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甚心悦太傅(58)

作者:喵晓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徐清鸿不服气,“我比他年轻啊!我武功好!我接下来还能和陛下单独相处呢!”

还没出场的裴清:我同陛下还是青梅竹马呢!

谢淮【平静.JPG】:陛下自己把这些人料理干净吧,臣虽然不年轻也不是陛下的青梅竹马,但是传闻中,是个杀人如麻的大奸臣

苏凝绿:QAQ老师明明年轻英俊,这些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朕看不上!我发誓!

第43章

徐清鸿见罢了女帝, 领命之后便抓紧了时间,眼见着这两日朝廷便能整军待发, 长公主府内有人愈发坐卧难安。

按照原本的计划, 突厥不出三日便能攻破凉州, 可如今战况竟胶着住了, 凉州城虽缺了粮草,却有不知何时翻出的火炮, 突厥骑兵再是骁勇,也不能突破火炮的重围闯进凉州城去。这一来二往的,朝廷发的援兵便要从后头将其包抄。

庆明这两日急躁得连嘴角都生了燎泡, 怒气冲冲地对冯汜说,“听说陛下要派徐清鸿做元帅, 这……一个无甚资历的黄毛小儿, 如何能担此重任!苏凝绿她居然还说要亲征……真是胡闹!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天子,便是上天眷顾之人吗?战场之上, 哪有什么天子?她这是不要命了?”

冯汜温和地安抚她, “殿下莫要动怒,太医说了, 动怒恐伤了胎儿元气。”

庆明暴躁的神色忽然缓和下来, 瞧着他说,“这会儿了,你怎么还不记挂着战事,倒记挂这些东西。”

其实这是死鸭子嘴硬。

庆明长公主这一辈子, 不缺男人,也不缺权势,唯独欠缺的是亲情。她生母早逝,先帝对除了苏凝绿外的儿女皆是凉薄,庆明的幼年时期最欠缺的便是来自亲人的关怀。

如今这孩子来得不巧,叫她心力交瘁,可就是这样,她也没办法生出半分埋怨来。

她叹了口气,情绪倒是当真被安抚了几分,想来也知道,苏凝绿如今是铁了心要对付她,她再如何忧心战局,只怕都不能改变分毫。

冯汜跪坐在她身前,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含笑说,“殿下难道不是如此?如今我们身在京城,又被严加看管,殿下也能少操心些河西之事,多担心担心肚子里的小殿下罢。”

庆明苦笑道:“我却只怕,待孩子出生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他,这番苏凝绿来势汹汹,唉,我这位置已是坐不住了。”

“难道还会短了他吃喝不成,”冯汜却笑了,说,“总归是皇族的孩子,若殿下此后要留在京中,叫他生长在上京繁华中,也未必是坏事。”

庆明怔了怔。

这又何尝不是她午夜梦回,魂牵梦萦之事?

五花马,千金裘,这样的人间安乐天下太平,又岂是在河西吃沙子能抵得过的。

她原来虽是个巾帼女将军,在闺阁之中的时候,却也甚爱红妆。其实被分到河西的时候,她也是满怀的怨念不甘。

她曾经那样喜爱上京繁华,如今当真置身此间,甚至无需再离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因祸得福。

见她被安抚住了,冯汜垂下了眼,神情幽微,全无方才对着她的柔情蜜意。

他见时机成熟,便主动道:“我陪殿下出去走走罢。”

庆明如今名为修养,实则是被软禁在府中,原也懒得动弹,如今听冯汜说了一番话便也意动,叫人同禁军交涉了一番,便带着帷帽,同冯汜在几个小厮丫鬟的陪伴下到了西市玩耍。

冯汜借口说下车替她买芙蓉糕去,庆明含笑应了,见他才走出几步,忽然没忍住,倚着帘子同他道:“冯郎,我有些后悔。”

冯汜步子一顿,并未转头。

庆明道:“我这些日子,都睡不安稳,我很担忧崔平。待得你回来,便随我去宫中一趟吧,我去为他求求情,你……你会陪我吗?”

冯汜转身,瞧着她,忽然问,“殿下既然心中待他有情,当日又为什么要推出他去?”

