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番外(195)

“是了。”韩茜茜莞尔,“所以,第一个学生看了一部恐怖录像后会和第二名学生说,这片子真恐怖,里面死了人,第二个学生就会和第三个学生说这片子很恐怖,吓死了人,第三个就会对下一个说,这片子有鬼,谁看谁死,因为每个人在描述一件事时都会带入自己的主观意识,潜意识会根据自己脑海中构思的情节对事情进行无限夸大。”

童嗣跟着点头似捣蒜:“这就是为什么常言道,传言信三分就好了,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到最后面目全非。”

祝玉寒再一次为自己的无知赶到羞愧。

韩茜茜看了看手表,礼貌说道:“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就不陪各位了,招待不周,望您见谅。”

“没事,您去忙,我们再转转。”祝玉寒忙道。

几人告别了韩茜茜,又去找了行政主任,希望他能提供一份韩雯娜的个人信息,行政主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文件柜里找出韩雯娜的个人信息表,递给祝玉寒:

“如果您见到韩老师,麻烦您帮我们传个话,希望她早日回学校,学生们都很想念她。”

祝玉寒接过韩雯娜的档案,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寸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留着及肩的短发,面容精致,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微微上扬,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好相处的类型。

“下午去一趟这个女老师家,还是要找一找,找不到她就找她老公。”祝玉寒说着将档案递给童嗣。

“可是学生失踪和这个女老师有关系么,她在离校一个月后学生才失踪。”童嗣掂了掂手中的档案,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祝玉寒的脑回路。

“就算没关系,无缘无故丢了个人,你总得查查吧。”祝玉寒翻了个白眼。

——————————

乌云压下,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阴翳中。

暴雨来临前宁静的空气中弥漫着闷热。

祝玉寒抹了把鼻尖的细汗,抱怨道:“今年雨水怎么这么多。”

“是啊,让我有一种生活在南方的错觉。”童嗣堵在电风扇前,俯身拉开自己的衣领,热风穿过他的T恤,在胸前鼓成帆。

闪电似银蛇,霎时照亮了整片天空,闷雷由远至近逐渐变响,大地仿佛都在随着震动。

猴子叫响起,祝玉寒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小刘打来的。

“怎么样,找到人了么。”

小刘那头声音听起来漫上一丝焦灼之意:“人没找到,但是在韩雯娜家中发现一具腐尸。”

祝玉寒眉头一皱,觉得事态不对。

他忙喊上童嗣,两人驱车速速赶往韩雯娜家。

韩雯娜家是那种新式的二层独栋,说白了就是土别墅,俗称摞房。

外面围了不少围观群众,有的提着菜,有的抱着孩子,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祝玉寒拉起警戒线钻了进去,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蔓延在整栋楼房中。

另一边,法医科的人接到消息后也迅速赶往了案发现场,几人正好和祝玉寒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几天不见储荣,他似乎瘦了不少,本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干瘪。

他身后还跟着那位近警局没多久的新法医安岩,两人在门口穿好防护服,提起法医勘察箱匆匆走进了独栋楼中。

尸体就躺在床上,已经肿胀腐烂的看不出人样,周围没有任何血迹,一旁的桌子上方方正正地摆了一封信,尸体旁边还有一根空针管。

“我们过来敲门,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恶臭,把门撞开,搜了搜,就在二楼的卧室内发现了这具尸体,因为腐烂程度过高,身份无法确认。”小刘摘下口罩,刚呼吸一口,恶臭钻入鼻孔,他又赶紧老老实实戴好口罩。

储荣走过去,轻轻按压尸体腹部,又招呼安岩过来将尸体翻过来,按了按,接着低声道:“尸体已经呈现腐败巨人观,死亡时间在一个月左右。”

他拿起床上的针管,拔开塞子,拉下口罩闻了闻:“可能是盐酸类。”

说着,储荣将针管装进证物袋,递给一边的安岩:“拿回去测定具体成分。”

安岩点头,接过针管。

这时,祝玉寒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我找不到他了。”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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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纪念日(3)

祝玉寒翻着那封书信, 确实也只有这一句话。

几个队员将尸体装进尸袋抬上了车, 向着研究所扬长而去。

剩下几人留在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勘查。

但种种迹象表明, 现场没有任何作案工具, 门窗也都是反锁的, 且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现场也并没有留下血迹, 如果是他杀, 那么针管里的成分很可能就是毒物。

现在尸体还不能完全确认就是韩雯娜, 只能说是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真的是她,像这种父母双亡,妹妹又在国外, 还和丈夫离了婚的,就算失踪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倒也算说得过去。

韩雯娜的家庭关系非常简单,父母于车祸双双去世,妹妹韩廉娜又随婆家长期定居新加坡,首先不存在亲杀这种说法。

如果说针管里的药物不是毒物, 而是像储荣所说的是盐酸类, 那只有一种可能。

巴比妥盐酸类的衍生物。

俗称,安乐死常用药。

如果她真的是用药物将自己安乐死,那么她一心求死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治之症?还是和书信中的“找不到的他”有关,而这种国家明令禁止的□□, 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刑侦一队人员顶着令人窒息的闷热,将这二层独栋搜了底朝天,最终在浴室里发现了一部手机,以及垃圾桶里的快运单。

快运单显示签收时间是上个月十六号,距今刚好三十天,但是没有标注快递物品是什么。

他们将从浴室里找到的手机充上电,打开,点开聊天软件,找出手机主人最近的聊天记录。

手机的主人是韩雯娜没错,但从聊天记录来看,她似乎是个非常孤僻的人,除了和学生家长讨论孩子近期的学习情况外,最近一条就是去年十一月份,她的丈夫,应该说她的前夫发给她的信息。

内容是说他现在人在民政局,让她速来把离婚手续补齐。

而韩雯娜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个“好”。

一个“好”字,却透露出些许无奈。

那她的儿子呢,不是说还有个四五岁的儿子?

这家里的确有不少小孩玩的玩具,但摸一摸,都有轻微的落灰,看来是已经很久没有人碰过了。

可能当时离婚孩子被判给了男方吧。

这么想来,这女人也确实可怜,没了父母,又失去了丈夫孩子,孤身一人于这大城市中,所以,死亡对她来说似乎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祝玉寒无奈摇摇头,将证物装进了证物袋。

一扭头,储荣还在床边寻找蛛丝马迹,一根头发,甚至是一点皮屑他都要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装好。

“最近身体还好么?头痛还有复发么?”祝玉寒关心地问了句。

储荣直起身,看了看在外面走廊忙活的安岩,才小声回了句:“还好,一直靠药物抑制,倒是没有太疼。”

“不能老是靠止痛药,治标不治本,什么时候找个中医给调理下吧。”

祝玉寒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诚恳。

储荣笑了笑,颇有垂死挣扎的意味:“你知道的,我不信中医。”

祝玉寒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王法医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觉得储荣这人特别固执,甚至是偏执,当时自己还说他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能少一事是一事的人,何来固执之说。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于西医中医这个问题特别执拗。

他一直认为中医大多是经验之谈,像穴位这种目前还无法通过科学手段查明的东西他是坚决持摒弃态度的,生病全靠抗生素,但像他这种体弱多病的,经常吃药身体会产生抗药性,假如以后研制不出新型抗生素,他要怎么办,生病全靠自己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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