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男人冷笑:“刚才不还信誓旦旦,保证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吗?我没同意,你跑什么?”
“你!何嫂在外面,快起来!”
他的力气出奇地大,白危根本挣脱不开。
第134章 把她当奴婢使唤了吗?
不想跟他作这种无畏的争执,她忙道:“我搬!”
吃完晚饭,白危郁闷地将东西放到隔壁,折腾来折腾去的,她都累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放轻步伐,免得吵到他。
霍仲宴忙完抬起头时,就看见她趴在床上玩手机。
调了静音,所以他没听见一点声音。
突然,他开口:“白危。”
她放下手机坐起来,他忙完了?
霍仲宴朝她走去,看着她身体后退的动作,薄唇抿了抿。
强颜欢笑,她说:“霍总要洗澡了吗?我去帮你准备衣服!”
话落便从床上跳下去,跑得飞快。
他停止步伐没动,望着她那么刻意的逃避,脸色不郁。
第一次开他的衣柜,白危被里头一系列的黑白搭配惊到了,这么多西装,居然全是深色系的!
她推开另外一边的衣柜,看见什么,脸有点红。
白危随手拿了件他的贴身四角裤,再取出一套深蓝色绸缎睡衣,低着头递出去:“那个……穿这套?”
她的皮肤白,脸红特别明显,才会低着脑袋。
但耳朵是藏不住的,男人盯着她发红的耳垂,眸色略暗:“帮我洗。”
白危刷地抬头,漂亮的狐狸眼睁得大大的,多了分呆滞的可爱。
霍仲宴的心情似乎不错,此刻,一条深蓝色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向她:“过来。”
她认命走过去,一个黑影突然朝自己袭来,然后手里便多了条毛巾。
白危愕然。
“帮我擦头发。”
“……哦。”这是把她当奴婢使唤了吗?
男人坐在沙发上,她站在旁边仔细帮他擦着头发,这样的情形有些眼熟,白危开始愣神。
发现头顶上的动作停了,霍仲宴脖子微侧,目光对上她那双媚中带着清澈的眸。
帮他擦个头发都能出神?
她挣扎:“还没擦完……”
“你还记得自己在帮我擦头发?”
她默。
霍仲宴不许她逃避:“刚才在想什么?”
“霍总是不是管太多了?”连她的思想都要控制吗?
第135章 逃不掉了
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应该就是l拨他。
不管她是刻意的撩拨或者无辜,都成功的让他产生了反应。
察觉到男人的企图,白危身体僵住,之前的可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开始发抖。
可能是抖得太厉害了,霍仲宴不得不停下动作,就见她紧闭着双眼,嘴唇咬得发白,像是努力克制着恐惧。
他的碰触让她如此害怕?
那股强烈的感觉就这样退了,男人拧眉,把她从身上放下去。
“你先睡吧,我还要去书房忙。”
话落,拿起桌上的文件离开了卧室。
像是劫后余生般,白危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她差点以为晚上逃不掉了。
虽然那个男人承诺过她,但他说的是‘尽量’而已。
现在他居然……真的停下了。
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快速爬上床,将自己埋进被子中,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霍仲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看见睡熟的白危,眸色暗了暗,朝她走过去。
似乎做了不好的梦,白危的手突然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鬼使神差地,他将手抬起,她果然握紧了他的手,像是落水中抓住浮木,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眼角有些湿润。
看来确实不是个很好的梦。
她不肯放手,霍仲宴便掀开被子躺进去,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白危转身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体僵硬,本来她的靠近就会对他产生影响,现在还这样……
就在霍仲宴有所动作时,怀里的人突然呜咽出声,但没有醒,依旧处在噩梦当中。
他随即推了推白危的肩膀:“醒醒,你做噩梦了!”
“不要……离开我……”
霍仲宴怔然。
她梦到了仲安?心里突然毫无预兆地升腾起一股怒火,带着让人无法克制的暴戾,他低头,粗鲁地封住她的唇。
只有个想法,他不愿意从白危口中听见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女人被吓醒了,湿润润的眼睛睁开,就看见霍仲宴穷凶极恶的眼神,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你……”
‘嘶啦——’
棉帛破碎的声音响起,白危错愕低头,就看见自己的睡衣竟然碎裂了。
这个男人怎么了,突然发什么疯?
“霍仲宴,你放开我!”
他的眼神已经猩红,带着嗜血的残酷:“放开你?那你想被谁这样对待?仲安吗?”
白危羞恼至极,但挣脱不开。
她怒道:“我跟仲安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你不要把自己的弟弟也想得那么龌龊!”
“呵,这么说你还有别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霍仲宴更加愤怒,简直到了想要毁灭万物的境地。
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白危是他的,不管身心,都是他的!
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受控制。
欢爱结束时,白危拽紧被子无声哭泣着。
这次他虽然没把她折磨昏迷,但依旧将她吓得不轻。
如今的霍仲宴让她感觉非常陌生,跟五年前像是变了个人,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第136章 将她的梦境搬到现实。
或许是疏解过后冷静了下来,霍仲宴瞧了眼背对着自己,默默啜泣的身影,咬了咬后槽牙。
她本来就做了噩梦,他刚才的做法,简直将她的梦境搬到现实。
烦躁,他起身套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听到脚步声从房间消失,白危用力咬唇,才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可是浑身都疼,尤其是心。
为什么她如何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她跟仲安之间清清白白?
疲惫闭上眼睛,白危说服自己睡觉。
没多久,她好像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被子被掀开,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她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霍仲宴扣住她的脚踝,语气深沉:“别乱动。”
她的一张脸又红又白,完全无法接受。原来他离开房间,是去车上拿药膏了。
白危伸出手:“我自己来。”
盯着她的黑眸暗了暗,他终究没有勉强,将药膏递给了她。
白危松了口气,还真担心这个人固执己见,完全无视她的心情。
握着药膏的手紧了紧,她默默起身走向浴室。知道男人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白危步伐加快,转眼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才舒了口气。
等她再出来时,霍仲宴已经闭眼躺在了床上。
她沉默走过去躺下,感觉男人从后搂住了自己的腰,白危的身子僵了僵,听见:“睡吧,我不会动你了。”
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心道:永远不再碰她最好。
这一觉睡得很沉,白危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刚被重新上过药。
她的脸顿时什么颜色都有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睡死了,完全不知道!
不想被羞耻心折磨,她快速掀开被子,下床时刻意小心了些,深怕再丢人的摔到地上去。
索性比起上次强了些,能走。
她缓慢地进入浴室,洗干净以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霍仲宴昨晚要她的时候,似乎没有没有做防护措施?
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有孩子,白危简单洗漱了下,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下楼时,发现那个男人果然不在了,这个点,他应该早就去了公司。
“白小姐醒了?早餐您想吃西式、还是中式的?”
“呃,我吃不下,不用准备了。”
听说她不吃,何嫂好像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解释说:“我知道白小姐是艺人,注重体型的保养,所以我做的早餐都是低脂的,不会让白小姐发胖。”
白危在意的根本不是胖不胖的问题,而是吃不下。
她着急出去买药,深怕不小心就搞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