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雪。”
“是,爷!”
知道他要给自己下任务了,狼雪的娃娃脸带着一丝激动,全身心将他家爷的话,当做最高圣旨对待。
霍仲宴刚欲开口,发现白危怔怔地望着他,想到她的性格,男人改了口:“先回去吧。”
狼雪眼底的光立马暗淡下来:“是。”
他家爷不打算将对方挫骨扬灰吗?吓唬吓唬也是必要的吧?不然让他去警告对方也行,怎么就这样算了呢?
这不太符合他家爷的性格啊……
带着困惑,狼雪离开别墅,他走后,白危怔忡地坐在沙发上。
沐云笙一直把她当做情敌,让人拍照是不是想拿给霍老爷子看?
霍仲宴却仿佛什么多没发生过似的,道:“走吧,上班。”
她下意识抬头望向男子:“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跟踪偷拍,甚至有可能暴露他们的关系给霍慕昇,白危已经有种深深的危险意识。
冷峻男子盯着她的脸蛋儿几秒,并不打算让她参与:“我会处理。”
“……哦。”
俩人出门后,谢大师也睡醒了。
一大早便怒气冲冲地跑向物业,跟他们投诉昨晚的情况,物业很尽责,马上调出监控。
但因为角度问题,车标是看出来了,车牌号却模模糊糊的,只能瞧见一两个数字。
可光是一个车标,就让他们咋舌:“这是阿斯顿.马丁吧?”
说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谢和,仿佛在说,您居然怀疑一个开得起如此豪车的人,在监视你?
谢大师也有点蒙。
他自然认得出那辆豪车的标志,难道真是误会??
物业知道谢和的身份,所以很给面子地说:“谢大师,若这辆车下次再进我们公寓,物业人员会重点观察的。”
“咳……好吧,我知道了。”
怒气冲冲而来的人,灰溜溜走了。
实在是那辆车太奢华,谢大师都开不起,居然怀疑人家对他意图不轨!哦不,是对他家危危。
开得起那种车的人身份一般都不低,真看上他家危危,谢和清楚,对方根本没必要半夜来守。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那个神神秘秘的男人吓到,所以有点神经质,看谁都像私生饭。
丢了脸,他迅速开着自己的黑色奥迪上班去了。
谢和的车开到半路时,手机响了,瞧了眼来电显示,他很快接起:“喂,霍先生你好。”
“中午有空吗?来一趟公司。”
“可以啊,好的。”
打完电话,霍仲宴看向正巧推门而入的女人,她手里端着一杯滚滚热气的东西进来,但绝对不是咖啡。
第245章 心里美滋滋的
“霍总,这是我现磨的豆奶,你尝尝看。”
男人不语。
就算喝不到咖啡,他对这些奶牛、麦片的东西也不感兴趣。
“放着吧,然后出去。”
“哦,好的。”
当特助的第二天,依旧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白危百无聊赖地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她觉得霍仲宴是故意的,把她叫上来,却晾着她、折磨她。
还不如放她下去,白危可以到健身房健身,为以后接戏做准备。
可惜她想没用,里头的东家不放人,她就只能在这里继续无聊。
门关上后,霍仲宴又拿起了手机,不知道说了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激动:“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狼雪很高兴,他就说嘛,以他家爷的性格怎么会纵容一个女人跟踪他呢?
想到可以展露拳脚,娃娃脸上露出激动而嗜血的光芒。
“花花,走!”
一颗精致小巧的脑袋从狼雪领口冒出来,吐着蛇信子,像在回应他家主人。
昨晚没睡好,白危本来是靠着打会盹的,结果不小心睡沉了。
霍仲宴走出办公室时,就见她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冷冽的眸意外浮现一丝柔光,轻声朝她走过去。
知道昨晚累着她了,霍仲宴将人带进办公室,里面有个暗间可以休息。
直到被放在床上,白危都没有醒来,男人帮她盖上被子,才走出去继续工作。
谢大师抵达擎宇传媒公司时,发现领他上楼的不是安辰勋了,好奇地问隔壁一身秘书装扮的女子:“你们安特助呢?”
