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姝也十分奇怪:“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
“你不要去那风月楼了,你想别的法子去见艳娘。”
佟姝也不知晓原先还同意如此的溪歌,怎又翻脸了,只好解释着:“别的法子总归多了风险,我当客人去是最能掩人耳目的。”
溪歌听到客人二字,脸上又红了起来,佟姝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想去,便道:“你若是不想去,我便自己去。你放心,这一回我只去后院。”
溪歌哪里肯放心她独自去:“谁说我不想去的!等晚膳后,我们一起去。”
如意今日并不必去前楼,便在后院里候着佟姝,同佟姝说着这些日子打探得来的消息。没一会儿,艳娘也过来了。
“两位公子又来找我们如意了,像两位公子这么大方的,也难怪如意喜欢了。”艳娘正扭着腰走到几人边上,溪歌却站起身,拉着艳娘走到了一边。
佟姝与如意见此,也不管她们,自顾继续说着。
艳娘却觉奇怪:“小公子难不成瞧上艳娘了?可惜了,艳娘可不卖身呢!”溪歌瞪了她一眼,颇为无奈:“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艳娘知晓自家东家将这个心上人看得极重,什么事都不瞒着的,自然也不怕她问了。溪歌又回头看了一眼佟姝,见她正认真地谈事,放下心来:“你与如意如何了?”
艳娘突然垮下脸来:“想不到小公子也这么喜欢打听这些事。”
“我觉着你们二人甚是般配,替你心急,想帮帮你。”溪歌不慌不忙,艳娘起疑:“当真?”随即想着,骗她此事似乎也没什么好处,便坦然道:“她不喜欢我。”
“姝儿说如意姑娘也钟情你,只是担心你是个花心的,所以才对你淡漠的。”果然,溪歌话音刚落,艳娘便一脸喜色:“东家真这么说?我就说我长得也不磕碜,怎么就打动不了她。”
随即,她又继续问溪歌:“那你要如何帮我?”
溪歌转了转眼睛:“生米煮成熟饭。”
艳娘张大嘴巴,惊叹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东家奶奶果然好胆色!”
“你知道怎么做吗?”溪歌依旧一副为你盘算的模样,艳娘却摇了摇头:“不可不可,若是我霸王硬上弓,她定是不会再理我了。”
“你就以楼里教导的名头去,反正你不是男子,你最终也成不了事,只是假借名义亲热一番,她心里本就有你,这般便推不开你了。”溪歌胡乱出着主意。
艳娘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你这什么馊主意,我看你不是来帮我的,是来害我的。况且女子怎么了,你与东家不都是女子么,怎么成不了事了?”
艳娘是什么人,话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吃惊地看着溪歌,又转头去看看佟姝。溪歌见她已然发现了,便也不再抗拒,只丧气地叹了口气。艳娘呵呵笑着:“你等着,我给你拿好东西去。”
没一会儿,艳娘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溪歌。溪歌粗粗一番,脸上通红,赶紧将册子往怀里塞:“你不要同姝儿说,我会在如意面前多说几句你的好话。”
艳娘笑着应下:“应该的,应该的。方才奶奶已告诉我症结是什么,我只消叫她知晓我是个专情的便是了。若是奶奶需要,我这儿还有许多好东西。”
溪歌红着脸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第 20 章
风月楼出来,溪歌牵着佟姝的手坐在马车上。方才那册子上的图,她虽只是匆匆一瞥,但心里惦记着的答案已然有了。她下意识地摩挲着佟姝的手指,她无意之举,佟姝却觉奇怪:“怎么了?”
溪歌并不知她在问什么,也不答,只道:“你今晚上来陪我睡吧。”
佟姝越发奇怪,挑了挑眉,溪歌继续道:“我白日里做了个梦。”她没说完,佟姝只当她是做了噩梦害怕,便点头应下:“我回府洗漱好便来。”
佟姝如约而至,溪歌已经等候多时,听她进来,赶紧起身,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净手。溪歌用皂角替佟姝洗手,洗得十分仔细,佟姝并不知她心思,只觉奇怪:“我方才已经洗过了,没有别人的脂粉味。”
溪歌听她这般说,又凑到她身上深深吸了口气,果然只有她平日里的味道:“嗯,洗得很干净。”
佟姝也抬起手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溪歌已经拉着她走到了床边,溪歌推着她躺到床上,佟姝只当她急着睡觉,便坐进被窝,等着溪歌爬进里头再躺下,谁知溪歌掀开被子就跨坐在她的腿上。
佟姝还因吃惊呆愣着,溪歌已经吻了上来,佟姝搂住她回应着。佟姝本以为同往日一般亲吻过后,两人就可以睡下,谁知溪歌又开始伸手脱起她的衣裳来。佟姝往后躲了躲:“你很热吗?”
