就是首串烧,不会欣赏!”

傅景:……

后面两首沉鱼唱的认真,等着傅景闭上眼睡着,掀开被子盖在他身上,垫着脚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房门。

在黑暗的大厅站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沉鱼摸黑翻进鱼缸,双手搭在缸边下巴抵着手背盯着窗口,视线渐渐放空,脑海里想到了傅景受伤的事情。

前几天,地下城东西南北四街全部戒严盘查帝国卧底。

昨天,他那天重伤回来总部就传被入侵,东图更是突然上门。

今天,她发现了那枚五星军功章。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说明一件事情,傅景就是那个卧底。

沉鱼同情起了自己。好不容易跳出休养院那个火坑,发现傅景这个坑更大。两人现在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傅景卧底身份暴露被抓,她立刻就会被送回休养院,成为任人窄割的羔羊。

傅景要是撤退,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达到对方会冒着危险带着她离开的地步,到时她还是被送回休养院的命。

至于……告密,想都不用想,她还不想提前落到东图手里。

怎么看,最后惨的都是她。

叹口气,沉鱼盯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弯月,眉梢皱成了川字。

这一晚,沉鱼失眠了。天微微亮才游到水底躺在海草床上睡下。

没睡多久,叩叩叩的敲击声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沉鱼睁开眼看向鱼缸边站着的男人,尾巴摆动浮上水面,眯起眼困意十足的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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