女秘书微笑回答:“安特助去出差了。”
“出差?看来你家老总很信任他啊!”嘟囔完,谢大师又随意问了句:“去哪儿出差了?”
“印度。”
“印——!”他没听错吧?
竟然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且那里最近似乎不怎么太平吧?
谢大师摸了摸自己有些秃顶的脑袋,有种怪异的感觉,那安辰勋不像是被委派重任,而是领罚去了。
被惩罚好啊!
谢和正没惆机会报仇呢,心情顿时美滋滋地:“去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
女秘书注意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怀疑自己看岔了,这位谢大师在心理界鼎鼎有名,怎么会与安特助结仇呢?
可若不熟,他干嘛问那么仔细??
“去没两天,回来时间不太清楚,霍总才知道。”
“这样啊……你们安特助平时特不招人待见吧?是不是经常暗中苛待手下?”瞧女秘书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谢大师郑重其事道:“别怕,真有那种事情,你们不敢讲,我帮忙传达到你们霍总耳朵里。”
女秘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谢大师真幽默。”
幽默??
他那么认真,哪儿幽默了?
这时电梯停在28层,如释重负的女秘书心里吐了口气,转头高兴道:“谢大师请!”
谢和不死心:“真的,我可以帮你们的,那位安特助绝对查不到谁告诉我的,因为我嘴巴特别严。”
已经站在总裁门口的秘书,快笑不出来:“谢大师请进,不然霍总该等急了。”
第246章 笑容挂不住
看来那个安特助平时很厉害啊,怪不得能爬到这个位置,连讨厌他的人都不敢告状。
谢和很遗憾。
进入霍仲宴办公室,视线前方的男人刚好抬起头:“谢大师先坐,我马上忙完。”
谢大师理解地回答:“不着急,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替霍先生做心理治疗。”
霍仲宴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了笑:“是吗?那辛苦谢大师等等了。”
结果这一等,谢大师坐得腰都酸了,眼前的男人还在忙。
他偷偷瞄了眼时间,见自己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笑容有些挂不住。
但对方事先跟他打过招呼,也是谢和自己同意等的,又没立场指责对方将他撂着。
谢大师说服自己,霍仲宴可能临时有紧急的工作,还是耐心些。
又过了二十分钟,谢和都犯瞌睡了,手肘杵着沙发扶手打盹……
不远处的男人抬头瞧了眼,眼神里浮过幽光,突然一掌拍在桌上,谢大师睡得迷迷糊糊,就让人拍醒了,脑袋茫然混沌。
然后听见:“终于忙完了,不好意思谢大师,让您久等了。”
“忙、忙完了?”
谢和赶紧收拾了下仪容仪表,他怎么睡着了呢,没流口水吧。
这时,不远处的冷峻男子自办公桌后站起,拿着个袋子朝谢和走近,嘴角带着客气地笑:“谢大师,其实今天找您来,主要想还你个东西。”
他:????
谢和严肃的时候,挺有大师风范的,他疑惑问:“我什么时候借霍先生东西了?”
见对方脸上那抹奇怪的笑意,谢和接过袋子打开,发现一套深蓝色睡衣……
这么私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借给霍仲宴?
下意识地,谢和摇头:“这不是我的。”
霍仲宴却坚定地回答:“这是你的。”
“怎么可能?我……”
“您只是觉得不可能有机会借衣服给我,并不代表它就不是你的。”
话虽然有点绕,但谢大师听明白了。
他立马将衣服拿出来比对了下,是自己的号码,而且这套睡衣是他最喜欢的牌子,前阵子刚买过……
突然,谢和从沙发上站起身:“霍总,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霍仲宴没有阻拦,但脸上的笑容在谢大师眼里早就变了味,他的腿有些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谢和前脚刚走,白危便睡醒了。
伸展手臂时,发现没有阻碍,蓦地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