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番外(67)

曾经指责过自己,也质问过自己,凭什么去肖想傅怀禹;也怀疑过自己,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才会让傅怀禹如此死心塌地,难道真的如同他所说“我想研究家庭特殊者”这种牵强的理由?

两个男人的感情注定要遭到社会大多数人的不耻,也注定要遭到两方家庭的反对。

但所有的疑惑,所有的犹豫,在见到傅怀禹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祝玉寒不会再去逼问傅怀禹要他一定给出自己一个理由;

而傅怀禹,也不打算将每次都找借口搪塞过去的缘由公诸于世;

即使是心爱之人,也要不想分享的自私的秘密。

因为那个秘密。

是你。

——————————

又是哀鸿遍野的上班日,某些人在浪了一个周日后又乖乖洗掉金色的头发,摘下耳钉,换好警服,背上涉嫌卖萌的书包,乖乖来到警局报到。

童嗣呵欠打一半,正看见他们家祝队站在大厅里一脸慈祥老父亲相地看着两个队员打羽毛球,心里直犯嘀咕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祝队,心情不错?”童嗣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

祝玉寒破天荒的好心情,回过头笑眯眯地说:

“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先听哪个。”

童嗣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站在一边,瑟瑟地抱着他的书包:“好……好的吧……”

“周晓冉醒了。”

此消息一经发布,迅速引来童某人的真情告白:

“真的?!太棒了!一会儿我去看她!”

祝玉寒笑笑。

“那……那坏的呢?”看这架势,童嗣又觉得不太对劲。

“她失忆了。”

在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仿佛能看到童嗣背后萧瑟的秋叶飘过,他终于缓缓开口:

“是……像韩剧里那样失忆吗?”

“差不多吧,不过不用你过去帮她找记忆,过几天她恢复了就想起来了,这几天你可别去招惹她,她现在真是六亲不认,凶起来连自己都打。”

童嗣愕然,张着嘴巴,满脸呆滞的开始考虑这从中的利害关系。

“其实这也不完全说是坏消息。”祝玉寒实在看不下去小刘那蹩脚的发球动作,薅过球拍亲自做了个示范。

“在她受到刺激失常的那一晚,其实还遭受了来自外部的重力撞击,导致神经记忆相关神经通路损伤,造成暂时性记忆功能障碍。”

童嗣一副看人渣的表情看着他:

“这算什么好消息。”

“昨天下午小刘过去取证,在她的头发内发现了一些特殊物质。”

“哇,她都四五天没洗头了,要发现也是发现头皮屑好么?”童嗣嫌恶地摆摆手。

“人家可比你干净多了。”祝玉寒白他一眼,转身上楼。

童嗣也跟着屁颠屁颠追了过去:“发现了什么。”

祝玉寒走进证物室,打开号码箱,拿出一只透明的证物袋递给童嗣。

证物袋里是一点黄白色的像皮屑一样的物质。

“这就是头皮屑吧。”

“都说了不是!”

祝玉寒粗鲁地扯过证物袋:

“这是慕斯乳胶。”

童嗣凑过去看着那袋乳胶碎屑,半晌,点点头:

“这个我知道,好多特效化妆师都会用这个来制作假脸皮。”

祝玉寒点头,又从另一个证物箱中掏出一只证物袋:

“并且还有这个,风干后脱落的丙烯颜料。”

第56章 红妆(10)

两人面面相觑。

警务大厅中的挂壁式电视机正播放着Bandy前不久发行的新专辑中的主打歌《另一面》。

歌声响起,不管是正在办公的警员,还是前来报警的群众,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美丽的Bandy,一袭绛红色长裙,黑纱犹遮半面,纤长的手指握住话筒,似是来自远方的声音,靡靡中回旋于偌大的房间内。

Bandy有一对非常灵动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格外讨人喜欢。

两个因为走私黄金而被带到警局的犯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屏幕,似乎要将Bandy的每一处细节都收进眼中。

