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辛禹要先假装只会前行,眼见着队友一个个都从自己面前跑过,自己还只能像个呆逼一样缓慢移动。
严汐文选了一个可以放假身无限传送的屠夫,说先把辛禹其余三个捅死再来battle。
辛禹本以为就是个笑谈,他不觉得一个男模的游戏水平能高到哪里去。
但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男模不可斗量。
砍倒加处决,严汐文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在这种屠夫走得比人慢的游戏机制下,预判和意识就显得举足轻重。
就连大神辛禹都开始慌了,心道这人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在队友的帮助下,牌座开了四台还剩一台,上面的筹码差了六个点,他要不停转换于牌座和商店换牌买道具。
这下严汐文只盯他一个人了,自己冷不丁变成了全队的希望,还要假装萌新,真他娘的心累。
他摸箱子也只摸出一只聊胜于无的土行珠,这玩意儿是真的土,功能是遁地瞬移,但有时候,你真的能再瞬移到屠夫脸上。
但辛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上来了,这可不比直播,也不需要在粉丝面前隐藏自己强烈的胜负欲,他干脆戴上耳机,听着风吹声,只要有微弱的响动他立马就跑。
严汐文也是急了,死守这一台牌座,也在牌座和商店两处来回传送。
辛禹干脆不再死靠那一台牌座,换了台重新开,但还要机智地假装强开上一台牌座。
可谓是把严汐文耍的团团转。
最后的结果,队友们挺惊讶,严汐文也挺惊讶。
这个开局只会像呆逼一样缓慢蹲行的小萌新,竟然开掉了最后一台牌座遛掉了屠夫取得了胜利?!
感情在这扮猪吃老虎呢?
严汐文也是恼火,被一个萌新遛得团团转最后还以失败告终,说实话,不爽。
他干脆一摔鼠标,一把揪起辛禹的脸皮:“你说,是不是在耍我。”
辛禹嘿嘿笑着:“怎么会,我觉得玩游戏靠意识和大局观吧,那几个操作键玩个两三分钟就上手了,我哪敢耍你啊。”
严汐文傲娇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手:“再来。”
“都十点了,还来啊……”
严汐文可不管那一套,抓住就不让跑了。
辛禹陪他打游戏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最后那局他真是困得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干脆连装都懒得装。
严汐文本以为自己是来虐菜的,结果自己才是个菜篮子。
退掉游戏,严汐文又自己坐那生了半天闷气,一扭脸,就见辛禹已经靠在椅子上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睡着了,嘴角还亮晶晶隐约闪着……口水。
“起来,回你房间睡。”严汐文抬起自己的大长腿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但辛禹纹丝不动,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严汐文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将他从椅子上一个公主抱抬起来抱在怀里,接着像扔垃圾一样将辛禹扔在自己床上,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也随着上了床。
感觉太奇怪了,自己之前看荒哥直播灵魂筹码的时候就见过荒哥遛鬼这一套操作,怎么说,和辛禹今晚的操作七八分像吧。
而且无论是性格还是游戏水平,都和荒哥给自己的感觉很像。
不过不可能了,自己很快就能见到荒哥了,兴许俩人以前是室友,荒哥的性格和游戏操作都被他学去了七八分吧。
这么安慰着自己,严汐文靠在床头,望着辛禹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被子也给踢到一边。
他扯过被子又强行给这小傻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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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禹醒来的时候,怔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陌生的吊灯,陌生的壁纸,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再次闭上眼,只是左手传来的温热触感却将他彻底激醒。
男人在早晨起床的时候都会产生正常的生理反应,任是在他人眼中“饮朝露食落英”的神仙男孩严汐文也不例外。
辛禹回头一看,自己的手就放在严汐文的……兄弟上。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惹出的动静惊扰了还在一边熟睡的严汐文。
“干嘛。”严汐文不满地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去卫生间。”辛禹紧张的舌头都打了结。
“那你也要轻一点啊。”严汐文顶着一头微乱的秀发,坐了一会儿,又抱着枕头再次倒下。
辛禹跑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自己比烂番茄还红的脸,只觉一阵燥热,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回想那种触感。
他伸出左手,五指弯了弯,大概比划了下那东西的大小,不禁惊为天人。
老天爷真是个偏心眼儿。
浑浑噩噩吃过清汤寡水的早餐,浑浑噩噩的穿衣等车,浑浑噩噩地去了公司。
明天就是出发前往意大利的日子,辛禹本想最后再同那个高仿八木荒通个信儿确认下流程——
但破天荒的,他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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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该用什么恶毒的词汇形容这人好呢?
是不要脸,还是死渣男。
算了,自己也没那么小心眼儿,假装没看见走掉好了。
以前辛禹就觉得他是个顶没眼力劲儿的,不成想一年过去了,还是那副德行,自己都已经假装没看见了,他怎么还就上赶着往这儿凑呢。
那人一把拉住辛禹的胳膊,脸上是过于真诚以至于都他妈有点虚伪的笑了。
“好久不见,小禹。”
要是早两年听到他喊自己小禹,自己能感动的热泪盈眶,但现在听到他嘴里蹦出这两个字,讲真的只想吐。
自己做直播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粉丝刷的小礼物着实不少,再加上还有严汐文这么一人傻钱多的,即使不签约也没什么,但自己还是一分钱没攒下,相反的,还欠了四万的卡债。
说起来,全是拜面前这男人所赐。
而这时候,为了避嫌而独自开车来公司的严汐文看到门口纠缠不清的二人,只是默默笑了下,没说什么,绕过两人驶向了地下停车场。
辛禹其实真的很想问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是不是又缺钱了,但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咄咄逼人,半晌,他只是淡淡说了句:
“那你见到了,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我离婚了。”那男人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辛禹愣了下,但还是努力调动起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那我是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
那男人也勉强扯出一丝笑:“其实,我是为了你才离婚的。”
辛禹一听这话,立马翻了个白眼,很明显不信。
“那你先去上班吧,我等你下班,就在对面的咖啡厅。”
辛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扭头走进公司大楼。
曾几何时,他也像严汐文一样,是自己年轻时的一场梦。
可他和严汐文又稍有不同,自己对于严汐文的感情是纯粹的敬仰,而对于他的感情是触手可及的期待。
真要算起来,从暗恋到表白,自己和他也算是共渡了五年,显然比起严汐文要长得多,和严汐文的无理取闹不同,他一直很温柔,会先一步替自己做好所有打算,哪怕是他说出那句:
“对不起,我也要回归正常生活。”
说出来的时候都特别温柔。
直到当辛禹明白,原来自己的信用卡透支是被这男人拿去给别的女人买了名牌服装包包后,他才意识到温柔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冤大头。
靠着打游戏麻痹自己妄图逃避这种没有价值的思念,就连严汐文问起自己的恋爱史也会习惯性撒谎说母胎solo单身26年。
原本以为自己差不多已经忘干净了,但有时候,意外真是比未来更快。
来到公司后,又是照惯例无休止地训练走秀,这对他一个真·萌新来说简直是地狱级别,一天走下来,辛禹真的就只剩趴在沙发上喘的份儿了。
傅御斯那边也刚好结束了训练,贴心地替他打了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