庆明脸色一白,半晌苍白无力地道:“我……我担心那火烧到你身上。谢淮瞧着对你不太待见,若是你被推出去,只怕下场会更糟糕。你不必担心,我心里头现在只你一个……”

冯汜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要紧,”他微笑着瞧着庆明,声音却发冷,“您若想去,我便陪您去。”

庆明松了一口气,坐回了马车之中。

冯汜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背过身的时候,捏了捏袖子里的东西。那是方才宫中特地为了安抚庆明长公主而传出来的密信,里头对于此番军队的布置说得一清二楚。

冯汜并不觉得这会有假,先头几回他间接传出去的消息,都让突厥大获全胜,而今已是背水一战,若处理得当,这被朝廷派出的增援大军,乃同女帝本人,都会是瓮中之鳖。

而他,也终究能够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

庆明同冯汜的马车一出府,苏凝绿便立时得了消息。

她匆匆召人,想了想又道:“把消息传给崔平,叫他火速赶去。”

谢淮瞧着她兴致勃勃,便也不劝,只是道:“您早知他们会出府?”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我的耳目,连一只雀儿都飞不进去,”苏凝绿含笑说,“那细作若要传出消息去,便只能出府。”

谢淮道:“您早知细作是冯汜?”

“比你想象得还要早些,”苏凝绿淡淡说,“不过由着他多蹦跶一些时日,才方便我收网。庆明眼睛和脑子都是摆设,只可惜对他当真有些真心,叫崔平略略看顾,也省得出岔子。”

谢淮习惯了她的作风,见她风风火火要出门,便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头。

那头,冯汜走入了糕点铺子,却并未立时出来,而是从糕点铺的后门又绕去了一侧一个瞧着门庭冷落的首饰铺子。

他寻了掌柜,微笑道:“先头叫打的簪子,可做成了吗?”

掌柜熟稔地道:“正好了,只等郎君来取呢。”

冯汜便把银票递出,掌柜的伸手接了,捏了捏,察觉了里头的东西,正要说些什么,外头突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冯汜猛地抽手,刚要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惊怒交加,看向那慈眉善目的掌柜,“你——”

掌柜未曾开口,只是恭恭敬敬地将方才收到的信件双手呈上。

王总管掂了掂,又从取出另一份信件来递给掌柜的,“去,现在即刻以飞鸽传书送走。”

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公公叹了口气,瞧着冯汜,道:“事已至此,郎君还是莫要挣扎了,同老奴去陛下跟前掰扯个清楚罢。”

冯汜却瞅准了时机,侧肩往一侧的空缺一撞,夺了最近一个禁军手中环刀。王总管一声令下,禁军们齐齐抽刀,将他围在了中间。

庆明因着近来嗜睡,在马车上斜倚着休息了片刻,却忽然发觉冯汜至今未归。

她刚要叫人去问,却听见了外头呼号之声。她听见冯汜的声音,忙掀了马车帘子看出去,却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殿下还是坐定了不要动的好。”

庆明听出是谢淮,皱眉扬声说,“谢太傅纵与冯郎有旧怨,也不该如此以公谋私!冯郎!冯郎!你如何了?”

谢淮简短地吩咐两侧士兵,“看住她。”

说罢,他便朝着那头被拿下的冯汜走去。

冯汜被忽然间出现的禁军扣下,神色镇定,只是冲着谢淮冷笑,道:“谢太傅真是愈发清闲了,今日可不休沐,如何有心思来找我这小人物的麻烦?”

谢淮看了看角落里无声无息的一辆普通的小马车一眼,淡淡地道:“家中孩子爱吃这儿的芙蓉糕,便出来买了,没料到能碰上冯郎君给人送信。”

冯汜道,“谢太傅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淮淡淡地道:“方才王总管交给那掌柜的,乃是一封伪造的密信,里头虚写了不少东西,说陛下年幼怯弱,畏惧突厥威势,已经预备了讲和的使者往路上赶,决定要割让城池,赠予黄金美人求和。冯郎君不妨想想,那突厥两位可汗皆是好大喜功之人,纵此事有疑,可听闻能够得此功劳,他们会不会夜夜笙歌,毫不设防,叫大周军队趁虚而入呢?——”

冯汜目眦欲裂,“你——你是何时知晓的?!”

“我是何时知晓,并不紧要,”谢淮瞧着平静极了,像是抓到的不是一个能震惊朝野的细作,“你最恨旁人提及你出身卑微,可庆明长公主待你一片赤忱,为你向陛下求了恩典允你入十二卫磨练,冯汜,先时我便提点过你,京城不比河西那样,最是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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