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大反派的初恋(21)

我把合同放在一旁:“我连自己的合同都没有特别认真看过,我为什么要看他被你剥削的合同?”

林伟森被我气笑:“周灵子,你看看你自己,就像一个耍赖皮的小孩子。”

“林伟森,这次是你和沈泊舟骗我。”既然林伟森自己开启了话题,我就没打算轻易地放过他:“你说,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林伟森并不否认:“我就说你聪明。”

我盯牢林伟森:“你为了签下沈泊舟,也太煞费苦心了。”

“没有,签下他比签下你容易多了。你没有弱点,沈泊舟的弱点是你。”林伟森的厚着脸皮向我介绍他签下沈泊舟的全过程:“夏淑儿在我的鼓动下,主动去找沈泊舟邀约下一部戏。沈泊舟直接拒绝了。好在,我提前提醒了夏淑儿。”

我重新拿起沈泊舟的合同:“提醒夏淑儿什么?”

“夏淑儿告诉沈泊舟她已经抢了你三个代言了。如果沈泊舟不答应,她会发动她所有的人脉关系,让你没有通告可以接。”林伟森说着自豪地笑:“我呢,就立刻找沈泊舟,告诉沈泊舟我可以帮他保住你所有的工作,只要他愿意签约给我。”

我睥睨地看着林伟森:“林伟森,你很卑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林伟森自在得意的笑。

我翻开沈泊舟和林伟森的合同:“说吧,我要看什么。”

“第三十一页第十四行。”林伟森说。

我顺着林伟森的指引,翻到了第三十一页。在第十四行,赫然写着“不得与任何女明星进行绯闻炒作,周灵子除外”。

我狐疑地看着林伟森:“你确定你做得到?”

“我不炒作,可是如果夏淑儿执意要炒作,那我也没办法。”林伟森把他和沈泊舟的合同拿了回去,将合同卷成圆筒状敲了一下我的头:“傻姑娘。”

“我才不傻,是你老奸巨猾,骗了沈泊舟。”我强调。

林伟森把合同放回包里,乐呵呵地对我说:“沈泊舟当然知道背后有我的因素,但是我是你的经纪人,他不敢得罪我。”

我愣住:“沈泊舟知道这背后所有的一切,还和你签约,只是因为怕你对我不好?”

“所以我说,签下沈泊舟比签下你容易太多了。”林伟森看了一眼手表:“走了,登机了。”

“可是,沈泊舟很清楚地知道,我并不想走演艺圈这条路。你也知道。”我追上林伟森。

林伟森没有停下脚步:“你不想要,不意味着沈泊舟可以眼睁睁看着你失去。”

我尚不能明白林伟森的意思,我只是深深地后悔,避开了沈泊舟要摸我头的手。

我本想拨打沈泊舟的电话,却被林伟森提醒需要先核对一下未来几天通告的流程,只好草草给沈泊舟发送了一条只有五个字——“等你回来哟”的短信,便迅速关闭了手机。

我没有办法因为林伟森的设计而抱怨他任何事情。商业社会,本就是利益交换。我也不再需要深究他与谭韵妮那段往事。很显然,他们的彼此放弃是壮士断腕,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和林伟森落地后,迅速回到了公司。录音师早已经等候我们多时,我打了个招呼,迅速进入了录音室。

歌曲的名字是《揉揉脑袋》,作为我的全新单曲,林伟森初看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写满了“拒绝”。好在公司大老板王剑雄听闻我写了一首新歌后,点头同意了新歌的录制,只是要求将发布时间定在了次年三月,原因是希望在开春时节配合我的新综艺节目共同推出。

林伟森坐在录音师旁边的桌子上,我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进行试唱:

想做你床头的小熊 为你打败梦里的恶龙

你说小朋友负责吃好喝好

不烦恼就好

那好吧 我这个混世大魔王

只好在你身边 做你的小熊软糖

想一起去没人的岛 摸鲨鱼的角

你说光阴皎洁 不适合肝肠寸断

那好吧 人间是个什么样子

我就看也不要看

月亮是我抛的硬币

两面都是梦见你

欢迎光临 我的开心

深吸一口梦 我们吹个气球存起来

我在录音室里录制第二遍的时候,大老板王剑雄走了进来。他鲜少看歌手录制歌曲。林伟森反应很快,迅速从桌子上跳下来,正想打招呼,王剑雄摆了摆手,站在林伟森旁边,隔着玻璃看着我录制。

待我录制结束,从录音室里走出来,王剑雄居然迎面走来向我打招呼。我受宠若惊。王剑雄与我并不熟悉,我是林伟森签进公司的歌手,虽然是为王剑雄赚钱,但实质上只与林伟森接触。据我所知,王剑雄并不是一个慷慨的老板。当初,我希望马克可以来担任我的助理,林伟森前前后后后找了王剑雄三次,才同意提高马克的薪资。

“冠军就是冠军,能写能唱能跳能演。”王剑雄竟然恭维起我来。

“王总谬赞了。”我笑嘻嘻地回答。

林伟森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角,向前走了半步,挡在我的前面:“这都是王总慧眼识珠。”

王剑雄干笑一声:“做经纪人的,要给你的艺人一点空间,不能总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王剑雄的比喻并不文雅。林伟森赔着笑脸:“是的是的。”

王剑雄刚想问我些什么,林伟森立刻用右手挡在我面前。林伟森的皱眉过于明显,以至于录音师赶忙询问:“伟森哥,是哪里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吗?”

“没有。”林伟森转而询问录音师:“灵子这首歌,可以了吗?”

录音师点点头:“状态不错。”

“其实我想再录一遍试试看。”我主动说。

林伟森却拒绝了我:“不用了,之后再看吧。”

我心生疑惑,当着王剑雄的面,又不好反驳林伟森,只好点点头说:“好的,那就下次吧。”

王剑雄轻蔑地笑了笑:“林伟森,你怕什么。”

“王总,灵子晚上还有一个通告,我先带她走了。”林伟森依旧是毕恭毕敬,令人挑不出任何差错。

王剑雄自觉没趣,对录音师说:“存下来,发给我。”

我有些惊讶,王剑雄先转身走了。林伟森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又问我:“真的想再录一次?”

“当然。”我认真地说:“一定可以更好。”

林伟森板着一张脸:“那再去唱一次吧,以后也不一定还愿意唱这首歌了。”

“嗯?为什么不愿意?”我问。

“一首歌大红以后,就会成为商演的指定曲目,那时候,只怕你一听到旋律就会想逃跑。”林伟森回答。

我不以为然:“我不这么认为。只要是我喜欢的,就永远不会觉得腻。”

林伟森没再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转身走了出去。

“林伟森怎么了?”我问录音师。

录音师不假思索地说:“可能他最近股票跌了吧,我最近也跌了,这不,晚上都不敢回家,生怕我媳妇骂我。”

我一惊,仔细想了想,逻辑似乎也没有任何说不通的地方。人的情绪波动本就受到多方面影响,林伟森的世界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艺人。更为坦诚地说,如果林伟森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我,那他只怕少赚不少钱。

这首歌对于我而言意义重大,这是我写给沈泊舟的第一首歌,因此我在再次录制的时候格外用心。录音师可能真的是担心回家被妻子责备,极其耐心地陪着我录了一遍又一遍。林伟森中途进来过一次录音室,见我录得入神,也就没有打扰我。

离开录音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一月的上海,已经入冬。林伟森披上了一件厚夹克,也给我带了一件白色的大衣。

“这么贴心?”我笑。

“有个人打电话来特意叮嘱的。”林伟森把大衣递给我:“你手机没开机,他联系不上你。”

“哎呀,我忘记了。”我接过大衣,穿好后,将手放进口袋,触碰到了几颗糖。

录音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准备早回家,朝着我和林伟森挥了挥手,两条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

“他倒是挺自在。”我开心地朝林伟森笑,一边说一边和林伟森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林伟森面无表情地摁下了楼层号:“很晚了,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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