“你先前不是想吃我吗?”溪歌说着又亲上去,佟姝嘟囔着:“不是吃饱了吗?”溪歌没搭理她,继续堵住她的嘴,叫她说不出话来。
佟姝伸手拉住自己的衣裳,不让溪歌得逞,溪歌也不管她,脱了自己的衣裳,拉过佟姝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溪歌紧张得很,眼睛不敢睁开,脸上憋得通红。
佟姝顿了一下,手移到溪歌的腰后。溪歌气急败坏地将佟姝推开一些:“你又想说什么糊弄我?”
佟姝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着溪歌的眼里,如往日一般温柔,却又多了些别的。溪歌看着心跳顿了一下,还没说话,佟姝便搂住她的腰,屈腿跪坐了起来:“没有,我只是想着我们头一回,这样你会不太舒服,想换个姿势。”
……
佟姝眯着眼睛,对着溪歌道:“这样就好了。”说完就从她的脸亲到耳朵、脖颈,一路往下,……溪歌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来,只抱着佟姝喘着粗气。
佟姝又坏心眼地凑到溪歌耳边,亲吻着她的耳垂:“你白日里做的梦,是这样的梦?”溪歌手指用力,掐了一下佟姝,没有答话,佟姝嗤地一声笑出来:“以后不能再让你去风月楼了,都学了什么回来。”
……
溪歌转头去看佟姝,睁开的眼里全是水雾,迷迷茫茫哪里看得清什么,瘪着嘴十分委屈:“痛。”佟姝在她眼睛上,鼻尖,唇上一一亲过,抚慰着:“亲亲就不痛了。”
果不其然,短暂的痛感过去,溪歌又哼哼唧唧几声,佟姝意会出她的催促之意,总算开始动作。
两人亲热过后,溪歌瘫在那儿没了气力,佟姝又仔仔细细将人上上下下亲了个遍,溪歌才恢复过来一些,又被她挑起情意,两人折腾许久才终于停下。
佟姝打湿巾帕简单替溪歌擦拭了一番,溪歌不愿她走来走去的,佟姝便钻进被窝,将人抱着,哄着她睡。
“你明日要再来。明日轮到我吃你了。”溪歌缩在佟姝怀里,一脸困意,却仍不忘嘱咐。佟姝看着好笑:“你若是愿意,现在也行啊。”
“不行不行,我没力气了。”溪歌摇着头,又将腿搭在佟姝腿上,勾了勾,“你抱紧一些。”
佟姝由着她,以她最满意的姿势抱着:“你不怕喘不过气来?”
溪歌只是哼了一声,又问:“你怎么这么熟练?难不成和别个练过?”
佟姝哈哈大笑:“我成日不是在铺子里就是在你这儿,我跟谁练?”
“我都才弄明白的事,你好像早就知晓了。”溪歌倒不是真的怀疑佟姝和别人如何,只是她好奇佟姝是哪儿学来的。
“许是我天赋异禀吧,也或许是你实在太惹人爱了,成日对着你,很难不想歪的。”佟姝也算是老实回答,她能去哪儿学。
两人没聊几句就睡着了,第二日一早,佟姝便起身穿衣,要回佟府去,溪歌抱着她,不舍得她走,佟姝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安慰着:“我回去吩咐几句康山和晓彤,等下就过来,你不必起身,我今日都陪着你。”
溪歌听她这般说,便松开了手:“那你快去快回。”
佟姝走后没多久,抚琴便来敲门,溪歌便吩咐着:“你们晚些再进来收拾,今日不必伺候我洗漱,待会儿若是佟家姑娘来了,让她进来便是,其他人一概不见。”抚琴领了命便出去了。
没多久,佟姝便过来了,她先端来热水,让溪歌好好洗漱一番,她本是打算伺候溪歌沐浴的,可惜溪歌如今才想起来脸皮薄,怎么也不肯,只自己粗粗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