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泉被他这一波操作惊呆了。
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张了张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一脸惊吓地看着阚渊呈。
察觉到阚渊呈那一顿乱揉,把自己揉in了,他不自在地夹了夹腿,想挡住立正站好的某物,结果正好把某人的手夹住了。
!!!!!!
殷泉脸更红了,眼神呆滞。突然不知道该夹紧还是松开。
他艰难地吞下口水。
“你、你怎么能大清早耍流氓??”
阚渊呈气得嘴都歪了,到底是谁耍流氓?他只是想晨跑而已,谁知道兄弟差点被废!
越想越生气,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阚渊呈眸色沉了又沉。
最后目光胶着,定在殷泉无辜茫然的脸上,他勾了勾嘴角,停留在睡裤里的手又动了动,不再粗暴无章法,而是技巧性地爱抚了几下。
惹得殷泉闷哼了一声,眼泛波光,春.情无限。
“哦,耍流氓啊?”另一只手解开刚提上去的裤子,往床下一扔。
“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耍流氓!!”
*****
阚总的晨跑变成了床上晨练。
将猖狂到没边的小卷毛狠狠教训了一顿,以至于从未请假的小卷毛焉了吧唧的躺在床上,憋屈地向艺术中心请了一天假,原因是感冒了。
实则被做得太狠,腿软得站不起来。
而阚总拍拍屁股,精神抖擞地上班去了。
殷泉生无可恋,咬着被单哭唧唧。
疯狂发表情包diss阚渊呈。
【老实点,每次扫黄都有你.jpg】
【对方拒绝你的消息还摸了一把你的JJ,还吐槽:真小.jpg】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jpg】
……
阚渊呈敲定好新项目,又将经纪人叫到办公室问了问他们手下艺人的情况。
虞涔和贾俊德便听到老板手机隔一分钟能响好几次,那是熟悉的微信消息来临时的提示音。
他俩汇报到一半,总算消停了一会的手机铃声又来了。
两人虎躯一震,相视一眼。
偏偏老板悠哉悠哉地靠在皮椅上,对疯狂震动的手机视而不见,嘴角挂着看不懂的笑。
很渗人。
“……饶涵最近有一部大男主的二番女主,但是人设跟她形象不太符合,还在接洽中……”
“韦赵试镜陈导的电影,成功了!接下来九月有两个杂志内页……”
“下周五的娱乐星光大会给娄枣递了邀请函,听说不少一线艺人都会去,有俞宏旷、费灵、王润立等等……”
汇报声伴随着滴滴声。
两人如坐针毡啊,忍着尴尬,将艺人最近的行程报告完,便低下头研究地毯上的花纹。
阚渊呈沉思了一会,将他认为不合适的活动剔除掉,再抛了两个新手编剧投的本子过去。
让他们替手下的艺人斟酌。
等快走出办公室门时,就听到消息提示音变成了视频或者语音申请音乐。而高冷禁欲的老板低声说了什么,隐约听出狎昵之感:“嫌小?没被.干舒服??”
虞涔手一哆嗦,赶紧把门带上。
舒了一口气,就见贾俊德也一脸恍惚。
她扯出僵硬的笑:“呵、呵呵……老板其实挺洁身自好的,就是跟他媳妇感情好而已!”
贾俊德呆呆点头:“懂,我懂!”
虞涔心想,你懂个锤子。公司成立我就在这儿了,我都没看懂老板居然是这样轻浮的人,你居然懂了?
naive!
阚渊呈不知道自己崩了人设,正以牙还牙,用同样嘲讽的表情包攻击殷泉。
两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化身小学鸡,怼得那叫一个happy。
殷泉好了伤疤忘了疼,躺了大半天缓过劲来便忘了自己早上被鞭打得死去活来的下场,不怕死的疯狂撩拨。
哪里想得到小心眼的阚渊呈把他的每一次挑衅都记在了小本本上,就等着教他做人呢。
****
阚渊呈跟殷文韬商量的方法非常有效。
知道李家有人盯着殷商新产品的一举一动,索性换了几个不容易被察觉到的零部件设计方案,只等着瓮中捉鳖!
