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布满了运动后的潮红,落在傅登云的眼里显得媚意横生。
他低头去亲她的眼睛,“阿芙,我想……”
想什么,李意溪秉着呼吸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说出口。
被他抱着亲了许久,久到李意溪觉得自己嘴巴都肿了,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然后转身有些慌乱的跑了。
李意溪:“……”你他妈亲完就跑还是不是男人了?!渣男!!!
接下来一整天傅登云都好像有些躲着她,吃过午饭后就去了宠物店,半路遮遮掩掩的钻进了药房,好半天才红着脸出来。
一边走一边庆幸,幸好没有被认出来。
他人生头一回做这种事,竟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但同时又满心期待,在宠物店里坐着一边看美容师给一只松狮剪毛一边想,到底要怎么把李意溪说服。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他自觉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今晚一定能摆脱肉就在嘴边能看不能吃的苦逼日子,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翠湖公寓。
客厅没有人,李意溪还在楼上的卧室,傅登云疑心她是不是不舒服,于是也上了楼,一边推门一边喊她的名字:“阿芙,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李意溪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张着手朝他扑过去,小脸兴奋到发光,“傅十三,我们生孩子吧!”
傅登云一愣,“……什、什么?”
“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好不好呀?”李意溪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扭了扭。
傅登云扶着她的背,声音干巴巴的,“……阿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事……我点了头就由不得你后悔了?”
“我知道的呀。”李意溪趴在他肩头点点下巴,“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样好看的小孩。”
优良基因提供者傅登云先生忍不住为她的单纯觉得好笑,“可是阿芙,我们还没有结婚,准生证怎么办?”
他是故意逗她的,李意溪头一扬,声音娇滴滴的,“那我们做能生小孩的事,我还没有试过呢,哦哟,过几天我就二十八岁了,二十八岁的老、老那啥多难听。”
“我活了三十三个年头也没试过你说的这种事。”傅登云笑着,搂着她的背滚进了铺着浅灰色寝具的床上,然后低头亲亲她的眼睛。
李意溪好奇的看看他,“为什么没有?”
他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啊。
傅登云微微摇了摇头,“工作已经够累了,没精神,还有……我很想你,并且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李意溪听得动容,伸手以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所以啊,我回来了呀……”
“来来来,我们来玩生小孩的游戏。”她扳着他的肩膀,想和他换个位置。
“傻子哟。”傅登云失笑,配合着她往旁边一滚,她就在上面了,然后仰视着她粉红的脸,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衣摆,“这次不会半途而废?”
他的声音紧绷,似在隐忍,李意溪肩膀不由自主的一颤,边将微凉的掌心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边抿着唇用力点点头。
傅登云闻言立刻直起身来,又将她翻身压了下来。
天花板上的中式吊灯边框镂刻着鸳鸯图案,李意溪的眼神渐渐模糊起来,只看得见个影子。
她眯着眼,感受到眼前男人吞吐而出的温热气息,像是傍晚和煦的暖风,又有些微的燥热,吹得她晕头转向,只晓得要攀着这人的肩膀。
“阿芙,阿芙……”傅登云一声声的唤她名字,看她双目迷离,双颊娇艳似晨间带露的玫瑰,忍不住心旌摇荡,架不住的销魂蚀骨。
窗外的微风掀动了厚重窗帘的一角,但它们坚强的守卫着,不叫卧室里浓浓的春光泄露哪怕一丝一毫。
李意溪傻乎乎的任由傅登云这个初学者摆弄自己,又听凭愉悦在体内积累,直至彻底爆发,还来得及在脑海里想,原来做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啊。
傅登云睡得比她晚一些,睡前还记着要替她清洗干净,然后把染了红的床单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收好,这才算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
李意溪醒过来时已经是夜晚,房间里黑咕隆咚的,她翻个身,摸到身旁柔软又温暖的皮肤,愣了愣,然后放声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傅登云被她的叫声惊醒,吓了一跳,边问坐做起来开床头灯。
一扭头就见李意溪正拉着被子盖住下半张脸,愣了一下,伸手给她扒拉开了,“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傅十三,我们真的做了,对不对?”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紧张的等他回答。
傅登云眉头一皱,“你想不认账?”
李意溪一听就笑了,然后哇了一声,喜滋滋的道:“妈呀,我真是个勇敢的小仙女,主动把蓝盆友扑倒了哈哈哈!”
傅登云一愣:“……”你有事吗这位女士,就为这个尖叫着把我也搞醒???
他扒了扒头发,拉着被子重新躺下来,“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谁扑的谁还不一定呢。”
“我做梦梦见的我扑了你,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就吓到了嘛。”李意溪一面解释,一面滚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又睁开眼问他:“被单换了放哪儿了?洗衣机么?”
“没有。”傅登云闭着眼摇摇头,声音懒洋洋的,“我收起来了。”
李意溪愣了愣,伸手掐住他胸口一块皮肉,羞恼极了,“你这个变态,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
“我们的第一次,自然有纪念的价值。”傅登云忍着疼坚持道,并且坚决不透露到底放哪儿了,“你要是睡好了,还不饿,我可以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李意溪顿时就怂了,“……我饿,想吃披萨。”
“你是个艺人,能不能自觉点?”傅登云一边数落她,一边打电话去披萨店,还特地点明,“重磅芝士double。”
李意溪:“……”你是不是想我胖死然后退圈???
披萨送来以后,李意溪坐在沙发上一边翘着脚丫吃得欢快,一边查看新收到的邮件,然后哎哟了一声。
傅登云奇怪的看过去,就见他举着手机让他看,“《茉莉香片》定档了,蒋导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做路演。”
“什么时候?”傅登云哦了声,又似乎想起什么,问道。
“下周。”李意溪低头又看了眼,确认道。
傅登云点点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新办公室。”
第一百零二章
傅登云到底没有在思清路上找到能做办公室的房子,而是在和思清路交叉的思源路上找了一栋两层小楼。
这里大部分楼房都是商住两用,很多小公司都开在这里,傅登云看上这条路,只图它离日后要入住的傅公馆够近。
“这边离学校也比翠湖公寓那边要近。”李意溪透过车窗看着两旁的小商铺,热闹得很,卖水果卖奶茶买花的琳琅满目。
车子慢慢驶进思源路的后半段,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和思清路上的一模一样,氛围也陡然为之一转,变得安静了许多。
傅登云在一栋红砖小楼前停下车,李意溪下来后手搭凉棚抬头往上看,看见阶梯尽头的生锈铁门,和树荫掩映中旧招牌的影子。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回头问傅登云。
傅登云点了下头,拉着她的手一起往里走,“前主人欠赌债,抵押给了典当行,没钱赎了,就开始对外销售。”
倒没说清楚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李意溪也没问,大约是有些她不知道的渠道罢。
傅登云掏出钥匙来开了门,一进去就是一股巨大的烟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李意溪立刻咳嗽起来,“咳咳……哇、怎么这么……咳咳……”
她捂着口鼻,皱着眉快步走到窗前,哗啦一下打开了窗户。
窗户一开,外面的轻风裹着新鲜空气立刻席卷屋内,烟尘也慢慢飘了出去,屋里的空气舒服了很多。
李意溪这时才有心情四处打量着小楼的格局,一楼是空空的,一个隔间都没有,二楼也只有三个房间,门上还有没掉的牌子,写着“总经理室”和“财务处”之类的字样。
“原来应当是在他们在一楼办公。”傅登云道,“下午让不凡找人来看看,重新设计装潢一下。”
李意溪点点头,“这里连茶水间都没有,去哪儿躲懒说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