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充送我[全息]+番外(124)

柏里摇摇头,低声说,“我们不一样。”

温良久愣住。乍一听完全没懂,脑子突然短路了一会儿。

……哪里不一样。

难道是性别不一样?

我的小百里难道是个男装大佬??

我他妈被一个男装大佬掰直了???

他怔住好一会儿,不可思议地反复思考这个重大失误,试探着问,“你……真的是个姐妹?”

“……”

柏里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沙雕逗笑。甚至在开口时也跟他语气趋同,“我,一男的。”

“那你怎么……”

“并且。”

柏里说,“我早就知道。你对我说的,话。”

“图书馆那次,我没有睡着。”

温良久又是一懵,“你听见了?”

“听见了。”

柏里的表情恢复成平淡,在输入框里一字一句地写,“但还能一直装着不知情。你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跟你在一起过。”

温良久盯了他好一阵,突然笑了。

“我不信。”

他说,“你在骗我。”

柏里避开他的目光,“你只是不想,接受现实。”

“你说过会对我很好的。你忘了?”

温良久说,“就在医院里,当着我妈的面。”

柏里,“……抱歉。”

“你是不是前几天发烧脑子烧糊了。”

温良久上前几步,将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伸出手,“肯定是。下线,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已经顾不得慕羡的提醒,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松手。

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抓不住,这个人转身就会跑得他再也找不到了。

“你冷静一点。”

柏里不看他,往旁边避开,“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神他//妈好聚好散!

温良久被气笑了。

“那好,我们老规矩,游戏定胜负。”

他说,“从这倒下去,谁先张开翅膀谁就输。输了的人就乖乖听话,比不比?”

柏里皱眉,“别闹了。”

温良久:“来不来?”

“……”

最后一次。就当是最后一次。

柏里在心里默默叹气。下一秒,雪白的羽毛从头顶飘落。他展开羽翼又收拢在背后,背对着深崖,脚后跟悬空,“那就来。”

温良久站到他身边。两人同时仰倒了下去。

柏里向来是个稳妥的人,比不得他爱铤而走险不要命的性子。所以为了保证有足够的位置缓冲,离落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就会张开翅膀。

温良久是这么想的。

直到两人自由落体,距离地面已经近的不能再近时,看到柏里无动于衷的动作,他才明白过来——

“操!”

眼前被巨大的阴影覆盖。柏里来不及躲避,被漆黑的羽翼收拢入怀。

落地的缓冲距离不够,他被紧抱着裹在翅膀里,在崖底的缓坡上滚了一段才停下来。

温良久觉得自己浑身都骨折了。但百分之五十的最高感官阈值,都比不上怀里这位往人心上捅刀的能力——

一旦打定了决绝的念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

“我赢了。”

柏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要站起来却也抗不过拟真的身体无力感,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

操!

操操操操操!

胸腔内滚动的火焰烧得人几乎理智全无。温良久收了翅膀,一个翻身擒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恨恨地盯着他紧抿的嘴唇,几乎想要咬上去,“你他妈至于吗!”

“宁愿摔死也不愿意跟我好是吗?”

柏里安静地躺在地上看着他。半晌,转过头。一言不发。

“……”

在他的沉默面前,温良久永远都只能妥协熄火,全身力道都卸了干净,附低身去,额头抵在他肩上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这样!”

柏里闭着眼,听见沉闷的声音从他的肩窝里传来。

“你怎么……这样啊。”

游戏里即使摔成碎片,也是不会真的“死亡”的。

但他的意思已经传达得足够明白了。

“跟你一起玩,很开心。”

柏里低声说,“但我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温良久身体一颤,猛地抬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哪都不许去。”

他坐起身,在通讯器里快速输入一行字,一只手仍旧紧紧攥在柏里的手腕上。

“不准走。”

温良久一字一顿地重复。

“待在这,我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向来稳妥冷静,一个偏爱以身犯险。然而最后是不要命的人率先妥协展翅,不是为自己,是为能及时护住心上人。

——呐,渣里抠出的糖!

*

明天加更,争取渣完

要知道,我是一个甜文作者!齁死人的那种甜,不远了真的

大家坚持住!(继续溜

第89章

他甚至来不及等到柏里的回答, 话音刚落,身影就消失在游戏中。

柏里本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他。看他突然消失也没有起身,继续安静地躺在地上。闭着眼, 像是睡着了。

许久后,他抬起右手在空中虚划, 召出好友页接连点了两下。

耳边响起相应的提示音。

【系统提示:是否将‘温九’移除好友列表?】

倒是越发熟练了。

柏里闭着眼笑了笑, 手指向下微移, 点了下去。

【系统提示:您已将玩家‘温九’移除好友列表。】

**

“这是半个小时前检测到的结果。”

医院里, 温良初指着屏幕上的数道曲线, 一一讲解, “强烈的意识波动信号。”

温良久匆匆赶至, 听到这些专业结论, 像在等待宣判,“这意味着什么?”

他一言不发地听完,情绪并没有些许缓和,反而越发紧绷,“会发生什么?”

“这意味着, 或许我们的母亲即将恢复意识。”

温良初说, “也或许,这就是她的道别信号。”

“我想,今晚你会希望能留在病房里。我去做些安排。”

温良久靠在医院走廊,张了张嘴, 半晌, 只说出一声“谢谢”。

温良初却早已消失在诊室门口了。

他进了病房,握着手机, 心中涌起罪恶感。

在这样紧要的时刻,他待在母亲身边, 想的却还是柏里没有回他短信。

情况危急,分身乏术。温良久只能先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向柏里解释。即使知道事态不太对,也还期待着或许他会像上次一样,赶来医院予以陪伴。

明明上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这待着的。

仪器发出滴滴答答的机械音。温良久靠着床脚坐在地上,听得头皮发麻,心里犯怵。

……到底是怎么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人反应喘//息的机会。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机登录曙光客户端,去查看消息状态。

已发出的消息旁依旧显示未读,甚至冒出了红色的小感叹号。温良久一愣,刷新了页面依旧没有改变,心里一空,立马切出去查看好友列表。

柏里不见了。

又!不见了!

温良久闭了下眼,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自己不要把手机砸出去,起身走到了病房外。

这一层的规矩特殊。即使是在白天,整个楼层的走廊上只有他自己,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好像在这样的地方,连脚步声都是种惊扰。

他不敢走远,只能沿着楼层一遍一遍地兜圈子,直到情绪处于薛定谔的稳定之中,才放慢脚步。

走到楼梯口,他突然想点一根烟。

点一根,不吸。只是想有人来把它夺走丢掉,把那句“我就在这”再说一遍,哪怕是骗人的。

最好还能再给一个拥抱。

但他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调转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有用的。

再怎么伤春悲秋地凭空幻想,除了会让他显得更加卑微,并没有任何意义。

走了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温良久回到病房里,打起精神来跟母亲聊天。

近来的糟心事没什么可提的。他努力回忆小时候,想要找出几段母慈子孝的故事来留住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却发现记忆能找到的部分,全是他顽劣惹母亲难过流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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