果不其然,研发团队里,被李氏收买的蛀虫偷走了那份错误的设计图。
再用那份设计图抢了殷商不少海外客户。
他们沾沾自喜于签下大量订单,却没一个人注意到平静冰面下的暗流涌动。
四个月后。
李氏控制下的远洋造船研发办公室。
“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拼装成成品?还有钢材也没达到标准……”
“总经理,我们发誓,真的是按照设计图来的,但是做出来就是不行啊!会不会是——”
“殷商的原始图纸就是错的?”
嘈杂的办公室里刹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出现过这个想法,但没有人敢相信这个可能性。
如果图纸有问题,那就代表,一切都完了!
截获订单时有多么开心,多么志得意满。此时便有多么丧气。那看不到未来的恐慌感,让所有人害怕得想从摩天高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如果交不了单……
就要交付巨额赔偿金。
整个远洋造船不仅破产,李氏船业也会受到重创,而多少人会因为这些单子失业。
真正叫一朝回到三十年前!
离交付日期越近,远洋造船上上下下越是焦虑慌乱。
李家别墅今晚无人能睡着。
大厅灯火通明,所有人哭丧着脸,就连郑秀秀也峨眉轻蹙,心里着急得不行。
“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货交不出来,流动资金不够违约赔偿金,恐怕得……”
卖股份或者卖子公司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家如今的掌事人李高伦眼皮微抬。
一双眼珠精明浑浊。
他看着一个个慌乱不已,六神无主,只等着他出主意的儿孙们,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主意谁想的,就由谁承担后果!”
“我还没死,你们就想着用公司的钱为自己谋利,好得很,惹出来的祸也自己解决。”
搭上郑书记的线,抢占殷商市场这个计划是李文测提出来的。
他这会儿被老父亲骂得头都抬不起来,老脸胀红。
他嗫喏着,盯着大哥李文安仇视的眼神说道:“可……远洋造船是咱们跟郑华龙一起办的,如果负债破产,郑家那边怎么交代?”
老爷子目光凌厉,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低头装死的郑秀秀身上,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做生意有盈有亏,没道理赚了对半分,亏了就归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脸说这个话!”
郑秀秀听出他的意有所指,身体颤了颤。
她咬着下唇,不安的搅了搅手指,才抬头直视李高伦:“爷爷,我哥没插手过李家公司的事,您这样……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第67章
李高伦蔑视地看了郑秀秀一眼, 没说话。
他这种视而不见, 充耳不闻的态度, 比起臭骂更加伤人。
郑秀秀僵硬地坐着,下巴倔强地仰着。
整个大厅里, 不仅没人替她说话,就连丈夫李泽丰也不悦地凶她:“闭嘴, 你既然嫁到李家,那你就是李家人, 应该想想李家怎么办,而不是只想着你哥哥。”
郑秀秀被凶得一脸懵逼。
怔怔地看着李泽丰,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承诺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
他们才结婚多久, 他说过的誓言仍在耳边回响,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凶她?
她说错了什么吗?本来就是李家欲借她们家的势, 想要挤占殷家的份额, 成为南城船业的老大, 事情没成就没成,凭什么迁怒到她们郑家呢?
郑秀秀越想越委屈, 眼泪哗啦啦往外流,她红着眼, “你也欺负我!!”
她气得跺了跺脚,拎着包跑了。
郑华龙尚且不知远洋船业被殷商坑了一把面临破产的处境。他今晚组了局,正跟一堆纨绔二代们在地下酒吧醉生梦死呢。
郑秀秀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 就知道哭。
他此时正在兴头上,就等着酒吧的拍品上台,哪舍得离开。特别不耐烦的告诉郑秀秀地址,想要让她知难而退,乖乖回家折腾。
反正往日里郑秀秀最不喜欢他到这些地儿,她嫌脏得慌。
但今晚郑秀秀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