祝玉寒就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所谓“萧雅死了也好,萧莉死了也罢,但唯独Bandy不能死”的真正含义。

“我守着,我守着,守着每一日的悲欢;”

“我望着,我望着,望着下一次的心酸;”

“来自从前的你,不用奢望未来的意义;”

几人看着主打曲的MV,心里却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Bandy不是向来号称宅男女神,正能量爆棚的嘛?怎么连人家的未来都给否定了。”童嗣喝着水,眼睛却始终黏在屏幕中Bandy的身上。

“不觉得有点奇怪么?”祝玉寒抵住下巴,若有所思道。

“什么叫来自从前的你,但是却不用奢望未来的意义,这个‘你’指的是谁。”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从头浇下来,浇的童嗣一个激灵。

“她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嘛,在她死了之后顶替她继续混迹娱乐圈的那位。”

“双胞胎……?”祝玉寒抬头,看着屏幕中的Bandy。

MV最后,一滴浊泪顺着脸颊流下。

“说是之前一直待在国外,你说这歌儿是不是写给她姐姐的。”

祝玉寒想了想,马上否定了童嗣的说法:“人家胞姐虽然一直待在国外,但不代表俩人间没感情,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童嗣摇摇头:“不一定哦,其实这种现象在双胞胎身上特别常见,父母一视同仁还好,如果在长相相同的情况下而在其他方面过于作比较的话,会对其中弱势一方造成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

“会这样么?”祝玉寒不信,反问一句。

“祝队,您是独生子,您当然不知道,我小时候因为学习差,我妈就经常说什么你连你姐的一根小手指都不如,养你不如养块叉烧之类的,这种话真的很伤人。”

童嗣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小嘴撅的都能吊水泥桶。

“但都是成年人了,思想也该成熟了,什么仇什么怨啊,一向正能量的女神写了这么一首深赋怨念的歌,你也知道她在圈中的影响力,那些脑残粉恨不得把这人的祖宗十八代都人肉出来,就算她小时候经常被拿来和姐姐作比较,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祝玉寒还是觉得不靠谱。

“你看她的曲名,另一面。”

“嗯?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去Bandy家里走一趟不就知道了。”童嗣翻了个白眼。

俩人不再耽搁,离开警局开了车疾速赶往萧雅家中。

车上,祝玉寒问了童嗣这样一个问题:

“其实我不太明白,那些家里有两个以及多个孩子的,父母是不是真的会更加偏爱其中一个,甚至是毫无理由的。”

童嗣转动方向盘,认真地想了半天,终于摇摇头:

“说实话,没做过父母,不知道,但我确实觉得我妈会更偏爱我姐一点,比如,家里买了好吃的,我要是跟我姐抢,我妈能真的揍过来。”

“那你对你姐是什么态度呢。”

童嗣一听这略带质问的语气,马上就不服了,他拍了下方向盘,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对她够好了,她出嫁那天,我做了几十条横幅挂满了小区,把我姐夫全家威胁了一遍。”

祝玉寒睥睨他:“你确定你不是在哗众取宠?”

“宠个……文明人不说脏话,就她读高三的时候,晚上上补习班,每天回来很晚,都是我,一个可怜又弱小的小男孩,冒着严寒,在补习班门口等,偷偷尾随她回家,坚持了小半年呢。”

祝玉寒笑笑:“我知道了,姐控先生。”

顺着导航一路开到萧雅家,这小姑娘家庭条件看起来还不错,父母住的都是三层小洋楼,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岁。

两人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满面愁容的女人。

“你们是……”那个人看着门口站俩警察,似乎是有点胆怯,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警察,来府上了解下情况,您是?”

“哦,我是萧雅和萧莉的妈妈,不过,怎么又来了解情况,前几天你们局里的重案组刚来过,该拿的都拿走了。”

祝玉寒一听,就觉得火气直蹿脑门儿。

难怪储荣说,和新同事磨合不是件容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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