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充送我[全息]+番外(47)

“……”

哭声立刻中断了。孩子的身体软倒下去, 依偎在妈妈怀里, 被紧紧抱住。

“谢谢你们。”

小胜妈妈单手抱着孩子,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走廊尽头,“那里是准备室。穿过准备室,你们就能看到相连的祭祀大厅。”

“好。”

柏里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问, “那你们呢?”

“如果圣子一直不出现, 祭祀就无法按时开始。”

小胜妈妈说,“我带着他躲起来,或许能给你们争取些时间。”

“你要,躲在哪?”

“电梯里。”

她看了眼胳膊里被植入的闪光, 苦笑道, “在这里面监//控器的信号减弱,或许能给他们一些干扰, 拖延时间……但我知道,他们总会找到我的。”

“一定要快!救出孩子们的希望, 就在你们身上了。”

柏里和温良久留在负二层。看着电梯重新关门上行回到地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要快。

柏里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他们还对祭祀的情况一无所知。而眼前面对的负二层只有三扇门。按照远近顺序分别是资料室,休息室,以及尽头的准备室。

这里一定还有尚未发现的线索。

柏里首先走到资料室前尝试打开门,却发现这个房间是锁住的。贴在门边细听,里面动静全无,应该是没有人在。

相邻的房间是休息室。与隔壁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房门没有锁,甚至没有关严。他小心地从门缝里望去,看见进门处的鞋柜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几十双鞋子。款式各异,像是前来观礼的教徒们,在祭祀开始前聚集在这里休息。

柏里转身,拿出了从顾舒羽妈妈那得来的黑袍套装。

这件黑袍是可携带的道具。又宽又长的黑袍连着大兜帽,还附带有只面具。如果所有教徒都有,且都在祭祀时装扮在身上,那教众之间也未必能迅速反应出谁是谁。

既然人群都聚集在这里,那休息室里或许会有隔壁资料室的钥匙。那么这件道具出现的用途大概是让他们装扮成教徒的样子,混入其中方便行事。

但是黑袍只有一件。

柏里把它拿了出来。抱着袍子问,“谁穿?”

“当然是你穿。”

温良久伸手比划了两下,“我这也不合身啊。”

柏里无法反驳,把黑袍套在自己身上,戴上了面具。

“还挺好看的。”温良久趁机咔嚓咔嚓截图几张留念。

“……”

柏里觉得不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紧张?”

说起来也算是一起玩过两个房间了。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剧情,他从来都没见到过温良久紧张的样子。

好像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不怎么上心。

“游戏而已。”

温良久不以为意道,“不管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全都是假的。电源一关就全都没了。”

“既然都知道是假的,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柏里却不赞同。

“虽然游戏,是假的。但是感受,是真实的。”

难道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就不好好活着了吗?

如果只局限在生或死这种事上,那活着未免失去了太多趣味。

游戏存在的价值,也并不只是通关与否。

即使知道游戏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堆数据产物,但是在体验游戏的过程中,那些情绪的波动,心底里激荡的震撼,都会变成独特的体验,真实地刻在人的记忆里,产生特别的影响。有时候会教给人知识和道理,有时候甚至帮助人看到崭新的世界。

“它是很,有意义的。”柏里说。

温良久被他堵了一下。难得看着他却没有出声。

柏里对突然安静的气氛感到不太适应:“……怎么了?”

他说的太主观了?还是说的太多了?

好像是说的有点多……

温良久蓦地又笑起来,打断了柏里的胡思乱想,“没什么。”

像是解开了什么困扰已久的谜题。他的眼底氤氲着粼粼暖光,如同拨云见日的明朗,神情中透露出罕见的柔软和温和,“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

柏里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有点耳熟。但一时心思都在游戏上,就没多往下想,“那我,进去看看。”

“我在外边儿守着。”

温良久边说边打开道具页,把自己最惯用的薙刀提了出来,“感觉有情况不对就立刻往外跑。”

柏里想了想,也打开道具页从里掏东西,“别用那个。”

他把手里的道具递过去。

“东西不错。”

温良久看着手里的一次性麻醉剂挑了挑眉,“这么心软?”

“罪不至死。”

柏里把在道具间搜到的弓箭也拿出来给他,指使他往箭头上洒。

温良久问,“那你用什么?”

“我的枪里,可以填装,麻醉弹。”

柏里把自己的袖珍手/枪藏在宽大的袖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气,放松状态。

他收集的麻醉弹只有十发。待会儿如果场面混乱,少不得有打空的状况,真实击中数应该会低于十。这样落在温良久身上的压力会很大。

“那行,我在这接应你。”

温良久完全没有压力很大的样子,退后到长走廊尽头,背靠电梯门,举起手里的弓,三箭上弦,“放心去吧。一群失了智的傻子,来一个我放倒一个。”

“……”

距离隔得有点远。为了不引起房间里的人的注意,他开了小队中的语音通讯。柏里听着,有种他在对着自己的耳朵说话的感觉。

气音里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说起话来又狠又毒,没过脑子似的。嚣张的语气却能偏偏却让人安心下来。

“那我去了。”

柏里嘴角微扬,戴上兜帽小心地轻推开了面前的门。

进门口要换鞋。但他并没有发现可以换的拖鞋,为了不耽误行动,索性脱掉鞋只穿着袜子走了进去。

三个台阶以上,还有一道加厚的推拉式铁门,上面有一扇焊死的小玻璃窗。

透过玻璃窗,柏里看见里面的空间里陈设着一排排座位。人头密集,整齐地坐在座位上,全部都穿着跟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黑色教袍。

那个坐在舞台下,被六道射灯的轨迹重叠在一起照亮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最前方的讲台上。他同样披了一身黑袍,胸前挂着倒立的十字架,站在主教的位置上带领众人祷告。

台下的教众捧着手里的十字架念念有词。

柏里握紧袖子下的枪,原地等待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主教离开了讲台。

他没有立刻动身。继续等到主教回来,停留之后再次往旁边的小房间走去。

这样两次之后,他确定了时间间隔,看准主教离开的间隙,拉开门走到最后一排,迅速坐下低着头,虚捧着手里的空气十字架无实物表演。

一进到房间,教众们念祷文的声音骤然入耳。但他并不知道这群人都在念什么,没法发出声音来。

最后一排原本只有一个人坐着。旁边的人见他迟到还不出声,靠过来善意地提醒,“来了老弟。你的圣器呢?”

“……半路上,掉了。”

柏里硬着头皮跟他搭话,“你知道,今晚祭祀,什么时候,开始吗?”

“还得再等一会儿。先祷告吧,我们的祈福力量越大,天使们回家的路就走的越顺畅。”

旁边的人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儿主教过来,看见你连圣器都没有带,之后少不得会惩罚你的。”

柏里想想也对,袖子底下金属光一闪,半截枪管抵在了他的腰上。

“这是什……”

麻醉剂入体,他立刻没了声音。柏里接住他歪倒下来的身体放在椅子上靠好,把他的十字架摘下来套在自己脖子上。

耳机里传来温良久的问询,“怎么样了?”

“顺利。”

柏里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又把旁边被麻翻的兄弟姿势调整了一下。算算时间主教差不多回来了,立刻捧起胸前的十字架做祷告状。

他时间卡得刚刚好。主教再次登上讲台,带领着念了一遍祷文,然后又进了旁边的小房间。

柏里弯腰从最后一排穿过,悄悄贴近小房间,推开一条门缝。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陈设,只有几把椅子,是个临时的休息室。主教正在打电话,说话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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